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來了?!卑惨馀ゎ^看向南方。
“誰?”
柴錦森收回插中海獸的長劍,順著安意的目光看去。
“來者不善?!卑惨饪聪蚝C嫦?,已經(jīng)看不見向日葵的影子了。
“你們在這等向日葵?!卑惨怛屖怪约旱娘w葉舟迎了上去。
“還敢過來?”符子明看見迎面過來的安意,手下意識地摸上了左肩。
“哦?”臧冬陽瞥了一眼符子明,“就是她?”
“你這劍挨得也不冤。”臧冬陽笑著說,“就算沒有武器,她還是能打敗你。”
他可不是符子明這種小家族出來的人,狗眼看人低,他看面前正在操控飛葉舟過來的這個女修很不一般呢,只看這氣勢就足夠有底氣。
“那算什么?不過是趁我不備偷襲,”符子明也有自己的想法,這臧冬陽仗著自己是臧家人,總是露出一副胸有成竹,又隱含輕蔑的目光,嘴上凈說些好聽的,口蜜腹劍,最是虛偽,“你且看著,我把她的獵物都收為己用?!?p> 臧冬陽臉上掛著笑,離遠了些,“我拭目以待?!?p> 安意見另一個走遠了些,大概猜到對面這個人什么想法了。
“怎么比?”
她在半空中與符子明對峙。
“比?”符子明見她這么干脆,也不廢話,“咱們倆就比劍法,先中劍的認輸,交出所有獵物?!?p> 安意打量一下他,連小師弟都不如,這樣比了難免欺負人。
“你確定?”安意站直了,拿出了劉峻鋒的劍,蓄勢待發(fā)。
“怎么不用你剛剛用的那把劍?”符子明感覺自己被羞辱了,“難道是寶劍有靈難訓,還不能掌控?”
他有些氣悶又帶了些輕蔑。
“這把劍足夠了,你說完了嗎?”安意的眼直直的盯著他。
“你!這可是你自愿的!”符子明也拿出了自己的配劍,他用的是六階靈器,按照他練身四階的修為,六階的靈器已經(jīng)非常適合了,再高階他不能發(fā)揮得更好,反而會受武器的連累,靈力消耗過快。
安意剛剛的那把寶劍看著就不像靈器,分明是法器,現(xiàn)在手里這把不過是器堂售賣的最常見的長劍。
太自信了。
符子明和安意幾乎是同時出手,一時間兩只飛葉舟都被海浪推遠了。
安意踏著海面上的風,腳尖輕點,在半空中如履平地一般,符子明站在海浪上催動海水翻涌,他站在浪潮上正對半空中的安意。
怎么回事?她怎么能御空飛行?
符子明覺得有些棘手,但是想到玉簡信息里安意的雜靈根,他又稍稍放心了些。
“雕蟲小技!”練了兩招風屬性的身法,怎么能比的過他天生對水的親和和掌控。
“廢話真多?!卑惨獍蛋颠司?,長劍直下,與符子明的長劍劈砍到了一起。
“叮!”
符子明伸直了雙臂,怎么不按常理出牌,上來就硬打?
兩人過了幾招,符子明稍稍退開,拉開了距離。
這樣不行,硬碰硬他的位置不占優(yōu)勢,還是要用劍法出招。
安意看了看手里已經(jīng)裂紋的劍。
“嘖。”
小鋒就會糊弄,自己給自己煉的劍也做的這么糊涂!
沒關系,對面這個也就比花架子強那么一點兒。
符子明已經(jīng)攻了過來,與剛剛被動接招不同的是,符子明的劍招明顯施展出了額外的力量。
這就是劍法,運轉心法之時,劍隨心動,劍與身合,用劍就像用術法一樣。
安意不想用千光萬劍訣,她認為還不到時候,對付符子明這樣的劍修,她只需要最基本的劍招就夠了。
劍光飛出去,符子明自我感覺不錯,在他看對面的安意分明已經(jīng)慌了,正在左右躲閃。
安意還是第一次見神劍峰以外的人用劍法,她在劍招中躲閃,仔細觀察了一下劍招走勢,然后在不知不覺中閃到了符子明的右前方。
符子明對著她又用了剛剛的劍招,靈力運轉有些不順暢了,但他敢肯定這次安意躲不開,這么近的距離,左右都包圍了,安意再怎么快,向后退也來不及了。
可是安意卻不再躲閃了,她拿出來裂紋的劍,迎著劍光接了下來。
一聲清脆的嗡鳴聲之后,裂紋的劍成功斷成了兩節(jié)。
符子明看安意的劍斷了,不由得大喜,他的劍法又精進了?居然能一招毀掉四階靈器?
臧冬陽遠遠的在外圍觀戰(zhàn),也是目光凝重地看向了符子明,他居然已經(jīng)修煉到如此地步了嗎?
安意沒有符子明想象中的驚慌,她用心感知著被劍招擠壓過的海風,在符子明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,斷劍劃過符子明的右肩,她在斷劍上凝附了一層靈力,直接割斷了符子明的右臂長袖。
安意幾乎是面無表情,輕輕松松的就割斷了符子明的防御法袍。
這法袍可是防御型的四階靈器,她用一把破劍就割壞了。
斷劍直指符子明的喉嚨。
安意居高臨下地立在海面上,符子明跌在海里,法袍水火不侵,他泡在水里看起來卻更滑稽,像穿著殼子的落湯雞。
“你!”符子明看著安意手里的衣袖。
“我什么?”安意伸手,“交出你的獵物吧。”
符子明伸手摸向儲物袋,卻又忽然暴起,長劍直對著安意的腹部射了過去。
“愚蠢?!卑惨庠诮幼¢L劍之前,先將斷劍擲向了符子明。
符子明側身閃躲時臉上一痛,他伸手一摸,鮮紅的血赫然在他的手指上。
而安意側身回轉,抓住了劍柄。
“寶劍不錯,”安意回頭看他,“光明磊落的小人,你還需要另外一個人過來幫忙嗎?”
她對著臧冬陽的方向揚了揚頭。
符子明見安意毫發(fā)無損,自然不可能再讓臧冬陽湊過來,臧冬陽根本不會幫他,只會落井下石,他用力拽下了儲物袋,扔了過去。
安意伸手接過,“多謝。”
符子明聽見這聲多謝,氣得頭昏,用力潛到水下,脫下了已經(jīng)零碎的法袍,奔著自己的飛葉舟游去。
臧冬陽目送安意遠去,才湊了過來。
符子明已經(jīng)換好了新法袍。
“誒……”臧冬陽想問符子明什么時候劍練的那么好了,上次切磋的時候難道是藏拙了,符子明卻匆匆告辭了。
劍都沒了!讓臧冬陽跟著更是丟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