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六章 逃離
龔振昭的食指劃過長劍的斷端,刀刃隨著手指的滑動逐漸復(fù)原,掉在地上的刀刃殘片也一并消失。
白發(fā)老者突兀地出現(xiàn)在龔振昭身邊,他的視線卻聚焦在完好如初的劍刃之上:“哦~這時間回溯的能力相當(dāng)逆天呢,看不出這把劍有任何損傷,只是對有生命的物體無效,缺點也同樣明顯呢。”
龔振昭沒有回答他的問題,長劍閃過一陣寒芒,朝著白發(fā)老者的面門襲來。
“鐺!”
劍刃又一次落入白發(fā)老者的指腹,他化掌為拳順勢將龔振昭擊倒,龔振昭失去了平衡擋在地上,瞬時又沒了蹤影。
銀白色的劍刃從白發(fā)老者后背襲來,他微微錯開身位,避開銳利的劍芒,雙腿屈膝壓在龔振昭的后背,雙手分別握住后頸與右腕。
白發(fā)老者的動作輕柔而又熟稔,輕松地將龔振昭牢牢地摁在地上:“好了,龔先生,玩耍就到此為止吧,你的能力我一清二楚,任何的反抗都是在浪費你我的時間?!?p> 龔振昭自然是不肯屈服,他胡亂地掙扎一通,又一次消失在原處。白衣老者搖了搖頭,他將左手的雙指舉過頭頂,劍刃再次落入指腹中。
“這——怎么可能?你為什么會知道我從哪里攻過來,而且還能夠空手接白刃。”
龔振昭難以置信的話語沁入耳畔,白發(fā)老者神情淡漠,輕松地回答道:“你本身便具有三級的戰(zhàn)斗力,單論戰(zhàn)斗力我和你并沒有多少差距,只是我對你的能力和攻擊方式實在是太清楚了,你下一次要從地面鉆出來,再下次要貼著我的前胸橫斬,對不對呢?”
“你……這……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?!?p> 龔振昭的雙腳踏入地面,白發(fā)老者拍了拍了的肩膀,平靜地說道:“龔先生,憑你一個人是治不好斷魂癥的,治標(biāo)不治本有能有什么用處呢?你女兒的體質(zhì)特殊,這一點你應(yīng)該比我清楚的多,我是你的伙伴,我們一同解決斷魂癥的問題,好嗎?”
轟?。。?!
白發(fā)老者的話音剛落,猩紅色的圓球被炸開了一個大洞,數(shù)十名全副武裝的特警舉著槍踏入圓球內(nèi)部。
龔振昭甩開白發(fā)老者的臂膀,他的身體化作銀色的光團,從破孔內(nèi)穿了過去。最后留下的是一對充滿戾氣的眸子,白發(fā)老者督了眼襲來的特警,長嘆了一聲,拿出金屬計時器消失在原地。
空中的金屬球也一同爆裂開來,猩紅色防護罩在幾秒之內(nèi)消散,防護罩籠罩下的人們也活動了起來。
幾十名荷槍實彈的特警也同樣消失無蹤,沒人知道他們怎么來的,也無人問津他們?nèi)绾坞x去。
龔靜雯在房間內(nèi)尋找父親的身影,尋覓無果后才回到房間,對著空氣喃喃地說道:“爸爸,你究竟什么時候才能回家啊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
旅途是令人向往的,離開自己所居住的城市,前往陌生的地方,的確能起到轉(zhuǎn)換心情的作用。雖說旅途是疲憊的,但是人總是喜歡新鮮的事物,有著想要探索未知的意圖,所以每一趟旅程總是那么令人期待。
2029年7月6日,星期五,晴,25-32℃。
太陽依舊是照常升起,四人的旅程還在繼續(xù),四人坐上輪渡前往久負(fù)盛名的鼓浪嶼。
和煦的海風(fēng)均勻地灑在臉上,輪渡緩慢地向前航行,在身后留下碧綠的水波。汽笛發(fā)出轟隆的聲響,蕩漾的水波揭起一陣陣漣漪,細(xì)小的浪花隨之起舞,一幅幅綺麗的美景立于眼前。
龔靜雯與周祥閑談著,她并非忘卻了父親離去的悲傷,只是想從周祥那里多了解一些自己的過去。
兩人的淡話亦沒有了前天的氛圍,只有木訥的問答以及尷尬的笑容。饒是如此,周祥也沒有停下的意思,他害怕氣氛又一次陷入沉默,兩人再次形同陌路。
輪渡靠岸了,四個人也踏上了鼓浪嶼的地界,提上自己的行李向著預(yù)定好的酒店出發(fā)。
白天的熱浪褪去了,晚間的海風(fēng)徐徐飄來,璀璨的星空熠熠奪目。
鼓浪嶼是一個四面環(huán)海的小島,它的夜晚別具一番風(fēng)味,四個人乘著微風(fēng)在島內(nèi)歡快地踱步。
陳天宇與劉語熙看看這瞅瞅那,閑庭信步,在街道內(nèi)流連忘返,一對小情侶羨煞旁人。
怡人的夜景,豐富的特產(chǎn),讓龔靜雯恢復(fù)了些許精神。周祥依舊述說著那些童年趣事,龔靜雯則笑靨如花,做一個忠實的聽眾。
夜深了,人倦了,街道卻還是燈火闌珊,沒有一絲倦怠的樣子。
龔靜雯在床畔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,父親留下的話語縈繞在耳旁,一時間難以入眠。
【過去的記憶是真實的嗎,父親的話語究竟有幾分可信度,明年的這個時候,我真得會不在人世嗎?】
………………
四個人依然是迎面而坐,陽光透過車窗斜射進來,疲憊不堪的龔靜雯將頭倚靠在周祥的右肩。
周祥的右手隨意地搭著龔靜雯的小臂,細(xì)膩的呼吸聲伴隨著起伏的胸廓,肌膚之親帶給周祥柔軟的觸感,眼前的一切都如詩情畫意般妙不可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