怪不得,奔三了都沒女朋友。
喬盈人長得可以,就是性格有點靦腆,似乎不怎么愛說話,大抵是失戀的緣故吧。
聽他的聲音,不像昨天打電話的男人。
昨天那個,感覺年齡有點大,低沉沙啞,當時她聽到他聲音時,是真的以為厲山嘎了。
而喬盈嘛,清亮干脆,是她喜歡的那種少年音。
這喬盈只坐了一會兒,便離去了。
她在的時候,厲山和喬盈只說了一兩句話。
喬盈:我來看看你。
厲山:嗯。
厲山向喬盈用一句話介紹了她。
喬盈:你好!
她:你好。
然后,整個病房寂靜無聲。
那位木乃伊病人似乎出院了。
喬盈走后,她作為一個社畜,開始蹲角落啪啪打字了。她有了個思路,神棍和男大生,原型自然是厲山和喬盈了。嗯,暗中觀察這兩位的喜好。
晚上,她正要收拾東西走人時,厲山說,明天,記得帶書。
她沒吭聲。
回到家后,她才意識到厲山這一天都在盯著窗外,一聲也不吭,可真能憋。
她買的菊花,沒有讓厲山看到。
罷了,明天帶回來。
3.八月五日。
這一天,喬盈小朋友沒來。
畫完畫的她有些無聊,她便問厲山:為什么喬盈沒來?
厲山:他有事,忙著追女朋友。
她驚訝:這么快就走出失戀的陰影了?
厲山頓了頓,開口:追的是前女友。
她震驚,白凈小伙竟是舔狗。
厲山放下手中的《母豬飼養(yǎng)手冊》,略顯無奈地看著她:他和他前女友總這樣,一年下來能分分合合十幾次。
她咽下她沒見過世面的口水,說:他女友先提的分手?
厲山:百分之九十九點九是。
好的,又有思路了,神棍因各種原因與對象分分合合。
等等,既然這事司空見慣,那為什么他沒空照顧厲山?
她問出這個疑惑。
厲山淡淡地瞧了她一眼,說:傻子都知道重色輕友。
他在罵喬盈傻子嗎?沒事,還能嗑,至少沒罵傻逼。
其實,厲山也不會罵人傻逼的,他一向脾氣不錯,這一點,上午的時候,她就想到了。
她上午在給厲山畫肖像,所以抬頭看了他很多次。快要畫完時,她伸了個懶腰。
厲山便放下手中的書,問:你在干什么?
她抬頭,答道:畫畫呢。
厲山問:畫什么?
她回道:你的肖像。
厲山說:畫完了?
她瞟了一眼平板上的畫,有些心虛,但還是說了:畫完了。
厲山說:可以拿過來讓我看看嗎?
她說:當然可以。
厲山仔細打量著畫,黑白色,挺抽象的。
厲山:我的……?
她說:遺像。
厲山說:我還沒到歸西那步呢。
她說:遲早用得上,畢竟,明天和意外,誰也不知道誰會先到。
厲山懷著某種情緒再次打量著他的“遺像”,這東西,要真當他遺照,是挺有利于防人尋仇鞭尸的呵。不過,這畫適合珍藏,不適合給人看。
綜上所述,厲山脾氣不錯,所以,這種事可以多做。
靠,花忘了帶回來。
4.八月六日。
喬盈來了,不僅來了,還來得特別早。
早到正好看見厲山動筷子,喬盈默默地看著那一飯一菜。
喬盈:哥,這……
厲山用筷頭指了指飯,又指了指菜:白米粥,水煮白菜。
喬盈說:哥,你這是要減肥嗎?
厲山說:住院,她說要吃清淡點的。
這個“她”明顯在指她,因為厲山的一日三餐皆由她負責。
喬盈默默地給厲山樹了個大拇指。
隨后,喬盈來到她身旁,蹲了下來。用兩只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她:姐,厲山哥是被人打進醫(yī)院的,他是要住院,不是要出家。你是不是有點太……過于注重飲食了?
喬盈湊到她耳旁,小聲地說:厲山哥,他最近是有點胖了,但不至于到減肥這地步吧,姐。
她饒有興趣小聲說:胖了?胖了多少?
喬盈說:三斤。
她有些掃興:才三斤呀。
喬盈小聲說:姐,厲山哥這樣吃下去,會日漸消瘦,住院的時間也會延長。
她似乎懂了喬盈的言外之意,點了點頭:也是。下次,下次給他改善伙食。
喬盈揚起嘴角:謝謝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