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下一道沙啞的聲音突然響起,楚可一驚起來,桌下探出一個嬌小的身子。她看清對方模樣,驚訝之余,冷冷笑道:“非禮勿視,難道學(xué)姐不知道嗎?”
“非禮?我只是看了,你卻還做了?!睂Ψ降吐暬?fù)簟?p> 楚可愣了愣,隨即眉梢一挑,譏諷道:“我做了又怎樣?學(xué)姐,你不也早做了嗎?別跟我說你是在這里參觀我們集團(tuán)的茶水間!昨晚聚會剛過,今天便迫不急待登堂拜訪了?只是這被人用過又丟棄了的,也還得看別人要不要。只怕要,也只是拿來玩一玩。”
路悠言,我現(xiàn)在無法爭過周懷安,可你,你算得了什么!她心下冷笑,又悄瞥顧夜白一眼,見他重瞳微瞇,笑意淡泊,似根本不在心上。她不覺紅唇微彎,這勝負(fù)已分。
悠言心頭發(fā)緊,一時語噎。
“顧大哥,這大堂的保安該換了,否則,什么人都能進(jìn)來,那可了不得。”楚可心下一快,故意將她視作不見,改向顧夜白說話。
“說的在理,這事就交你了。”顧夜白淡淡道:“如果該說的都已經(jīng)說完,現(xiàn)在就去吧?!?p> 楚可心下猛地一沉,不可置信地瞪著前面這個俊美的男人。
對方眉目安靜,“怎么,還有事嗎?”
“沒有了,顧社長!”楚可咬牙道,冷冷看了悠言一眼,摔門而出。
怔怔看著這個人,悠言腦子一片空白,為他方才的維護(hù),脫口便道:“小白——”
總改不了這稱呼。話出口,悠言便即懊惱不已,尷尬打住。
“這大堂保安的確該換了,竟連路小姐大駕降臨也不知道?!彼p手一拱,目光嘲弄地審視著她片刻,又翻開了桌上的文件。
“你喜歡她?”悠言被他看得迅速低下頭,半天,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和疑問。
“她很美不是嗎?!彼燮ひ矝]抬。
“懷安不已經(jīng)很好了嗎。”
“女人多一兩個又何妨,省得哪天又被誰撇下了,還有個可以調(diào)調(diào)情的?!彼粺o嘲弄的說道。
“你別這樣,懷安很喜歡你,她挺不錯的?!庇蒲员凰脑捊g得五臟六腑都疼起來,她言不由衷地道著,心想自己瘋透了,勸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只對一人好,那個人卻不是自己。
可是,如果對楚可也動心,這樣的他怎么幸福,只有當(dāng)心被一種東西全部充滿、占據(jù)的時候,才是真正的快樂,幸福,這樣的他,她怎么放得下!
“路小姐,你在鄙公司潛伏半天,為的就是跟我說我的女人很好?她好我知道,不勞你提醒,再說,誰都有資格說我,你確定你有嗎?”
“是,我是沒有?!?p> 滿心都是酸澀,她再也說不出話來,轉(zhuǎn)身就走。
“第二個?!?p> 他的聲音突然在背后漠漠傳來。悠言一頓回看,驀然撞上他瞋黑的眸。
“如果你想,你可以成為第二個楚可?!?p> 悠然渾身一震,第二個楚可?
和她的不知所措截然相反,他深神色無比平靜,不驚不怪。
“別人用過的東西,你不介意嗎?”她突然想起楚可的臺詞,苦笑著問。
“東西的話,我只在意能不能用,不過是東西,何必著意用度以外的地方?”他眉峰薄斂,手一探,猛地把她扯入懷中。
她嘴微張,顫栗、無措。
摟著她腰肢的手,觸感瘦薄,他眸色一沉,薄唇湊到她嘴上,隨即覆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