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知道了~!”韓菱紗似乎已經(jīng)從感傷中完全恢復(fù)過來,代大家答道。
只是一會兒,急匆匆的慕容紫英就已經(jīng)完全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。沉默了一會兒,問惑才詢問他們的計劃,打破了平靜。
“嗯…感覺有些累,我先回去休息…”韓菱紗手扶著額頭,搖搖頭?!傲饧喣銢]事吧…?”云天河擔(dān)心地問道?!皼]事…”
“那大家便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吧···”柳夢璃建議到,“我也覺得有些累了呢?!?p> 將柳夢璃、韓菱紗送回房間后,云天河拍拍問惑的肩膀:“問惑,你不會也累了吧?我可是還精神得很呢~!”聞言,問惑苦笑的:“你是又想出去玩了?”云天河笑道:“是啊…在沙漠里跑著跑著的不舒服,所以我想到太一仙徑去看看~順便試試御劍術(shù)在山林中的效果。還有,我想吃山豬了~!”見云天河越來越興奮,問惑扶額嘆氣無語:“慕容紫英才說過不要出山門…現(xiàn)在怎么又想要出去?”
云天河愣了一愣,這才意識到他似乎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。想了一會兒,發(fā)覺瓊?cè)A眾也沒有什么山林之類的東西,他的表情似乎有些沮喪:“哦···也不知道要待多久啊。”
“放心吧,我們應(yīng)該不會困在瓊?cè)A中太長時間的?!眴柣蟀参恐D(zhuǎn)身往宿舍行去。
“?。繂柣?,等等啊!為什么啊?”
···
一陣暗淡而隱晦的炎熱氣息飄飄蕩蕩,透入了房間。
黑暗中,問惑睜開雙眼。只一瞬間,他便看向了那一縷氣息——它似乎和羲和之力有些相像。“玄霄?”他轉(zhuǎn)頭看向放在云天河的書桌上的望舒——這正是那一縷氣息的目標(biāo)。飄飄蕩蕩許久,那縷氣息才落在望舒之上。
“錚~!”一聲微弱,卻清晰的聲音響起。
云天河雖然在問惑起床之時呢喃幾句,但仍然沉浸在睡夢中,沒有醒來的跡象?;蛘哒f,才一睜眼,又睡了過去。
好一會兒后,房門已被敲響。
“請進!”問惑淡聲說道。
韓菱紗和柳夢璃推門而入?!澳銈冇袥]有聽到什么奇怪的聲音?!”韓菱紗略顯煩躁地問,“我剛才覺得好累,不知不覺在房里睡著了,后來聽到一陣奇怪的鳴聲,叫了夢璃,一路到你們這里來!”
“奇怪的是,我卻半點聲音都聽不到。”柳夢璃神色嚴(yán)肅。
云天河茫然弟撓撓頭,顯然不清楚發(fā)生了什么。
“我剛···”問惑的聲音驀然被韓菱紗打斷?!澳銈兟?,就是這個聲…!”她說道。很快地,她指向放在桌面的望舒。
猛地一跳,望舒已然懸浮在半空。
“…我剛剛便發(fā)現(xiàn)它有一絲異象?!眴柣竺亲?,補充完自己的話。
“我總覺得,這劍很不簡單,會不會和云叔有關(guān)呢?”說著,她看了一眼問惑。弄得她覺得有些尷尬。
“夢璃,你為什么會這樣想?”韓菱紗疑惑道。
“我……只是一種感覺,而且想想剛才那把劍浮在空中的樣子,像不像指著某個方向呢?”
“那邊……是禁地的方向?我們,要不要去禁地看看?”
“此劍鳴響不止,我們不卻是得不去查探緣由。”問惑搖搖頭,“事不宜遲,先走吧?!?p> “好嘞,走吧~”韓菱紗拍拍手,“最喜歡探秘了!”她拖著有些猶豫的云天河便往外走去…
屋內(nèi)?!皦袅??在擔(dān)心么?”“沒什么…這把劍一直吵鬧,菱紗也睡不著;再加上我覺得他和云叔有些關(guān)系…也許和我的記憶也有重大的作用。走吧。”她說著,和問惑一起走出去,會和了韓菱紗云天河二人。
夜晚的瓊?cè)A一片寂靜,只有時不時響起的夏暝蟲鳴叫。他們避開了一個站在草地邊緣的瓊?cè)A弟子,小心地往禁地方向行去。好一會兒后,才到達(dá)了禁地的入口。
禁地入口,劍林。
殘破的石劍胡亂地擺放在一起,顯露出濃濃的衰敗之色。一個個外強中干的‘新鮮’符靈在劍林中悠閑地飄蕩著,忽而左忽而右,冷不丁地能把常人給嚇?biāo)馈?p> 不過這些東西當(dāng)然攔不住修為大進的問惑等人。不一會兒,他們便來到劍林深處,一個巨大的石門之前。
“有扇門,我推開它!”剛一看到石門,許是想起了淮南王陵前的一幕,云天河摩拳擦掌地走上前去。
“天河,等一下……這門似乎是被法力所封,用尋常方法打不開的。”柳夢璃連忙阻止。她清晰地感覺到了石門上面的禁制。若是任由云天河施力,不說召來瓊?cè)A高層;傷到他自己就不好了。
“天河,我記得你們說你們有一物同瓊?cè)A道袍上的劍云圖有些相似——試試看那個?!薄皩Π。÷犇銈円徽f我就想起來了,天河,試試你爹留下的那塊玉!”韓菱紗狠狠地點頭應(yīng)和。
云天河取出圓玉——它緩緩飄起。緊接著,轟隆聲中石門慢慢地打開,露出后面的通道?!罢娴氖前?!”他驚嘆道?!拔覀兂鰜硪粫毫?,快進去看看吧!”問惑抽出隨身攜帶的劍,率先朝洞中行去。“大家小心啊…這禁地中也許有什么危險?!绷鴫袅Ф诘?。
禁地之內(nèi)——炎冰洞。
不一會兒,他們便已經(jīng)來到了盡頭。
“到了…我們到了這個洞府的盡頭了?!眴柣笫掌饎?,抬頭望向前方。
上次弦霖來這里,是玄霄剛剛被冰封不久的時候。現(xiàn)在時隔十?dāng)?shù)年,那屹立在冰室正中的一塊冰柱似乎沒有一點變化。透過半透明的堅冰,問惑看向玄霄:“也不枉我當(dāng)初所為…現(xiàn)在,因羲和而生的改變,已經(jīng)快要被他掌握。由羲和而生的、異于常人的力量,也已經(jīng)融合絕大部分…只是若要現(xiàn)在出關(guān),還需要一件寒器吧?!?p> “問惑…你們,快看!”柳夢璃驚呼道。
“這…冰里有人!好強的氣息!大家小心!”韓菱紗瞪大雙眼,不可置信地看著。
“…這個人是誰?怎么會在冰里?”云天河撓頭道。
“此話應(yīng)是由我來問,你們不知擅闖瓊?cè)A禁地乃是重罪?”冰中人——玄霄答道。他忽略了其他人,只是用淡淡的聲音同云天河交談著。
“你手中望舒,以月神為名,乃瓊?cè)A之物。我體內(nèi)尚未化去的‘羲和之力’與它引起共鳴,這才將你們引來?!痹铺旌右苫蟮溃骸棒撕椭??羲和?”“日神之名,與望舒同為一陰一陽的佩劍。只是二十年前,它便已經(jīng)失落,至今仍不知何處?!?p> 談到望舒,玄霄似乎表現(xiàn)得對失去羲和劍之事看淡了許多。但他心中的執(zhí)念,仍然猛烈奔涌著,不曾稍停。云天河卻沒有察覺這些,仍然愣愣地和玄霄談?wù)撝母改浮铺烨?、夙玉之事。一時間還顯得非常有緣。
只可惜沒談一會兒,慕容紫英便怒氣沖沖地追尋而來。并未查探四周環(huán)境,他逮著四人便斥責(zé)。但還未說得兩句,便被玄霄出言打斷。
“紫英你不知道吧~這是玄霄,他是天河的爹娘的師兄!”韓菱紗趁著慕容紫英被震驚的功夫,連忙加了把力。
“玄霄!!玄霄師叔!師叔在上,請受弟子一拜!”慕容紫英激動地參拜。
“哦?你是玄明教的徒弟?他跟你提過我的名字么…”玄霄淡淡地問道。
“稟師叔,弟子并非…玄明師父已經(jīng)過世多年了。我是由宗煉長老傳授修仙心法以及鑄劍之術(shù)?!奔拥哪饺葑嫌⒉坏刃龆鄦?,便一股腦地把自己的來歷交代清楚。
“玄明死了?!”即使玄霄被封在冰中,云天河他們?nèi)匀宦牭搅怂@一聲重重的嘆息,“宗煉呢,他還活著?”
“早些年也已過世了?!?p> “……他曾告知你,我在禁地?”
“師公并未說過,他只交代,若有生之年得見玄霄師叔,必要恭敬相待。師叔有任何差遣,不問原由,弟子縱然粉身碎骨也要達(dá)成。”
“…無論如何,弟子自當(dāng)謹(jǐn)遵師公之命。”
“不問緣由?好!好!”玄霄朗聲大笑,“既然如此,我便吩咐你兩件事,第一,禁地發(fā)生這種種事情,不必告知掌門。第二,其他幾人闖入禁地,依照門規(guī)本應(yīng)重罰,但我命你不可追究此事。你可是同意!”他急促地說著,似要解脫什么一般,整個人的氣息都猛烈波動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