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的人兒古靈精怪,如此可愛,還聰明至極。
“本相并不覺得不妥貼,不過是來侯爺府上小坐而已?!毖月宸矎埧诒闶且环@死人的言語,這還是以前那個清冷高潔的丞相嗎?
“丞相費勁來到靜初閣,不只是小坐那么簡單吧?”容情冷嗤一聲,這個言洛凡,真當她是藏在深閨人未識的千金小姐么?
言洛凡看著容情,淡淡一笑,“郡主在北疆傳給我的信,其中妙招頻出,邏輯緊密。只是,郡主不遠萬里送信,到底是為了什么?”
“保命?!比萸椴⒉辉蛩泸_他。
“保誰的命?”言洛凡放下茶杯。
“自然是我爹的命?!?p> 言洛凡聞言,眼眸中星星點點都是笑意,只要不是陌云的命便好。
“郡主不惜以真實身份相托,本相必然不會負了你?!?p> 容情輕輕蹙起眉,這話她聽著怎么這么不對勁呢。
“我所求之事,丞相大人已經(jīng)相助。為何在慶功宴上還要再次出手?”
“呵~郡主費盡心思幫助云王和侯爺打倒太子,這份恩情本相自然不能忘?!?p> 納尼?容情一臉懵逼,太子與丞相交好不是帝都人人都知道的事么?怎么如今看來,倒像是仇人了。
“不論如何,丞相大人的這份人情,我是記下了?!比萸橐恍?,頭上的步搖也跟著顫抖。
言洛凡眼睛微瞇,看著此時的容情,心忽的一頓,隨后無聲的笑了起來。這個惹人愛的人兒,說是調(diào)皮可愛一點都不為過。
目光觸及桌上的芙蓉糕,言洛凡伸手捻了一塊放入嘴里,又喝了口茶。
待吞咽干凈后,便道聲告辭,消失在容情的耳畔。
容情依舊懶洋洋的倚在軟枕上,“疏痕,方才丞相做了什么?”
暗處的疏痕嘴角一抽,絲毫不留情面的回答,“丞相偷吃了一塊芙蓉糕?!?p> 容情同樣的一抽,輕輕笑了起來,“堂堂丞相竟然偷吃!”
杏兒此時端著一盤山楂丸進來,看到容情笑的開懷。
“小…郡主怎么笑成這樣?”
“罷了罷了,將那繡娘打發(fā)了?”容情直起腰來,伸手示意杏兒扶她起來。
杏兒趕緊過去,“都妥當了?!?p> “那便快些給我梳妝吧,宮中有宴會?!比萸槁唤?jīng)心的打了個哈欠,在杏兒的引導(dǎo)下坐在了梳妝臺旁。
得了容情的允許,杏兒開始快速的為容情選首飾。
一朵絹花剛剛掛在頭上,就被容情制止,“用一根白玉簪子便可。”
聽到容情的話,杏兒心中有數(shù)。很快的為容情插上了白玉簪子,又去柜子里找出一套素色錦衣。
半個時辰后,容啟平走到靜初閣的院里,身著朝服,顯然是來喊容情一起進宮參宴的。
“侯爺?!毙觾憾酥慌枨逅鰜?,看到容啟平便掬了一禮。
容啟平點點頭,隨即開口:“郡主可準備好了?”
不等杏兒回答,一道輕盈的聲音便從屋里傳了出來。
“情兒眼疾在身,還請父親進來攙扶情兒一把?!?p> 容啟平一聽,撩開簾子便看到一身白色的容情,那干凈利落的發(fā)髻讓他一愣。
“情兒這是?”
容情一笑,“父親莫慌,我既是天御皇帝親封的郡主,自然是要與眾不同。”
看到容情臉上的自信,容啟平便扶著容情一道出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