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(dāng)時蔣夏宇買了幾罐飲料？”忽然顧長生轉(zhuǎn)過頭來看向陸月櫻，又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。
“幾罐飲料？”陸月櫻真的感覺跟不上顧長生的思維，反復(fù)的回述顧長生的問題，宋碧倩和陸月櫻都不解地望著顧長生。
“是的，幾罐飲料？兩罐還是三罐？”顧長生又問了一遍。
“兩……罐……”陸月櫻先是有些遲疑，最后還是確認道。
“你確定？”顧長生又問了一遍。
陸月櫻點了點頭，“是的，當(dāng)時他，蔣夏宇手上拿著兩罐飲料分別給了我和你妹妹。”
“這樣？”顧長生說著，抬起雙手，虛張著手指，像是雙手抓著兩罐飲料。
陸月櫻看著顧長生的動作，回想著當(dāng)時的場景，又點了點頭。
“那蔣夏宇自己喝的什么飲料？他沒有給自己買飲料？”
顧長生仍然抬著雙手，張開雙臂，手中還模擬著抓著飲料罐的架勢，顯得很滑稽的樣子，可是陸月櫻看著卻笑不出來。
“他？他……去……給自己買一杯紙杯飲料……”
陸月櫻努力地回憶著當(dāng)時的情景，她發(fā)現(xiàn)只要能回答顧長生的問題，對方并不會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。
顧長生看著陸月櫻，想確定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，只是陸月櫻的臉上只流露著惶恐的神情。
“紙杯飲料？也就是說蔣夏宇原先只準備了兩罐飲料，是不是？”顧長生又繼續(xù)問道。
陸月櫻想了想當(dāng)時的情景，蔣夏宇確實拿著兩罐飲料，桌子沒有其他飲料罐，然后他自己又買了一杯飲料，于是點了點頭。
“是的！”
不過陸月櫻雖然回答顧長生的問題，卻不明白他的問題是什么用意。
“也就是說，蔣夏宇原先只準備了兩個人的飲料，而你們一共卻有三個人，為什么？難道我妹妹去之前，蔣夏宇并不知道？”
顧長生看著陸月櫻，覺得這其中有問題，要不然是蔣夏宇不知道肖偌南要去，要不然蔣夏宇是早就為兩個人準備了飲料，又為自己買了另外的飲料。
可是為什么兩罐飲料會不一樣？還是陸月櫻在說謊，她是有意騙肖偌南去的，與蔣夏宇合謀陷害肖偌南。
“知……道……，哦，不知道……”陸月櫻在顧長生的逼視下，低下了頭，說的很混亂。
“知道？又不知道？蔣夏宇到底知道還是不知道，你說清楚?！鳖欓L生對于陸月櫻的回答有些糊涂了。
“我跟蔣夏宇說要帶一個同學(xué)來，但是沒有告訴他是誰。”陸月櫻低聲回應(yīng)道。
“所以他知道有第三個人要來，卻又不知道是我妹妹？”顧長生的聲音低沉而威嚴。
“是……的?！标懺聶鸦貞?yīng)道。
“也就是說，蔣夏宇一開始只知道是和你約會，并不知道有第三個人出現(xiàn)？”顧長生繼續(xù)問道。
“是……的。”陸月櫻機械般的回應(yīng)著。
“那他什么時候知道的？”顧長生繼續(xù)追問。
“是我請肖偌南幫忙，她答應(yīng)了以后，我打電話通知蔣夏宇的。”陸月櫻回答道。
“那你是什么時候請我妹妹幫忙的？”顧長生繼續(xù)問道。
“放……學(xué)后……”陸月櫻低聲回應(yīng)道，聲音越來越低，身體也在不住地顫抖。
“也就是說，如果蔣夏宇針對的目標是我妹妹的話，是在你通知他以后這段短短的時間內(nèi)決定的！”
根據(jù)陸月櫻的話，顧長生推斷道，顧長生的話，像是有著魔鬼一般的惑力，誘惑著陸月櫻，她不住地點著頭。
“不過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，就算你說的是真的，也只是一種可能性，也僅僅是個推斷?！鳖欓L生話鋒一轉(zhuǎn)，又否定了自己先前的說法，宋碧倩聞言又是一愣。
“我……”陸月櫻想要解釋，想要反駁，卻無力反駁。
“那個蔣夏宇又是怎么樣把自己兩罐飲料遞給你和我妹妹的？”這時顧長生又換了一個問題。
“怎么樣遞給我們？”陸月櫻努聞言力回憶著當(dāng)時的情景，腦中一片混亂。
顧長生的問題奇怪但是細膩，問的問題都是一些看似無關(guān)緊要的細節(jié)。
這些平時并不在意的細節(jié)，此刻要她完全回憶起來，也不是不可以，但是顧長生卻又怕她在回憶的時候，是在考慮如何編制謊言，所以根本不給她思考的時間。
“嗯，你們坐下后，他是兩只手同時拿著飲料罐？”顧長生繼續(xù)問道，看著陸月櫻遲疑的眼神，顧長生不給她思索的時間。
“到底是不是？是還是不是？”顧長生向前傾斜著上身，靠近陸月櫻，聲音又變得威嚴起來。
“是……”陸月櫻低聲回應(yīng)道，驚恐地向后縮著身體。
“是什么？是雙手拿著飲料罐？還是一個一個拿起飲料罐？”顧長生又追問道。
面對顧長生的持續(xù)壓迫，陸月櫻的大腦已經(jīng)混亂不堪，情緒也在不斷地惡化。
“是……是……是兩手一起拿著飲料罐。”她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說道。
“然后呢？蔣夏宇是怎么把飲料罐遞給你和我妹妹的？”顧長生的聲音又變得緩和起來。
“是……是……”陸月櫻的腦中，當(dāng)時快餐店里的景象清晰無比，但是大腦卻是一片混亂。
顧長生緊盯著她的眼睛，只是盯著她，不過并沒有說話。
陸月櫻稍稍緩和一些繼續(xù)回憶道：“先、先是……將左手的飲料罐……給了……你妹妹肖偌南……”
“左手？”顧長生模仿著當(dāng)時蔣夏宇的動作。
“是的，我、我、我記得是左手，他把飲料罐遞給肖偌南時，肩膀還碰了我一下?！标懺聶呀K于確認當(dāng)時的情形是什么樣的。
“然后呢？”顧長生繼續(xù)問道。
“然后？”陸月櫻不明白顧長生追問這種細節(jié)有什么意義，不過還是回憶著當(dāng)時的情景：“后來他把右手拿著的飲料罐給了我?！?p> “那就是這樣啦！”顧長生說著模仿著陸月櫻所說的當(dāng)時場景，左手虛抓著伸向陸月櫻，右手伸向宋碧倩。
“嗯，就是這樣。”看著顧長生的動作，陸月櫻回應(yīng)道。
宋碧倩也不明白顧長生追問這些細節(jié)有什么意義，見他一會兇狠，一會和悅，陸月櫻已經(jīng)被他不斷變化的嘴臉，逼迫得要精神崩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