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叮當——”長刀掉在地上的聲音把古月安從震驚中拉了回來。
實在是太震驚了,簡直是超自然現(xiàn)象。
此時那青色虛影已經(jīng)慢慢散去,而那領(lǐng)頭師兄也像是生了一場大病一般臉色極度蒼白。
“師兄,你不要緊吧?”其他三個師弟都是一臉擔憂。
“不礙事?!鳖I(lǐng)頭師兄揮了揮手,卻是把目光掃向了古月安。
古月安被看的渾身不舒服,又不知道該怎么辦。
“師兄,這位小兄弟……”此時那三個師弟里的一個向領(lǐng)頭師兄道。
“什么小兄弟?!蹦穷I(lǐng)頭師兄冷哼一聲,瞇起了眼睛看向了古月安,“這個賊子從最開始就鬼鬼祟祟,剛剛又借我們的手除去了雌雄雙煞,定有什么其他圖謀!絕對不能放過,玄清,你去除了他?!?p> 聽到最后一句,古月安嚇得直接大喊冤枉,他雙手連擺道:“冤枉??!冤枉??!小人冤枉啊,小人是被他們強擄來的,什么都不知道啊,小人從來都沒有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啊,各位大俠明鑒,明鑒??!”
說到最后,他是差點都要跪下來了。
“師兄……”那叫做玄清的師弟猶豫了一下,轉(zhuǎn)頭看了一眼師兄。
“除惡務(wù)盡,玄清,莫再猶豫。”領(lǐng)頭師兄的眼神還是冷的發(fā)寒。
那玄清師弟不再猶豫,猛一咬牙,轉(zhuǎn)身一劍刺出。
這一劍又快又疾,縱然古月安的這個身體學過幾手粗淺的拳腳功夫,卻是決然不可能躲得過這一劍的。
他心叫吾命休矣,腦中卻是電轉(zhuǎn)。
就在這千鈞一發(fā)的時刻,他驀然福至心靈,大喊道:“等一下!”
“你還有什么話要說?”那玄清師弟到底是心慈之人,聞聽古月安有話要說,那一劍就沒有刺下去。
“我知道?!惫旁掳泊⒅f了一句莫名的話,真是太險了,就差一點點啊。
“你知道什么?”領(lǐng)頭師兄眼神如電地看向他。
“你們要追捕的那個魔頭在哪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們在追捕一個魔頭?”領(lǐng)頭師兄的語氣變的更加凌厲。
就連那個心慈的玄清師弟,也是將劍鋒指向了他的頸間,一下子,鋒利的劍刃就割破了古月安的皮膚,血流了出來。
“我說!我說!”古月安吃痛,連忙說道,“我聽你們進門的時候說的,而我今天傍晚恰好遇到一個很奇怪的人,他應(yīng)該就是你們口中那個魔頭?!?p> “說說那個人的特點?!睅熜治⑽⒉[了瞇眼睛,不置可否。
“滿頭亂發(fā),看不清面容,很兇?!惫旁掳策@些話倒也并不是亂說,他傍晚真的遇到過一個奇怪的人,當時他在屋子后面劈柴,忽然就有個黑影一閃一個人就從后面抓住了他的脖子。
還威脅他,今晚子時前必須送一壺酒和一只燒雞到離這里不遠的一座山神廟里,不然就來殺了他。
本來這是他逃跑的契機,沒想到現(xiàn)在卻又成了他的另一根救命稻草。
“對了,我還記得,他的手,骨節(jié)粗大,還有一股很濃郁的臭味?!惫旁掳灿捎谑潜槐澈髵冻郑瑳]看清對方的正面,只能努力回憶別的細節(jié)來取信長生劍宗的門人。
那個領(lǐng)頭師兄本來一直是不置可否的樣子,聽到這一句,他的眸中驀然精光一閃,道:“人在哪?”
“在……”古月安說了一個字忽然嘿嘿一笑,道,“幾位大俠,我要說了豈不是小命不保?不如……你們先放我走,等我走出百丈后再大聲告訴你們?”
領(lǐng)頭師兄沒有回答,眼睛看向了別的地方,而古月安喉間的長劍卻是又緊了一分。
“好了好了!我說!我說!我?guī)銈內(nèi)ズ冒??”古月安死心了,也想到,以這群人的實力,他就算走上上百丈也是死路一條。
“走?!鳖I(lǐng)頭師兄毫不拖泥帶水,提劍轉(zhuǎn)身就出了門。
古月安自然是被那位玄清師弟押送著,也走入了雪夜里。
一進入雪夜,古月安就被寒風吹的打了個哆嗦,他這具身體本就還沒發(fā)育完全,再加上一直吃不飽穿不暖,虛的狠,一被風吹就猛打噴嚏。
那四個長生劍宗門徒卻是不管他,帶著他強走。
古月安一面在心中暗罵,一面思慮著脫身之法。
他身無武功,到了那山神廟也不知道到底會怎么樣,現(xiàn)在唯一的依仗也只能是那個及時出現(xiàn)的金手指俠客令了。
想到這里,古月安連忙沉浸了心神,腦內(nèi)立馬就浮現(xiàn)起了那塊古拙的令牌。
再一思慮,那令牌回旋著,古月安的腦中赫然出現(xiàn)了一幅叫他吃驚的畫面。
那是一個類似于電腦游戲的系統(tǒng)操作界面。
只見一個造型古樸的令牌選項上寫著最新訊息幾個字。
旁邊是一連串的文字,大致就是之前古月安收到的開啟俠客令的通知。
不過最后一行字還是引起了古月安的注意,那是他之前收到了,卻因為局勢緊張可能沒來得及看的內(nèi)容。
“恭喜宿主激活俠客令,獎勵一項天賦被動技能【耳聰目明】,具體信息可在技能選項查看?!?p> 古月安馬上又循著旁邊的那些令牌形狀的選項找到了技能選項。
技能選項里目前只有一個技能,就是【耳聰目明】。
【耳聰目明】:當宿主集中精神去傾聽時,可以聽到方圓五丈內(nèi)的細微動靜。
怪不得之前他站在大堂也能聽到惡阿二夫婦說話,原來奧秘在這。
可是這個技能在這個時候,并沒有什么卵用,他連忙去找別的有可能有用的東西。
旁邊的令牌型選項欄還有很多,但大部分都是顯示問號打不開,只有三個目前能打開,一個是信息欄,一個是技能欄,還有一個,顯示的名字是俠客。
俠客,一看到這個詞,古月安心中立刻火熱了起來,莫非是能夠像那個帶頭師兄一樣召喚高手為自己作戰(zhàn)?
他連忙點開俠客選項,卻是立刻陷入了絕望。
俠客選項里倒不是一片空白,里面是有內(nèi)容的,那是一個全身被黑霧籠罩的人形,腰間似乎配著一把刀,整個人似有若無地散發(fā)著一股蕭索孤獨的氣息。
只是,在這個人影的上方還有三個血紅色的大字,未激活。
下面寫著激活條件:每日拔刀一萬次。
我拔你妹??!老子都快死了還怎么拔!
古月安一面吐槽這個俠客令的坑爹,一面思慮著別的脫身之法。
可是,此時,山神廟已經(jīng)近在咫尺了。
看著那座在風雪中影影綽綽的仿似鬼屋的破落廟宇。
古月安心中發(fā)苦。
“走吧。”看著古月安站著不動了,領(lǐng)頭師兄催促了他一下。
有劍橫在脖子上,古月安再怎么不愿意,也只能往前走了。
只是朝前走了幾步,他忽然覺得脖子上一輕,那把劍居然撤掉了。
他連忙回頭一看,卻是發(fā)現(xiàn)那幾個長生劍宗的門徒,居然是沒有動。
“你們……”古月安不是傻子,哪能看不出他們的圖謀,他們這是讓他去當靶子吸引注意力啊,然后螳螂捕蟬。
“去啊。”領(lǐng)頭師兄面無表情地示意。
古月安立刻感覺到自己脖子里涼颼颼的,只得快步朝著那個山神廟走去。
他也不是沒想過在去的路上悄悄溜走。
可是……
“你可以試著逃走,但我不敢保證我的劍會不會答應(yīng)。”好像是看穿了古月安的想法,那領(lǐng)頭師兄在他背后陰測測地講。
古月安沒有退路了,只能硬著頭皮往上闖。
這山神廟上一個古月安也來過幾次,都是出來砍柴的時候作為一個休息點。
他也算輕車熟路,不過此刻走的卻是異常的艱難。
因為他完全不知道那個山神廟里到底有什么在等待著他。
“前輩,老前輩,你在嗎?我是來給你送吃的啊,你在嗎?”隨著越來越靠近山神廟,古月安越發(fā)的緊張,不得不以這樣的方式舒緩和試探。
廟里沒有回答,只有風雪聲。
古月安終于到達了山神廟的門口,同時發(fā)動了【耳聰目明】努力傾聽著四周圍的一切。
“老前輩……”他一只腳踏進了像是怪獸嘴巴的廟門。
下一刻。
“老……”
大約半柱香以后。
山神廟外。
“怎么沒動靜?不會是跑了吧?”那長生劍宗四人里一個師弟忍不住嘀咕道。
“跑不了?!鳖I(lǐng)頭師兄搖了搖頭。
他的內(nèi)功已經(jīng)臻至后天小圓滿,氣脈暢通無阻,夜能視物,方圓二十丈內(nèi)有什么動靜也逃不過他的耳朵。
他們此處離山神廟不過七八丈,那少年不會武功,如果逃走,肯定避不過他的耳目。
“去看看。”領(lǐng)頭師兄略微思量之后,開口道。
“師兄,小心有詐?!蹦墙行宓膸煹芴嵝训?。
“無妨,那老賊之前受了師叔一掌,氣海已破,縱有余力,也是強弩之末。”領(lǐng)頭師兄搖了搖頭,極為自信地帶頭前行。
待到行到那山神廟近前,領(lǐng)頭師兄卻是發(fā)現(xiàn)廟中有一人正背身而坐于山神像之前。
看那身形衣裝,不是那黑店小二又是何人?
“小賊,為何去而不還?又在搞什么鬼把戲?”
四人跨入廟中,一個脾氣有些火爆的師弟當下就舉劍要去敲打那個黑店小二。
等到這個師弟跨近那黑店小二近前,即將要用劍去拍那小二頭的時候。
領(lǐng)頭師兄驀然想起了什么,眼中精光暴漲,急聲道:“師弟快退!”
可是,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。
只聽得一連串如同爆豆般的脆響,那黑店小二身形猛然暴漲,同時轉(zhuǎn)身,一掌既快且惡地印在了那師弟的胸口。
只聽得“噗——”的一聲,那師弟慘叫著朝后倒飛了出去。
“師弟!”領(lǐng)頭師兄驚怒交集,此時他哪還不知道己方是中了埋伏,那人哪是什么黑店小二,分明就是他們追捕已久的天南惡賊,浸尸手陰天明。
“口桀口桀口桀,長生劍宗的小崽子們,還想暗算你陰爺爺我?”那換了一身小二裝的人一轉(zhuǎn)身,露出了他雜亂無章的長發(fā),和一張在黑暗里簡直如鬼的面容。
他一招得手,放肆得意地大笑著,又是一掌兇狠地朝著剩余三人襲去,他的章法勢大力沉,又不知道是不是綽號里帶個尸字的原因,雙掌揮舞間,山神廟里居然立刻彌漫起了一股中人欲嘔的尸臭味。
“三才陣!”雖然心憂自家?guī)煹艿膫麆?,但領(lǐng)頭師兄也知道現(xiàn)在孰輕孰重,面對著陰天明惡風撲面的一掌,他提起長劍立刻和剩下的師弟組成了同樣攻守兼?zhèn)涞娜抨嚒?p> “口桀口桀口桀,小崽子們,活該你們今晚命喪我手,連輪回劍陣都施展不出來,區(qū)區(qū)三才陣又奈我何!”陰天明狂嘯一聲,手中雙掌尸氣連發(fā),將兩名還沒有站穩(wěn)腳根的長生劍宗門人直接逼退,第三掌朝著領(lǐng)頭師兄當頭拍下。
危急關(guān)頭。
領(lǐng)頭師兄全身一肅,持劍在胸,大吼道:“祖師有靈!”
頓時,那道之前出現(xiàn)過的青色虛影再度于他的背后浮現(xiàn)。
那股龐大的劍意也在同一時間鼓蕩了開來,領(lǐng)頭師兄長劍一刺。
又是無數(shù)星芒般的劍光出現(xiàn),對上了陰天明的那當頭一掌。
只聽得哧哧哧數(shù)聲脆響,原本勢不可擋的陰天明全身飆血地倒飛了出去。
尸氣頓時消散。
只是那領(lǐng)頭師兄的臉色也是蒼白到了極點。
“小賊子,要不是真煌那老賊暗算于我,今日哪輪得到你在這里逞兇!”陰天明看著自己被戳了好幾個洞流血不止的手掌,厲聲道,“不過,今日你以為你能活著出去嗎?陰老賊,還不速速現(xiàn)身!”
隨著他這一聲喊,他背后忽然黑影扭動。
下一刻,一個類似于領(lǐng)頭師兄背后的黑色虛影也冒了出來。
只是和領(lǐng)頭師兄背后的青色虛影不同的是,陰天明后面的這個虛影,居然會說話!
“天明徒孫,你現(xiàn)在自身難保,還喚本祖師出來干什么?”那黑影和陰天明的樣子居然有幾分相似,尤其是那一雙手掌,也是骨節(jié)凸起,那上面的尸氣濃的居然是要漫出來一樣。
在一旁觀戰(zhàn)了有一會的古月安簡直看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。
他并沒有死,只是在進山神廟的剎那被打暈了。
現(xiàn)在除了全身有點冷,并沒有什么大礙。
此刻看著領(lǐng)頭師兄和陰天明各自像召喚寵物一樣,召喚出了兩個古怪的人影,他完全凌亂了。
而且,其中一個人影還會說話。
聽那個人影的意思,他似乎還是陰天明的祖師爺。
按照這個推測,那領(lǐng)頭師兄背后那個虛影應(yīng)該也是他的祖師長輩一類的人物。
這其實是一個召喚祖師爺?shù)氖澜纾浚?p> 古月安在這邊發(fā)呆,那邊卻是已經(jīng)激斗了起來。
陰天明受傷不能起來,他背后的祖師爺就替他出戰(zhàn),雙掌揮舞間,尸氣比之陰天明居然要更強悍許多。
而領(lǐng)頭師兄似乎還沒有修煉到能夠讓那個青色虛影離體的程度,只能親自上陣。
只是對上這個陰天明的祖師爺級別的人物,他縱然也有類似的虛影也是力有不逮,有些左支右絀。
“老鬼!我的命不久了,殺光他們吧!”雖然情勢一片大好,癱倒在地的陰天明卻是語聲切切,只因他本來就重傷在身,剛剛又拼死一搏,已經(jīng)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,不能再拖下去了。
“好徒孫,既然你這么求我了,那就把你的命給我吧!”陰家祖師爺驟然手掌朝后一抓,陰天明像是被什么東西給抽血了一般,全身迅速干癟了下來。
而陰家祖師爺?shù)臍鈩輩s是到了頂點,尸氣滔天之下,他一掌拍出,尸氣翻滾而下。
那領(lǐng)頭師兄根本抵擋不住,被一掌印在胸口倒飛了出去,尸氣覆蓋之下,眼看就是不活了。
緊接著,他又連出三掌結(jié)果了剩下的三個長生劍宗門人,終于漸漸地開始消散在空氣里了。
看到這里,古月安已經(jīng)是汗?jié)窈蟊?,就這么輕而易舉地四條人命就沒了。
太可怕了。
他連連搖著頭,站起身朝著外面跑,此時不走更待何時。
可就在他抬起腳剛跨出一步的時候,他忽然全身一僵發(fā)起了抖來。
因為,他的腳后跟被人抓住了,是一只又冷又尖銳,好像鬼爪一樣的手。
“陰……陰大俠……我……是無辜的,您老……您老就放我一馬吧?!惫旁掳哺杏X刀刃在記得喉間游移。
“坐下來?!标幪烀鲄s是沒有殺古月安的意思,只是讓他坐下。
古月安沒有辦法,只能轉(zhuǎn)身坐了下去。
“陰……陰大俠……有何吩咐?”他看著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陰天明,實在是心驚肉跳。
“小子,本來……我是要宰了你的。”陰天明喘了口氣,一雙兇惡的眼眸死死盯著古月安,“不過,老子就要死了,以前也沒有收過徒弟,我雖然不是什么好人,卻也不能坐視師門傳承斷絕,你……可愿拜我為師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說實在的,古月安根本不想拜他為師,雖然他看起來還是有點厲害的,畢竟殺了長生劍宗的四個傳人,可是,他這個門派明顯是個邪派,招式又很惡心,一點都沒有大俠風范。
以后還沒有縱橫江湖,說不定就讓正道人士宰了。
不過形勢比人強,他只能低頭。
“我愿意?!惫旁掳埠喼笨蕹鰜怼?p> “拜師吧。”陰天明好像有點高興,裝模作樣地點了點頭。
“師傅在上……”古月安哭喪著臉還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,再抬頭。
陰天明卻是已經(jīng)氣絕了。
古月安愣了一下,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感受,出神了一秒鐘后,他連忙站起身朝著門外跑。
可是……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……”他一轉(zhuǎn)身就像是見鬼了一樣跳了起來。
只因,本來應(yīng)該死掉的領(lǐng)頭師兄,此刻正站在他身后,冷冷地看著他。
“我沒死你很失望?”領(lǐng)頭師兄渾身狼狽的樣子,可是,卻絕對有能力殺了古月安。
“不是,不是,大俠,大俠,我跟這件事完全沒有關(guān)系,你饒我一命,饒我一命!”古月安連連求饒。
“本來是沒關(guān)系,但你剛剛拜了陰天明為師……”領(lǐng)頭師兄眼中寒芒一閃,“納命來吧!妖孽!”
一劍已經(jīng)刺出。
這一劍。
古月安已經(jīng)閉上了眼睛,眼淚不爭氣地從眼睛流了出來,他知道自己死定了。
真的死定了。
老天爺啊……
我何辜之有?
劍到了古月安喉間半寸,鋒利的劍刃已經(jīng)割裂了他的皮膚。
死神降臨。
生死一瞬。
突然?。?!
古月安感覺到了一股極寒的氣息,在他的身周蔓延。
下一刻。
他只聽到一聲快到了連呼吸都來不及的拔刀聲。
那殺命的一劍忽然沒了,他再睜開眼,只見那領(lǐng)頭的師兄正捂著自己的脖子,滿眼不敢相信地看著古月安,嘴唇開合著,不知道要說什么。
“噗通——”古月安跌坐在了地上,瘋狂地喘息著。
居然,居然,居然沒死?
誰?
是誰?
他滿眼亂看著,想要知道是誰救了他。
終于,在眼睛瞄向門口的時候,他看到了一個人。
那是一個全身都漆黑的像是影子一樣的人,似乎,連他的刀都是黑的。
就那么一瞬間,他就消失在了雪夜里不見了。
只是,在那匆匆一瞥里,古月安似乎看到,那個人,他走路的時候,一只腳,好像是跛的?
再加上之前古月安看到自己的那個俠客的激活條件,是每天拔刀一萬次,他忽然靈光一閃。
難道說……
那個人……
是……
傅魔刀??(因為一些原因需要修改一些名字,這個人到底是誰,大家心里清楚就好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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