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的差不多了,杜輝榮去結(jié)賬,顧長生繼續(xù)陪著何以琛和李天豪閑聊,過了一會,杜輝榮還沒有回來,樓下卻傳來了嘈噪聲,似乎還傳來了杜輝榮的聲音。
怎么回事?顧長生看了一眼小四,示意他下去看看。
小四才起身,甲何以琛也跟著起身說道:“差不多了,我們也該走了,不如一起下去看看吧?!?p> 他也注意到杜輝榮去了很長時間沒回來,反正已經(jīng)吃完,不如干脆一起走了。
眾人下了樓,來到收銀臺前,看見杜輝榮正和一個喋喋不休的不知道在說什么,兩人一邊說著,一邊還比手畫腳的,聲音很大。
走到近前,顧長生注意到那個和杜輝榮大聲說話的人,中等個頭,眼睛凹陷,膚色是棕色,看上去不像是本地人,不,應(yīng)該說不像是九甸國人。
說話的聲音很大,嘰里哇啦的,根本聽不清說什么,或者根本聽不懂那人在說什么。
“怎么回事?”顧長生問杜輝榮。
“我也不知道,到了這里我準(zhǔn)付賬,不知道這個人為什么拉著我,后來就是一陣亂叫,也不知道說的哪個地方的方言,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么,不知道他要干什么。”
杜輝榮回身看見顧長生等幾個人一起到了樓下,顯然是自己在下面時間太長了,而且聲音太響,驚動了還在樓上的顧長生等人。
“是嗎?”顧長生又看向?qū)Ψ剑仡^看了一眼小四問道:“你聽得懂他說的哪個是地方的話?!?p> 小四頭腦靈活,口馬子伶俐,會好幾種地方的方言,不過此刻卻搖了搖頭說道:“完全聽不出來是哪里的話,至少不像是幾大方言。”
這時對方看見顧長生等一群人走到近前與杜輝榮交談,很顯然對方這群人是相互認(rèn)識的,也停下了說話。
“你會說標(biāo)準(zhǔn)話嗎?”顧長生走上前問道。
那人看見顧長生問自己,又嘰里呱啦說了一通顧長生聽不懂的話,一邊說還一邊搖頭。
可是他的話顧長生聽不懂,顧長生看這個樣子自己說的話對方也聽不懂,只能搖搖頭對杜輝榮說道。
“看樣子我們相互之間誰也聽不懂對方說什么,沒有什么好談的,走吧?!?p> “是,老板。”杜輝榮應(yīng)聲領(lǐng)先走在前面。
“何先生,請?!鳖欓L生又轉(zhuǎn)身對何以琛說道。
誰知道對方又?jǐn)r住了杜輝榮,手舞足蹈,顯得很激動的樣子,又嘰里呱啦說了一通,杜輝榮只好回頭看向顧長生。
如果是以前,在東都,有人這樣攔著自己說一陣子莫名其妙的話,早被杜輝榮一頓老拳打跑了,不過現(xiàn)在身份不同,不能魯莽行事。
顧長生見狀皺了皺眉頭,心道這事邪門了,這人是什么人,怎么就纏上杜輝榮了。
“我來吧,我來跟交流一下?!边@時李天豪從后超前上來,對顧長生說道。
“你能聽得懂他那個方言?”顧長生疑惑地看向李天豪。
“不是方言,好像是杜瓦爾國的話。”李天豪低聲說道。
“杜瓦爾國的話……,外國話?”顧長生聞言吃了一驚,李天豪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難怪自己聽不懂,這人說的是外國話,而且對方眼眶凹陷,長的就很不像本國人,顧長生心里想到,不過這杜瓦爾國是哪個國家,似乎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。
李天豪走上前拍了拍杜輝榮的肩膀,示意讓自己跟對方交流一下,杜輝榮快速的掃了一眼顧長生,然后向后退開。
對方看見顧長生這邊換了一個走上前,也停下了嘰里哇啦的說話聲。
不過李天豪走上前開口說的卻不是那個什么杜瓦爾語,而是布瑞特內(nèi)語,現(xiàn)今比較通用的語言,顧長生在學(xué)校里學(xué)過的,雖然學(xué)的不是很好,但是他還是能聽得懂一部分。
誰知道對方仍然搖頭,不過口中倒是冒出了一兩個簡單的布瑞特內(nèi)語單詞,表示不懂。
看來確實是一個外國人,還會一兩個布瑞特內(nèi)語的單詞,顧長生見狀心里想到。
這時李天豪又換了一種音調(diào)比較優(yōu)美的語言,范尼克語,顧長生雖然不懂,但是在新聞中經(jīng)常會出現(xiàn)這種語言。
可是對方依然搖頭,跟著李天豪又換了一種語言,一種鼻音很重的語言,也是顧長生聽過的,但是他并不懂,也不知道李天豪說的是什么。
接下來讓顧長生吃驚的是,似乎李天豪換了七八種語言,雖然聽起來差不多,不過仔細(xì)聽的話,還是有比較明顯的區(qū)別,只是沒有一個是顧長生能聽得懂的。
杜輝榮和小四站在顧長生的身后,聽著李天豪嘰里咕嚕的說了一大堆根本聽不懂的話,悄聲問顧長生。
“他這是說的外國話?”
“是的,好像還是好幾個國家的語言?!鳖欓L生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看了何以琛一眼,這個何以琛的女婿是什么人,居然能很流利說那么多國家的語言。
當(dāng)李天豪又換了一種語言后,對方眼神明顯一亮,顯然聽懂了李天豪說什么,然后也說起同樣的話,兩人很愉快的交談起來,有時還望向杜輝榮一眼。
過了一會,李天豪從收銀臺上要了一張紙和一支筆,在上面寫著什么,遞給了對方,那人似乎千恩萬謝的樣子,同李天豪告別。
見對方離去,李天豪才轉(zhuǎn)回身看向顧長生等人。
“怎么回事?”顧長生問道。
“這個人確實杜瓦爾國人,杜瓦爾的土著,不過現(xiàn)在移民到艾斯帕納國。”李天豪向何以琛打個招呼,對顧長生說道。
艾斯帕納國顧長生知道,那是南奧州的一個小國,數(shù)百年前發(fā)達(dá)過一次,占領(lǐng)了南瑞州不少地方。
這個杜瓦爾國大概就是南瑞州某個曾經(jīng)被艾斯帕納占領(lǐng)過的小國吧,顧長生仔細(xì)想了想,好像有點(diǎn)印象了。
“所以他的艾斯帕納語并不是太好,我也是試著換了幾種語言才發(fā)現(xiàn)的,可惜我并不會杜瓦爾國的土著語。”李天豪又說道。
“那他盯著杜輝榮干什么,杜輝榮可不認(rèn)識什么杜瓦爾國土著,也不認(rèn)識艾斯帕納國人?!鳖欓L生對于那個的行為仍然不能理解。
“他說他和朋友約地方吃飯,搞錯地方,又找錯人了,他誤認(rèn)為杜輝榮是他的朋友,所以向他打招呼,后面是想跟杜輝榮道歉?!崩钐旌览^續(xù)說道。
“是嗎?”顧長生總覺得心里犯嘀咕。
“那后來呢?”
“所以我用艾斯帕納語和九甸國語寫了一個地名,讓他自己找去。”李天豪最后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