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婉用盡渾身的力氣,走出柳絮兒的住處,她現(xiàn)在有些質(zhì)疑了,她到底了不了解魏修遠,自己心中的遠哥哥,到底是什么樣的,在自己的面前永遠都是溫柔細膩的,可是為什么在柳絮兒的描述中竟透出讓人膽寒的氣息,“婉兒,你在這干嘛,頭上怎么這么多的汗啊,是不是不舒服啊”魏修遠從外面回來,想要去看看柳絮兒正好碰見發(fā)呆的魏婉,看見魏婉滿頭是汗,還以為是不舒服伸手就要去碰魏婉的額頭。魏婉被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,驚悚的看著對面來的人,魏修遠也有些被魏婉的舉動嚇倒,“你怎么了”魏修遠蹲在魏婉的身邊,魏婉見來的是魏修遠,心就放回了肚子里,撒嬌似的就要趴在魏修遠的身上,“走累了,不知道為什么腦袋混漿漿的,”魏修遠撫摸著在自己撒嬌的丫頭,滿眼的寵愛和溺愛,“那我送你回房間怎么樣?”臨走魏修遠掃了一眼被破壞的走廊。
魏修遠把魏婉抱回房間,魏修遠輕輕地給魏婉蓋上被子,輕柔的用手背劃著魏婉瘦小的臉頰,“你這么做不怕我生氣嗎?”魏婉眨了眨眼睛,“生氣?為什么啊”魏修遠依舊是寵溺的眼神,可是在眼神的后面竟感覺到恐懼,“你最好乖乖的,不然,我真的會生氣”狠狠地捏住魏婉的下巴,似乎想要捏碎一樣,魏婉咬著牙忍著不出聲,魏婉嚇壞了,不敢看魏修遠的眼睛,魏修遠很是欣賞的點點頭,轉(zhuǎn)身離開房間。
魏婉確定魏修遠已經(jīng)離開,來到銅鏡前,慢慢地揭下臉上的人皮面具,下面藏著竟是柳絮兒的臉,柳絮兒看著銅鏡里的自己,忽然間有些恍惚。昔日的容顏早已不復(fù)存在,要不是哥哥精心的呵護和照顧,恐怕這條也早就沒有了。只是小宛這次辛苦你了,委屈你在忍耐幾天,等我救出自己心愛的人,就放你出去。魏修遠站在門口看的清清楚楚,伸手想要觸摸一下那個人的臉,但還是收回了伸出的手,“公子,左少爺回來了”魏修遠點點頭,不舍的看了一眼屋里的女子。
清翔急的在屋里只打轉(zhuǎn),魏修遠急匆匆的趕往大廳,“什么事這么急,你身上的傷好些了嗎?”清翔向魏修遠簡單的行了一個禮,“少爺,咱們大部分人馬都出現(xiàn)嘔吐和腹瀉等癥狀,”魏修遠先是一皺眉,后來眉又慢慢地松開,“什么原因查清楚了嗎?”清翔搖搖頭,“還沒有,軍醫(yī)正在查找中毒的癥狀,不過他認為這并是偶然,倒像是人為的,”魏修遠淡定的喝了一杯茶水,“傳令下去,不必追查了,還有就是通知下去,叫他們不許吃油膩的東西,但是第三天早上必須一人喝一碗酒,”清翔還想繼續(xù)追問,但見魏修遠低下頭,并不理會自己,也就出去了,魏修遠一用力把手里的茶杯捏個粉碎,師兄,你有些過了!
沒錯,魏修遠的士兵之所以會嘔吐腹瀉都是白駒暗中搞的鬼,趙思棟現(xiàn)在帶著大部分的人馬已經(jīng)趕往夜朝了,萬一這個時候魏修遠領(lǐng)兵攻打秦于飛,秦于飛絕對占不了什么優(yōu)勢,所以他必須先下手為強,搶占先機。根據(jù)清翔的描述,魏修遠確定是白駒干的好事,所以他才會叫清翔不準在繼續(xù)徹查此事,他知道白駒并不是想要他們的命,只是擔心他會對秦于飛不利,所以才會出此下策,但是師兄你不知道的是,我也很需要的你的幫助。
趙思棟馬不停的趕回夜都,在城外看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什么異樣,并想在觀察一下,但是時間緊迫容不得他多想,率兵進城,有些事情開始簡單,但是結(jié)束很難。趙思棟剛進城不久,城門緊閉,他就知道上當了,可是為時已晚,早就變成刀俎魚肉,只是可惜了這些一直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?!摆w將軍好久不見啊”魏秉鈞站在城墻之上,俯視著趙思棟,白駒說的果然沒錯,魏修遠竟敢玩陰的,“姓魏的,你玩陰的”面對趙思棟的職責,魏秉鈞淡然一笑,“趙將軍正所謂兵不厭詐,我們只不過就是用了一點點的小計策而已,不過你放心,我并沒有傷害你們的楚太后,”說著魏秉鈞一閃身,讓侍衛(wèi)把馮楚翹帶上來。趙思棟壓制著心中的恐懼和不安,馮楚翹果然在他們的手中,趙思棟用手中的馬鞭直指魏秉鈞“姓魏的你到底想要干什么!”魏秉鈞按著馮楚翹的肩膀,哈哈大笑,“趙將軍都是武將四肢發(fā)達頭腦簡單,一開始我不相信,但是看見你,我竟有些相信了,我進都進來了,你說我干什么,來人請趙將軍下馬”話畢,城墻上無數(shù)的箭羽射向下面被圍困的士兵。馮楚翹的內(nèi)心無比的恐懼和害怕,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陣勢,魏秉鈞感覺到馮楚翹的顫抖,解下自己的披風,但是手解到一半停了下來,“帶太后下去”。瞬時間,身后的兄弟們倒下數(shù)十個,這種折磨簡直比一刀殺了自己還要難受,呼吸著這里的每一寸空氣都感覺是無比的煎熬?!霸趺礃?,趙將軍想的怎么樣了,我知道你很有骨氣,其實也不必非得征求你的意見,但是你身后的兄弟們也都是跟你一個想法嗎?要不要咱們試試啊”此時站在城墻上的不是人,簡直就是瘋狂的惡魔,無休止的,無節(jié)制的折磨著他們,趙思棟拔下扎在自己身邊的箭羽,擲向魏秉鈞,“不必,你想要的就是折磨我們的內(nèi)心,是魏修遠告訴你的吧,就算我現(xiàn)在投降你們,保不齊我日后也會反你們!”魏秉鈞拍著手,“不愧是男子漢,跟修遠說的一模一樣,這幾天恐怕就要委屈我們的趙將軍在牢房里待幾天了,”魏秉鈞的命令一下,三五個人一起圍上,直接把趙思棟給綁了,剩下的士兵全部收監(jiān)。
魏秉鈞掃了一下躲在宮墻后面的人,嘴角似乎是在上揚,稍瞬即逝,片刻間恢復(fù)正常。趙思棟被士兵送往只是在去往臨時關(guān)押‘叛軍’的牢房,趙思棟正在琢磨怎么給秦于飛他們傳遞消息,不巧不成書,不是冤家不聚頭,條條道路,偏偏砸這條路上遇見。趙思棟沒想到唐肅忠還活著,居然還活的好好地,唐肅忠冷笑的走向趙思棟,“我當是誰呢,原來是趙將軍啊,別來無恙啊”,趙思棟上前一步,嚇的唐肅忠趕緊往后退了幾步,侍衛(wèi)趕緊抓住趙思棟,趙思棟一交勁掙開肩上多余的手,“老賊,你別特意的太早!”趙思棟還來不及細問唐肅忠這是怎么回事就被后面的人推走。唐肅忠看到趙思棟被俘心里不知道多高興,站在后面仰天大笑。魏秉鈞在暗處看的一清二楚,點手召喚一個侍衛(wèi)過來,耳語了幾句,侍衛(wèi)領(lǐng)命退下。“唐大人,此時此刻你好像不應(yīng)該出現(xiàn)在這里,怎么是不滿意我對你的安排?”唐肅忠聽見身后有人說話,趕緊閉嘴,眼珠子轉(zhuǎn)了兩圈,轉(zhuǎn)回身做出一副諂媚的姿態(tài),“怎么會呢,下官這就去,這就去”唐肅忠暗暗咬牙順氣,君子報仇十年不晚,姓魏的咱們走著瞧。
趙思棟被他們關(guān)押到不知名的宮殿,四外都有重兵的把守,趙思棟環(huán)視四周,竟在里面看見了林思博,林思博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趙思棟,“趙將軍?你怎么會在這”林思博就是一愣,“我還想問你呢,你怎么會在這,太后和皇上呢?”林思博就是嘆一口長氣,頗為無奈的坐了下來“你可知道在這個皇宮里有他魏修遠的人?”趙思棟就是一驚,“難道是唐肅忠?”林思博看了一眼比較天真的趙思棟,“是綏之!”林思博就把綏之暗中幫助魏秉鈞攻進夜都的經(jīng)過從頭到尾的詳述一遍,給趙思棟氣的把牙咬得吱吱作響,“綏之這個王八蛋,怎么能干出這樣的事!”林思博撣了撣身上的塵土,“你沒有想到的還不止這些呢,其實魏修遠進入夜都的第一天起就已經(jīng)開始謀劃著,怎么顛覆著這幾個國家,所以我們從一開始就輸了,還輸?shù)哪敲磸氐住壁w思棟也隨著林思博的話陷入深思中。
唐肅忠往前跨一步,死死盯著躲在楚太后懷里的小皇子,跪在地上,大有劫后重生的威風“多謝太后娘娘不殺之恩,臣必殫精竭慮,盡心盡力的輔佐吾皇,”馮楚翹瞟了一眼站在身旁的魏秉鈞“愛卿可以記住今日說的話,要盡心盡力的輔佐皇上,也不枉哀家的一番苦心”唐肅忠自然明白馮楚翹的意思,“老臣謹記太后娘娘的話”“起來吧,從今日起唐大人就是皇上的老師,也就是太傅”唐肅忠在次拜謝。
都說天下大勢,合久必分分久必合,這是無論哪個朝度都無法避免的事情,魏修遠消滅黎國,又借夜朝之手滅掉程國,如今的三國只剩下當今的夜朝,可是就在不久之前傳出被打入死牢的唐肅忠重執(zhí)掌朝政,這個消息不脛而走。
秦于飛氣憤的揉爛趙思棟傳回來的紙條,白駒不用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,“看來魏修遠早就派秉鈞過去了,我還是低估了他”秦于飛沒有說話,兩只通紅的眼睛緊緊地盯著一個地方,魏修遠你欠我,我一定要全部的向你討回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