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出了周天也的不快,二夫人,拿帕掩嘴,輕輕一笑。
“二娘這是為你好,你早年喪母,身邊又沒個得體的丫鬟伺候,這老夫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,大宅子里得體明事的丫鬟那么多,怎么偏偏給你在外面找了那么一個?!倍蛉讼訔壍目聪裉镅?,怎么看也看不出這黑野的丫頭好在哪里。
周天也一慣的做派,對于這個二娘,不甚有什么好感?!岸铮@就不勞你費(fèi)心,我自己的丫鬟,我會調(diào)教。沒什么事的話,我就進(jìn)屋休息了。奶說了,我需要靜養(yǎng)?!敝蓝镞@人的性格,周天也直接搬出了祖奶。
“丫頭,過來,扶我進(jìn)屋,在外面呆了一個早上,頭有些暈?!敝芴煅勒惺肿屘镅窟^來。
啊,聽到少爺讓自己扶進(jìn)屋,田芽蒙了,這少爺早上不是自己走出來的嗎?“少爺你、、、、、、?!碧镅縿傁雴柹贍斈睦锊皇娣藛??卻看到周天也拋過來的眼神。哦、、、、、田芽會意。
趕緊過來扶起少爺,主仆兩人就這么拋下二夫人跟她的丫鬟喜梅,直接進(jìn)了屋。
看到進(jìn)了屋的兩人,原本還端莊和善的二夫人轉(zhuǎn)眼變了臉,真是翻臉比翻書快。眼神一凜,恨意十足。
“我呸,什么嗎?不就仗著自己是二爺?shù)娜?。”喜梅朝著田芽跟少爺進(jìn)去的方向狠狠吐了一口口水。夫人對二少的態(tài)度喜梅是知道的,因此在夫人面前絲毫不掩飾自己對田芽的討厭。今天這丫頭居然讓自己在夫人面前丟了面子,這個仇,以后一定要報回來。
“喜梅,以后給我放機(jī)靈點(diǎn),少給我在外面丟人現(xiàn)眼的。”二夫人,用手絹輕輕拭嘴角,看似無害,實則話里有話,警告意味十足,以前看喜梅也是個機(jī)靈的人,今天怎么就那么的愚蠢,連個野丫頭也對付不了。
“是,夫人。”聽了二夫人的話,喜梅乖巧的感緊上前去扶二夫人起來,態(tài)度跟打田芽那狠勁差遠(yuǎn)了。十足的狗腿子。
“得,我自己起來?!笨吹较裁飞爝^來的手,二夫人嫌棄的皺皺鼻翼。緩緩的起身。
嘿嘿,喜梅干笑。在二夫人起身后,撐了傘,趕緊跟上。
兩人就這樣一個在前,一個小心翼翼在后。不緊不慢的離開梅月園。
“怎么樣,走了嗎?”在書房的周天也向在門口,小心拔著門縫往外看的田芽問道。
“恩,走了,少爺?!碧镅奎c(diǎn)點(diǎn)頭。
“既然走了,你就把門打開吧?!惫履泄雅蔡幰皇业拇_不便。
“哦,好的?!碧镅柯犜挼陌验T打開,突然想起什么:“對哦,少爺,你不是都不用人扶了嗎?”田芽駑弩嘴。
“小丫頭知道那么多干什么?!敝芴煲矝]有回到田芽的話。
“行了,我要練字,你該干嘛去就干嘛去。”周天也雖然是梅月園主人,但也實在不知道一個丫頭應(yīng)該要做什么,從小到大,自己都習(xí)慣凡是自己動手?,F(xiàn)在周落一走,這丫頭也不知道怎么安排的好。周天也頭痛,當(dāng)時就不應(yīng)該答應(yīng)祖奶讓這丫頭留下來的。
時間過得很快。夜幕悄悄的降臨。
原本按周落說的,田芽是要留在少爺?shù)闹髋P的偏房睡的。卻被少爺趕了出來,說什么孤男寡女不可共處一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