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磊沒有立即休息,而是把小二叫醒,二人進了小二的房間。
“怎么樣?”他神色一整,問道。
小二一副“你就安啦”的表情,“放心吧老板,小的睡前已傳話下去,最遲明天晚上他們就會有消息過來,其實剛才出手再狠一點,還怕那幫小子不肯乖乖說出指使者下落,就你怕驚了悠言,讓他們逃了。哎,疼,疼,別掐我耳朵,你是老大,我不說話只辦事還不成嗎?”
章磊臉色依舊深沉。
“誰也別想動她?!?p> 小二有種不好預(yù)感被證實的感覺,“完了,老板你……該不會真的對這笨女人動了心吧?”
“我們的人一旦傳來消息,不管對方是什么人,我們都按道上規(guī)矩辦事,把帖子下過去,就說龍城章一登門拜訪?!闭吕趨s答非所問,三兩下交代完,走了出去。
“太子,你那臥室今晚暫時歸那笨丫頭所有了,你是不是忘記了?你還往前走,你還走,我靠!”
小二見他又往悠言臥室方向走去,不禁目瞪口呆。
“我知道,不勞提醒?!?p> 知道歸知道,他往前一邁,已進了人家姑娘的臥室,小二三度傻眼。
章磊其實只是想進去看看悠言睡得好不好,心情柔軟的一塌糊涂,全無理由可言。
可目光到處,床上卻是空空如也。
燈光清淺流瀉開來,他隨即失笑。
那家伙卷了個靠墊,身子縮成一團,就依在床下的地毯上睡著了。燈光映在那張清秀的臉龐上,有份美好的恬靜。
真是挫敗。
平生第一次把自己的床讓給一個女子,她卻不領(lǐng)情。
不愛看那雙睡夢中也緊緊皺住的眉,手不覺落到她的眉心上。
悠言,快樂一點,那才該是你。
她唇角微動,他不覺俯下身去,想聽聽她的囈語,可她卻像個固執(zhí)的小兵士,睡夢中也決不肯多透露一絲信息。
四周是寧謐的安靜,她長長的睫毛上還沾著濕意。
在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時候,他的唇已貼上她的眼睛。
對她,他想,自己確實是動心了,在和她認識不到兩個月的這個夜晚,他竟已決定了,他的未來,要有她。
喜歡,需要有很多理由,但愛,沒有理由,從來不需理由。
門外輕微的響聲,讓他回過神來。
小二偷看的臉上透著震驚。他卻從容不迫的微微仰頭,那是宣告的姿勢。小二聳聳肩,末了也笑了。
翌日。
悠言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,小二在她背后詭異莫名笑了一早上了,偶爾看看她,偶爾往章磊的辦公室瞧瞧,然后就一個勁的笑。
“Yan,Mydear!”
本就備受驚嚇,這突如其來打了雞血般的熱情招呼,讓她差點沒把手上的咖啡給灑了。
她狠瞪了某位客人一眼。
Frankie也不惱,笑容大大,“等你下班了,咱們約會去吧!”
悠言忍著給這鬼子一腳的沖動,“你有三個老婆了,一邊玩去?!?p> “對呀,這不還差一個嗎?我正努力著呢?!?p> “我在做事,你少胡鬧?!?p> “如果說我能幫你拿到顧夜白下個月世紀(jì)聯(lián)大會堂畫展的邀請函呢?”
悠言頓了頓,幾乎沒喜極而呼,她不能再和他見面沒錯,但可以去看他的畫,可是,
“你怎么知道我想看顧——”
“上回和你出去吃飯,你在路上買的那本本雜志幾乎沒給你翻爛,涂涂畫畫的都是顧夜白畫展的消息。不過我說,你又不認識他,熱衷個什么勁!”
“我就喜歡他的畫?!?p> “我說你們這些年輕姑娘呀,就是太膚淺,一個個凈是顏控,他除了長得好看點,還有什么好的……好吧,還有點錢?!币娝侏M地看著自己,他不情不愿地加了句,最后道:“反正我?guī)湍惆蜒埡愕搅?,你懂的?!?p> 悠言自然知道,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,拍拍他肩,“行,我請你吃飯?!?p> 果然,F(xiàn)rankie笑得異常魔性,“不用你請,你陪我出去吃個飯就行,那幾個家伙都說我找不到中國的新娘,我要讓他們大驚失色,哈哈哈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