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過安偉華顯然知道所有的事情,就算不是主事人,也是一個參與者,而且這五個人來頭不小,一時想從他們身上找到突破點很難,我想應(yīng)該從小人物身上先打開缺口才對?!?p> 顧長生看著韓立雪,提出自己的意見。
“也許我考慮的不夠周全。”韓立雪不動聲色地說道。
“嗯,你可以再考慮考慮,回憶一下,還有哪些人物,一些小人物也可以列入進(jìn)來,這樣的話著手也比較容易一些?!?p> 顧長生不想逼得韓立雪太厲害,畢竟這個女人有自己的想法,逼迫太甚,反而適得其反。
“我知道了,回去后,我再仔細(xì)想想,還有其他事情嗎?”
韓立雪看著顧長生,知道他不會為了這么簡單的事情,特地把自己叫到他的窩點來,而且似乎現(xiàn)在確實顯得不是那么急色。
進(jìn)屋子的時候,她看見雖然屋內(nèi)的物品全部是煥然一新,好像沒有人用過,但是彌漫在空氣中那股淡淡的氣息。
韓立雪明白,先前這里有過女人,而且還進(jìn)行過某些事情,也許正是因為如此,顧長生現(xiàn)在大概才沒有那么高的興致。
“嗯,還有一件事,我想問你,這個名單中的五個人,詳細(xì)的資料是什么?”顧長生終于問出自己想說的話。
韓立雪聞言皺起了眉頭:“這事怎么又找我,不是說好,我提供你名單,你自己去找資料嗎,我不想與這些人打交道。”
顧長生看了看韓立雪,心道,看來她確實與這些人或者其中的某個人認(rèn)識,只是有過不是很舒服的經(jīng)歷。
“我想這些人中,肯定有你打過交道的吧。”顧長生問道。
韓立雪看了看他,抿著嘴,沒有說話。
“雖然能查到這些人的家族情況,但是這些名不見傳的家伙就查不到了,他們的父母是誰,家住在哪里,我總不能按著人頭一個一個去找?!?p> 顧長生看著她,開始給她施加壓力。
“你為什么會認(rèn)為我認(rèn)識他們?他們都是一些大家族的公子哥,與我們這種平頭百姓怎么會有交集?!表n立雪還在掙扎著,不想承認(rèn)。
“我說過,這些人雖然背后都有不錯的家世,但是本身并不見諸于世,如果你不認(rèn)識,怎么能說出他們的名字。”
顧長生繼續(xù)對韓立雪施加壓力,眼睛緊盯著她。
“我想你應(yīng)該至少認(rèn)識其中一人,而其他人大概是由于家世的原因,相互經(jīng)常來往,然后你也認(rèn)識了,應(yīng)該是這樣吧?!?p> 顧長生說著自己的推斷,眼睛緊盯著韓立雪神情的變化。
韓立雪抿著嘴,眼光閃動了一下,顧長生知道,自己差不多是說對了,韓立雪應(yīng)該是認(rèn)識這些人,至少認(rèn)識其中的一個。
而且還是那種比較熟識,又有過比較密切的關(guān)系的那種情況,不然她也不會因此認(rèn)識其他人。
“我……不想提他的名字。”韓立雪咬著唇終于說道,鼻翼一張一合,臉色漸漸變紅,顯然是因為慢慢的,變得有些激動的緣故。
“看來這些人過去給你帶來很不好的經(jīng)歷,那么我們就有了共同目標(biāo),是不是?告訴我他的情況?!?p> 顧長生說著,看著韓立雪,左手伸出,握住她的右手,右手輕輕在她的右手背拍著。
停了一會,韓立雪似乎穩(wěn)定住情緒,才慢慢說道。
“以你的能耐,你能扳得動他們,要知道,你要對付的不是一個人,也不是一個家庭,也不是一個家族兩個家族,你將面對的將會是一群人,甚至是整個北城的絕大部分人?!?p> “有些事情總得要去做是不是?不然就這么甘心?有心算無心,總會有機(jī)會的?!鳖欓L生淡淡地說道。
“那也要看雙方的實力大小,就算有心,在實力差距的面前,很多時候你根本無能為力?!表n立雪看著顧長生,不屑地說道。
雙方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,顧長生頂多算是個有點小錢的富二代,與這種掌握著北城經(jīng)濟(jì)的家族相比,就螞蟻對大象。
“就算是螞蟻對大象,大象也有他的弱點不是嗎?我們這種小螞蟻,正好可以利用不引人注目的特點,說不定也能翻盤。”
顧長生看著韓立雪,算是給她打氣,其實也是給自己打氣,什么事情還沒做,就先開始認(rèn)輸,那么只會一輩子被人踩死。
就螞蟻一樣,在大象的腳下茍延殘喘謀求生存,但是如果一輩子只想在大象的腳趾縫中求生存,總有一天會被踩到的。
“他的父親叫陳延生,他母親叫董潔,兩個人都在教育司工作,他家住在灌云路四號?!?p> 韓立雪低聲說道,聲音有些沉重,顯然這個人給她的過去帶來過很大的刺激,不過具體是什么,顧長生并沒有問她,也許只能等她以后自己主動說出來。
顧長生聞言記在腦子里,父親陳延生,那么韓立雪說的這個人他知道是誰了,陳瑞琪,聽起來像是個女孩的名字,其實是個男的。
“還有一個,他父親叫吳立山,他母親叫劉珺奕,一個是文化處工作,一個在經(jīng)管處工作,他們家住在五塘廣場,青山路七號?!?p> “你放心,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時候,我會讓你親自看看結(jié)果,直到你滿意為止?!鳖欓L生輕拍著她的手說道。
韓立雪微微扭了一下手腕,想抽回手,卻被顧長生握緊了,沒有能抽回來,反而被顧長生稍一帶勁,拉了過去。
顧長生一手環(huán)住她的腰背,一手扶住她的肩頭,韓立雪的雙手卻抵在他的胸口上,明顯有點抗拒的意思。
顧長生見韓立雪扭過了臉,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說道:“怎么了?好像去了一趟東都,變化很大啊,是和舒張攪在一起,變得不習(xí)慣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