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4
街角公園是他們小時候常來玩耍的地方,盛夏繁花似錦撲朔而來而來的都是花的芳香。崔銘沒有開口就一直這么走到了這里,蕭唯一直在后面跟著他。他突然回頭說道:“唯唯,這一次終于是你追隨我的腳步了?!?p> 蕭唯她也不是一個傻子,她傻乎乎的對著他這么多年,不敢說的還是要說的,“對不起,追命?!?p> 感情的事誰也沒有對錯,不愛就是不愛是沒有辦法勉強(qiáng)的。蕭唯小的時候就不像其他女孩子溫文爾雅,總是愛闖禍。崔銘就習(xí)慣在她的身后替她解決問題,時間長了她越來越依賴崔銘,仿佛他照顧她為成為了一件他生活里面必備的一件事了。長大了少男少女的心思也就多了,當(dāng)年的玩鬧長大后才發(fā)現(xiàn)那也是愛。
崔銘看著那不曾凋落的花瓣,仿佛少女爽朗的笑聲還停留在那里,不曾離去。他平靜的說道:“唯唯,我想把那個暗戀的故事告訴你?!?p> 她的眼淚再一次的奪眶而出,“不要講了,一旦講了,所有都會變的。”
一旦講了就會變成陌生人,她不是不知道崔銘的心思。不說破,彼此成為知己也很好。
崔銘在她去洛杉磯之前就已經(jīng)準(zhǔn)備好了表白,后來的種種機(jī)遇他也從未說出口。
“唯唯,我只想對你說一句我愛你。”他說我愛你的時候,把這十幾年的感情都付諸在這句話里面。
她愉悅的笑出聲音來,“這是我聽過的最好的我愛你?!?p> 崔銘也不好意思的笑出聲音來,“雖然不是你戀人,但我也有和你戀人相等的地位。”
崔銘在蕭唯的心里面的確有著刻骨的地位,“兄弟,我何時見色忘記過你?!?p> 他終于把這些年不敢說出的話講出來,沉重的心也輕松不少。他以為一旦說出連朋友也會做不成,但蕭唯始終知道他心中所想。
“唯唯,其實你是喜歡喬夜的吧!”他終究還是問了出來。
蕭唯低頭說道:“我也不知道,感覺現(xiàn)在對阿峰的想念已經(jīng)禁錮了我對別人的好感了?!?p> 她從沒有在他面前說過假話,雖然她的每一句話都如刀子一般剜著他的心臟。他還是苦笑的說著:“是你自己把自己弄得太累了,戰(zhàn)峰也是希望你獲得幸福的?!?p> 說對喬夜沒感覺那是騙人的,她的確偶爾對他有著些許的心動,但他們兩個人怎么可能會在一起呢?她狡辯的說著:“對喬夜是有喜歡的感覺,但我們兩個是不會有好結(jié)果的?!?p> “為什么?”
“他”蕭唯沒有接著說下去。
無論是戰(zhàn)峰還是喬夜,他和她之間的距離都不能在靠近半分。
“唯唯,我有必要給你看一樣?xùn)|西?!贝捭懻J(rèn)為蕭唯有權(quán)利去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。有時候真相是很殘忍,但若不解開永遠(yuǎn)都會是一個隔閡。
崔銘的父母家在街角公園的后方,與蕭唯的家只是一條短街的距離。崔母是高干子弟家的女兒,氣質(zhì)穩(wěn)重知性,讓人看不出她已經(jīng)五十多歲了。
“伯母?!笔捨ㄩ_心的走向崔母。崔母只有崔銘這一個孩子,而她也一直把蕭唯當(dāng)成是自己的女兒。
崔銘拉開他的母親說道:“媽,我和唯唯還有重要的事情,一會在和你聊。”
“這孩子?!笔捘高€在那修剪著多余的花枝。雖然崔父也是國內(nèi)知名的律師,但他在生活里面卻喜歡過著田園的生活。家里的院子有一處是特意用籬笆圍城的,用來種一些花花草草。
蕭唯沒有見過自己父親的樣子,小時候的教育還是受崔父的影響較深,所以她自己的房間也是以田園風(fēng)格為主。
蕭唯來到崔銘的書房,還是以前一模一樣的樣子,他不喜歡太多的變化,就像一直也是愛著一個人。他每天都有定時清理郵件的習(xí)慣,可那封郵件一直放了三年。郵件上面寫著:
“崔銘,總是聽唯唯講起你們兒時的故事。見你的第一眼,我就知道你會是將來我的一個對手。現(xiàn)在我在執(zhí)行任務(wù),能不能活到明天都不知道呢?如果任務(wù)失敗,那么在這世間最讓我擔(dān)心的也就是唯唯了。幫我好好照顧她,不要讓她輕易去相信任何一個人。如果我明天不在這個世上,不要讓她卷入這起案件?!?p> 戰(zhàn)峰的郵件只是發(fā)到這里。蕭唯閉上眼睛后說道:“他早就知道自己會死了。”
“我收到郵件的時候,也是震驚,但我一直也沒有告訴你?!彼ε陆Y(jié)果會真的傷害到她,他才選擇閉口不言。
蕭唯越想越害怕,按周局來說知道計劃的只有凌傲天了。她她不相信他會做出背叛他們的事情,可是現(xiàn)在死無對證,要想找到證據(jù)也是難于登天的事情。
“唯唯,其實我不給你看,你也要調(diào)查了。”再沒有一個人可以這樣了解蕭唯的性格,她平常最不愛回家的,這次回來就是她剛要調(diào)查的第一步。
“可能你不告訴我,我也不會現(xiàn)在越來越堅定自己想法了?!?p> 崔母修剪完枝杈,走近屋子對著兩人說道:“唯唯,在這吃晚飯吧!”
面對著崔母的盛情邀約,蕭唯不好意思拒絕。崔銘朝著崔母使一個眼色說道:“媽媽,唯唯今晚在這吃,你去弄吧!”
蕭唯無奈的看著他,他解釋著:“一會兒,我父親就回來了,騰加公司的合約糾紛他比我要了解的更多?!?p> 將近晚上六點的時候,崔父回來了。崔父沒有當(dāng)官的威儀,很難去想象他這樣儒雅的性格卻在官場已經(jīng)縱橫多年。
“唯唯,來了?!彼穆曇舴€(wěn)重有力。
“崔伯伯,好久不見?!?p> 崔銘直接說道:“爸,我和唯唯有些事情想和你討論?!?p> 崔父是典型的知識人,尤其是喜歡和年輕人探討問題。他們兩個人來到崔父的書房,崔父見蕭唯有點拘謹(jǐn)說道:“唯唯的性格安靜不少啊!坐在那吧!”
“伯父,我這次就是想問你一些事情?!笔捨ㄌ逼鹊南胫来鸢噶恕_@么多年發(fā)生的事情迫使她在不斷地成長,在大人面前已經(jīng)沒有孩童般的心性了。
崔銘直接入正題說道:“當(dāng)年騰加公司的合約糾紛案件,那些訴訟的人為什么突然撤訴?”
崔父拿來當(dāng)年記錄案情的筆記,若不是蕭唯問他,他是不會和任何一個人談?wù)摪盖榈?。崔父穩(wěn)重的說道:“合約糾紛,無外乎就是想解約,騰加公司后來給他們那些人拋出的好處遠(yuǎn)勝過這些。藝人最看中的就是聲譽(yù),她們也不想鬧得太僵?!?p> “騰加那個時候已經(jīng)沒有經(jīng)濟(jì)支持了,怎么能做到安撫那么多人呢?”
崔父像早就料到她會這么問的一樣,淡定的說著:“瘦死的駱駝比馬大,總有人會看見他們身上值錢的地方?!?p> “背后出手的是奧佳公司嗎?”
崔父面色凝重的說道:“唯唯,奧佳的水比你想象的還要深?!贝薷钢浪o職了,也是在勸她不要去參與奧佳的這渾水。
“我到現(xiàn)在也不知道奧佳集團(tuán)真正的主人到底是誰,奧佳的員工就像是被人控制的一樣,從來不會去談?wù)撋纤镜拿孛堋!彼蚕霃膯T工口中打聽,可員工也沒有見過背后真正的老板。
“唯唯,如果你真的要查,你可以從騰苒的身上下手?!贝薷傅倪@一點,她才知道自己忽略了一個這么重要的人。
她像是又想到一個人似的,說道:“李美拉,當(dāng)年也參與過合約糾紛的事件嗎?”
提到國人好像還沒有不熟悉李美拉的,制造話題的終結(jié)者。崔父回憶的說道:“當(dāng)年就是她引起的?!?p> 蕭唯現(xiàn)在對于這個故事,越來越好奇。
“李美拉當(dāng)年的風(fēng)頭,那時候無人能比。無論是政界還是文壇,追她的青年才俊大有人在。可她偏偏瞧上了騰苒的父親,騰苒的父親怎么可能會取一個小明星呢?李美拉為了報復(fù),自編自演的導(dǎo)演一場合約糾紛案件?!?p> 蕭唯上次見到李美拉,她還是騰加公司的一名負(fù)責(zé)人,看來是飛上枝頭了。她順著崔父的脈絡(luò)說下去:“所以,騰苒的父親以騰加的股份換了這筆生意?”
“一個女人的影響力是不容小覷的,騰苒的父親順理成章的娶了李美拉。”
蕭唯大吃一驚,這就能知道李美拉后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原因了?!暗@些又和騰苒有什么問題呢?”
“唯唯,我聽見崔銘說你辭職,直接進(jìn)入奧佳公司上班,我就知道你一定是為了那個案子?!?p> 她慚愧的說道:“什么也逃不過您的法眼?!?p> 崔父又說道:“我也喜歡戰(zhàn)峰那孩子,心中的那種信仰是現(xiàn)在官員所缺少的?!?p> 崔父和周局是老朋友了,周局一看見崔父就會向他推銷自己的得意門生,這個人就是戰(zhàn)峰。
“和騰苒的關(guān)系也就更大了。李美拉想要站住腳跟的唯一方式就是趁騰苒沒有實力前,讓她離開這個家?!?p> 她恍然大悟的說著:“所以,把騰加和奧佳聯(lián)系起來的就是李美拉?!?p> 這些其實都是后來周局和他對這個案件的推測。
“伯父,沒想到你也這么關(guān)注娛樂新聞??!”她一開心的時候,一切又能回到從前。
崔父笑笑說道:“男人也有八卦的一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