瓶子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,只好低頭不語,往白馬的方向走去,聶亦之快步跟來。沖動(dòng)地一把把瓶子抱起,裝滿桃花花瓣的竹簍在他背后一顛一顛的。瓶子只是輕輕的“啊”了一聲表示驚訝,卻也沒有掙扎,乖乖的把頭靠在那人溫?zé)岫Y(jié)實(shí)的胸膛上。在常人眼里極難馴服的白馬在聶亦之面前很乖,聶亦之左臂掛著竹簍,右臂被瓶子安靜的枕著。平日里那么活潑的人也會(huì)有這么安靜的樣子。。。瓶子的眼睛半閉,有些虛弱地看著他。假皮上看不出臉色。她不會(huì)感冒了吧?聶亦之一陣擔(dān)心。駕著白馬回到丐幫的院子里。瓶子依然不舒服,他便找了蘇雨塵幫瓶子換了衣服睡下。雖然打擾今夜的女主角很不好意思,但他總不能自己干吧?瓶子在床上嚷著要去撒花瓣,過了一會(huì)兒又沉沉睡去,翹翹的睫毛此刻有種寧靜閑適的感覺。聶亦之幫她掖了掖被角。。。誒,小思啊,你是這場(chǎng)花瓣雨+求婚的策劃者加行動(dòng)者,你一會(huì)兒要是不起來,今晚的一對(duì)人怎么辦呀?。。。
。。。
瓶子是被嗆醒的。
“咳咳咳。。?!逼孔幼鹕韥?,一口苦藥被她噴了出來,似乎正中某人的臉上。此人無奈地用袖子擦了擦臉,道:“你醒了?”
“肯定不!”瓶子精神似乎很好,睡覺睡得很舒服??!這種小傷小病,當(dāng)然是睡一覺就好了!“我要是沒醒還能跟你說話啊?”
聶亦之溫和地笑著,見她又如往日般活潑,心情不禁好了起來。
“噢!天哪!我們不是要搞一場(chǎng)浪漫求婚嗎?。?!,F(xiàn)在什么時(shí)辰了?”瓶子著急地披上外衣,穿上鞋子,就想往外跑。
聶亦之?dāng)r住了她:“別急,還早呢。先把藥喝了?!陛p柔的聲音正如他玉般溫和的人。
“不要!”瓶子堅(jiān)決地說。
“聽話啊。。?!甭櫼嘀似鹩行┢频耐?,攪了攪藥,舀了一勺放在嘴邊輕吹,不由分說地灌到瓶子嘴邊。一勺苦藥似乎因?yàn)榘l(fā)甜的空氣而變得不那么苦。聶亦之又舀起第二勺。瓶子有些急躁的說:“我才不要你喂呢!照這么一勺一勺地喂下去,我們的好戲什么時(shí)候開始?。俊痹挳?,瓶子從聶亦之手里奪過那碗藥,蹙了蹙眉,一口氣喝了下去,把碗重重地放在桌上。聶亦之看著面前人兒少有的嬌嗔和任性,一絲笑意浮上眼底。
“快走快走啦!咦?竹簍呢?”瓶子興致勃勃,聶亦之甚至懷疑剛剛她的虛弱是幻象。當(dāng)瓶子毛躁地到處找竹簍時(shí)。聶亦之拎起桌旁的竹簍,無可奈何地拍拍她的肩:“在這里?!?p> 出了房門,瓶子對(duì)聶亦之說:“竹簍先放這里吧。我們分頭行動(dòng)。OK?”
可憐的聶亦之還在琢磨OK是什么,瓶子就轉(zhuǎn)身要去蘇雨塵的房間。。。
唉,對(duì)于這個(gè)古靈精怪的女子他已無話可說。。。
聶亦之只好回指揮使府找墨赤。
。。。一會(huì)兒過后。。。
“雨塵,我突然想去茅廁。。。要不你先看一看夜景?我一會(huì)兒就回來!別走哦!千萬別走哦!”說完瓶子就一溜煙地跑了。
“誒!你感冒好的也太快了吧!”雨塵喊道。真奇怪啊,茅廁不是在后面嗎?瓶子怎么往前面跑?她干脆坐在樟樹下的石階上,玩弄著雜草打發(fā)時(shí)光。
嘻嘻。。。為營造浪漫氣氛而奮斗!瓶子拿了竹簍從丐幫大門溜了出去。幸虧這是月黑風(fēng)高的晚上,沒有人會(huì)看到她。。。恩,是個(gè)“作案”的好時(shí)機(jī)??!。。。不對(duì)不對(duì)!自己又不犯罪怎么會(huì)想這些七七八八的東西?。。。
一出門,就看見聶亦之和墨赤迎面走來。瓶子和聶亦之一把把這位靦腆的武林高手推進(jìn)了大門。他們則飛速溜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