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弦霖少有的露出尷尬之色,行雨便沒有在此事上糾纏:“啊···這里的風景可真好,完全不遜于霖雨所在之地??!”心情愉悅之下,她出聲贊道。發(fā)現(xiàn)姐姐心情不錯,弦霖也是一笑。
狐仙居的妖獸們似乎沒有受到魔氣的影響,仍然快快樂樂的在草叢、樹林中奔跑著。也許是狐仙居有狐仙占據(jù)的原因,那些在山間飄蕩的隱晦的魔氣并沒有侵入這里。也許,這也是被魔氣侵染生物重點攻擊之所的原因之一。
倆人信步而走,不同于行走在城鎮(zhèn)中的不當感,倆人似乎完全融入到了這里的環(huán)境中。四周的妖獸們似乎根本就未發(fā)現(xiàn)倆人,因此,這片難得的祥和之情卻沒有受到破壞。狐仙居雖然不高,但卻非常之大,而且路途曲折、草木茂盛,三步一般的倆人很是走了一段時間才到。
“你們···來這里干什么?”倆人剛剛踏入狐仙居頂層的‘祭壇’范圍,一道‘略顯’虛弱的聲音便傳了過來?!啊ぁぁぃ『墒軅??”行雨聽著這語氣中壓抑不住的虛弱,心中驚訝。按說狐仙擁有庇護一方之能,修為不低,不應(yīng)該如此容易虛弱?!半y道,是被化外魔念所侵染的魔物···”她心中想到。
“見過地仙!晚輩是瓊?cè)A弟子陳弦霖。同家姐來此拜會?!毕伊匦辛艘欢Y,揚聲說道。“我與弟弟于即墨聞聽地仙功德,甚為心喜,且最近局勢混亂,因此不告而來,還望狐仙恕罪?!毙杏暌彩切辛艘欢Y,安慰了一句。
聽到回音,狐仙略微放松了一些,遂讓倆人上前。
祭壇上散發(fā)著朦朧的紅光,點點顆粒自祭壇四周的石柱上飛離,沒入狐仙的身體。此時的狐仙端坐在祭壇中央,在紅光遮掩下,看不清臉色:“唔···我正在療傷,不便離開···”“沒事,反倒是我們打擾到您了···”見自己打擾到他,行雨連忙說道,只是礙于弟弟之事,不好直接提出離開。
“敢問···是何魔物能將您傷成如此···”弦霖發(fā)現(xiàn)狐仙的傷非常的重,幾乎要傷及本源、打落原型,失去地仙之身?!皼]什么!”狐仙的聲音有些羞惱,“區(qū)區(qū)一小妖!若···若不是功法太過詭異,怎么能傷到我?”他的語氣,就像是人類中斥責小人的普通民眾般:憤恨、卻又無奈。
“稍安勿躁···”行雨安慰道,“我較為擅長治療之術(shù),若您不介意,我想幫你恢復一下···”狐仙很快就平靜下來,他目光仍然戒備、卻略微顯出一點柔和地看向行雨:“不用了···多謝,這些傷我能行?!奔词剐杏甑臍赓|(zhì)讓他有那么一些放松,卻不會將如此生死大事交托給一個陌生的‘熱心之人’。
弦霖雙手自然垂下,站在一旁沒動?!叭缃瘢裰輧?nèi)時有魔物出世,威脅山中生靈。更有強大魔物窺視洞天福地。還望您告知那擊傷您的魔物特征,我們好去將之除去。”行雨熱心的說道。
見姐姐直接將自己想要當做交換籌碼的條件送出,弦霖尷尬了。他沒有強搶他人財物的習慣,本想以此作為條件,在狐仙多年積聚的財富中挑選些東西。只是,姐姐既然說出口,他也不想隨便駁回。
狐仙瞥了一眼呆立在旁邊的弦霖,嘴角微微一癟。當然,在紅光的掩飾下,倆人都沒注意到這一細節(jié)。
“也好···”狐仙的嘴角露出不明所以的微笑,“那是一只暗紅色的鹿···修為比我稍弱,只是不管是什么,功法、法術(shù)、身形都非常詭異···難以鎖定。呃!”想到戰(zhàn)斗的細節(jié),狐仙有些臉紅,畢竟當時他可是涌出了自己的五個分身,雖然只自己四成左右的修為。但是加起來六個打人家一個,居然還受了重傷——這著實不是什么光彩的事。
“但是他也被我傷的不輕···”發(fā)泄似的說了一句,狐仙接著說道,“不過我并沒有探知到他的所在···也不知他什么時候會卷土重來?!闭Z氣中有些憂慮。
“嗯···”行雨沉吟著——她雖然修為不高,但是‘越級’‘隱秘’查探他人修為的能力還是很強的。因此,她清晰地了解狐仙相當于破神期的修為?!坝行┞闊┌ ぁぁぁ毙杏贽D(zhuǎn)頭看向弟弟,卻見他笑了起來,“弟弟?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