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相
一周后:
“還是沒有滿蝶的消息嗎?已經(jīng)一個星期了,滿蝶她……”戚琳想著想著哭了出來。
“老婆,放心吧,會沒事的!滿蝶是全世界最乖巧最聽話的孩子,上帝會可憐她,遠(yuǎn)洋和海煙也會保護她的!”百川輕拍著戚琳的背,安慰著她。
“美樂來家里找過幾次了,這孩子,每次都哭的那么傷心,老公,會不會?會不會海煙覺得我把滿蝶帶的不夠好,所以,所以她要帶走滿蝶呢?”戚琳又胡思亂想起來。所有所有種可能她都想過了。
“不會的,不會的!你和海煙是最好的姐妹,海煙相信你,海煙一定舍不得把滿蝶帶走的!更何況,滿蝶肚子里還懷了孩子啊……”
“老爺,太太!”
“怎么?是不是滿蝶回來了?是滿蝶回來了嗎?”戚琳聽到樓下有聲音,蹭的站了起來。
“太太,是張媽回來了!”
“張媽?好!”戚琳一聽,不是滿蝶,一下子又蔫了氣。
“老爺,太太,我回來了!”張媽笑嘻嘻的到了樓上。
“張媽,孩子生了嗎?”百川關(guān)心的問了一句。
“生了生了……生了個大胖小子,這不,我?guī)Я撕枚嗉t雞蛋過來,一會兒,讓滿蝶小姐多吃點……”張媽很開心的說著。她可記得她離開那天發(fā)生的事兒!
“呃……”張媽的話讓戚琳和百川一時啞了語。
“對了,算起來,滿蝶小姐也該有好消息了吧?都兩個多月了!對了,怎么沒有看到滿蝶小姐呀!”張媽四下看了看。
“張媽,你這話是什么意思?滿蝶她……”
“哎喲,太太,您看看您喲,怎么一點也不關(guān)心這事兒呀,滿蝶小姐和少爺他們早就……還不快有好消息啦!”說著,張媽還做了個親密的手勢。
“張媽,你把話說明白點?你是說,陸健和滿蝶他們,他們已經(jīng)……”戚琳驚訝的張大了嘴巴。
“是呀!發(fā)生了,什么事嗎?”張媽有點不解了。
“張媽,你怎么知道的?這是什么時候的事!”戚琳激動的問。
“不,不就是,就是少爺和滿蝶小姐結(jié)婚那天的事兒嘛,少爺喝醉了,滿蝶小姐帶回來的呀?第二天早上,滿蝶小姐從少爺房間出來的,呃,對了……”說著,張媽還特意去了儲物間拿出了他們新婚晚上用的那床床單。
“這個,本來想在少爺結(jié)婚第二天早上,拿給太太您看看,好樂一樂的,后來我早的比較急,您們啦,也回來晚了,我就把這個先放到了儲物間里。
戚琳忙緊張的攤開了那張床單,床單上鮮紅的血跡讓戚琳頓時紅了眼眶。
“陸健這個臭小子!這個渾蛋!”戚琳泣不成聲。
“太太,您這是……”
“張媽,去打電話讓陸健立刻給我回來!”
“哎,好好!”隱約覺得不對,張媽立刻下去打了電話。
接到電話急急忙忙趕回來的陸健,幾乎沒有一分鐘喘息的機會,他不分日夜的到處找滿蝶,短短一個星期,他已經(jīng)差不多找遍了整個臺灣,她的衣物都在家里,許多東西都在家里,他去了臺灣所有的警局報警找人,也找了臺灣所有的醫(yī)院,只要是有一點可能性的地方,他都去找過了,可就是找不到人,再這樣下去,他準(zhǔn)備放棄臺灣往別的地方找了。
“爸媽,什么事兒這么急著把我叫回來!”陸健急沖沖的進了門。
“少爺……”
“張媽,您回來了?”陸健不解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張媽,難道把他叫回來就是因為張媽回來了!
“陸健,你這個渾蛋!你還敢說滿蝶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!”戚琳狠狠的甩了陸健一個耳刮子。
“媽,我……我已經(jīng)不在乎了,我已經(jīng)不在乎滿蝶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誰的,我現(xiàn)在只想她回來!只要她回來!”陸健發(fā)自肺腑的說。
“陸健,你好好看看這個,你好好聽聽張媽是怎么說的!”
“這……”陸健攤開那張床單,床單上鮮紅的血跡刺痛了他的眼,那天晚上……某些記憶好像一點一點回到了他的腦海里,仿佛記得……那晚……那晚好像……好像……
‘陸健哥哥……你喝醉了,你……你放開我吧……我已經(jīng)決定要離開你了,我要還你自由了,我求你,求求你不要再欺負(fù)我了……’
‘離開?你……你就這么想走嗎?是不是因為終于等到江奕喬那小子回來了,恩?你在等他回來接你是不是?你恨不得趕快離開我是不是?’
‘不是……不是的,不是的!陸健哥哥,你醉了,你放我走吧!’
‘你是我妻子,我們今天剛舉行的婚禮,你不記得了嗎?不記得了嗎?’
‘不要……不要陸健哥哥,你放過我吧!不要欺負(fù)我,不要……’
“天啦!”那天的記憶似乎一下子穿回到了他的腦子里,眼淚瞬間流了下來,陸健后悔的恨不得殺了自己,天啦,他都說什么了?他都干了些什么?他們,他們早就已經(jīng)發(fā)生關(guān)系了,在他們的新婚之夜,他……他居然,他居然還誣賴她,他居然不承認(rèn)她肚子里的孩子……
她,她當(dāng)時該有多傷心,她有多難過……
“少爺,到底發(fā)生什么事了?滿蝶小姐是好人,您可千萬不要做什么對不起她的事兒呀!”一邊張媽也流下了眼淚。
“不行!不行!我要去找她,我要去找她!”說著陸健沖出了家門。
一年了,陸健反反復(fù)復(fù),不知道找了多少地方,法國,臺灣,他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找,一個城市一個城市的找,甚至連鄉(xiāng)鎮(zhèn)也都去找過,可是沒有人,冠滿蝶像是突然從這個世界消失了,連一絲絲的消息都沒有。
站在蒲公英花田里,陸健對著這滿山的蒲公英大喊著:“冠滿蝶,你在哪里?你回來吧!回來吧!我想你!你在哪里!冠滿蝶,冠滿蝶!”
可是,無論他怎么喊,回應(yīng)他的永遠(yuǎn)都只有他的回聲:
冠滿蝶!
冠滿蝶!
冠滿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