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卿朝

第十九章 劫匪

卿朝 五月槿 2018 2018-03-16 00:13:52

  上蔡城的六月長得要命,怎么也過不完。

  天色蒙蒙亮時,慕稚娘便起來了,她要去搶位置擺攤子。

  再者,早些將青菜擺出去賣,菜也新鮮些,免得起得晚了,日頭出來了,將青菜-曬得蔫巴巴的。

  來買菜的婆婆嬸嬸,沒一個是不精明的。

  不夠新鮮,就非得要少幾個錢。

  所以慕稚娘起得格外的早,她來時,整條長街都是空蕩蕩的。

  所以,攤位可以隨意挑。

  慕稚娘沒有挑最好的一個,只是去了平常去的那里,那里能夠最早看見那個絳紅衣衫的少年郎。

  長街寂靜無人,連小攤販都還沒來,她也用不著開始吆喝。

  收拾好了,便安靜地坐著,等買菜的客人來。

  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傳過來,慕稚娘只以為是有買菜的婦女結(jié)伴而來,于是趕緊去收拾好攤子。

  只是有些奇怪,今日那些婆婆嬸嬸,沒有往常的愛吵鬧。

  她一抬頭,胸口像是被猛地一撞,窒息得生疼。

  不是往常一樣的那些客人,是一個彪形大漢,漆黑肥胖的一張臉,絡腮胡亂糟糟,兇狠的眸子像是一把刀子,扎得慕稚娘驚慌失措。

  余光往旁邊一掃,原來后頭還跟著六七個人,皆是一身匪氣,神情兇惡。

  這下,連之前好不容易鼓起的一絲逃跑的勇氣都沒了。

  “你們……”慕稚娘嚇一跳,原本想裝鎮(zhèn)定,可是聲音卻抖得語調(diào)破碎,“你們是……干什么?”

  她倒是想跑,只是腿像是不是自己的。

  天色灰蒙蒙,四處都像是蒙了紗,有些模糊不清,于是有種恍惚感。

  慕稚娘有些恍惚地想,是夢罷?平靜的日子過貫了,她還不覺得,遇見劫匪這種事情會出現(xiàn)在她面前。

  還沒反應過來,雪白的一寸刀光忽地綻開,锃亮地投進慕稚娘的眸子里,刺得眸子一陣生疼。

  那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,刀鋒冰冷,擱在她的脖頸上,冰冷生疼。

  也不知是因為割破了皮肉,還是脖頸處肌膚敏感,被冰得生疼。

  也就是此時,她越發(fā)后悔。

  若是之前壯著膽子跑開了,說不定,也就不用被人用刀架著脖子。

  “別說話,”那為首的大漢湊得很近,一雙兇惡如狼的眸子忽地一瞪,殺氣畢現(xiàn),“要是敢叫,爺?shù)牡犊删筒涣羟??!?p>  因為太近,慕稚娘甚至能夠聞見那個大漢口中的蒜臭味,混雜著旱煙味與汗氣,委實難聞。

  “是……”她忙不迭點頭,只是也發(fā)了聲,于是她清晰地感覺到頸上一疼,刀鋒深了些,火辣辣的疼痛感便傳來,頸上也有粘粘癢癢的溫熱觸感。

  已經(jīng)出血了。

  見慕稚娘眼里滿是眼淚,整個人都被嚇得渾渾噩噩,已然是呆愣的模樣,那大漢才滿意地看一眼身后的幾個人。

  于是這幾人皆面含滿意,準備轉(zhuǎn)身離開。

  “啊――”忽地一人尖叫出聲,與此同時,“噗呲”一聲,就與那尖叫聲在一處傳來。

  其余人慌忙望過去,“噌”地一齊拔出腰間的刀,于是雪白的刀光忽地在灰蒙蒙的長街上炸開。

  殺氣彌漫。

  原先尖叫的那人正用手緊緊捂著眼睛,彎著腰疼得幾乎發(fā)狂,捂眼的十指間滲出黑紅的鮮血,顯得格外駭人。

  “噗呲”。

  又是這樣的聲音,其余人神色一凝,齊齊看向一個方向。

  先前眾人沒有防備,不曉得是誰暗算他們,現(xiàn)在凝神靜氣,自然能看得出來。

  常年刀尖上舔血的日子,五感確實是要比尋常人厲害些。

  他們知道方向,卻不曉得具體位置。

  一群亡命之徒,就是再膽大無所畏懼,也最是謹慎,因為就是靠著謹慎,才能在做這樣的事情后還能留到現(xiàn)在。

  暗處的人沒有出來,他們也能沉住氣不動,只等那人出破綻,好一擊解決。

  偏偏躲在暗處的人半天沒有動靜,就好像是猜到他們不知道他的具體位置,無法下手,于是刻意不再有一絲動靜。

  他們猜得很對。

  顧遙確實是猜到他們不知道她的具體位置,于是不敢貿(mào)然出手。

  所以身處暗處,緊握底牌,是個頗好的決策。

  只是拖不了太久。

  “大哥,我們……還是快些走罷,躲在暗處,半天都沒有動靜,約莫是攔不住我……”

  又是“噗呲”一聲,將最后一個“們”字給蓋了過去,這一顆鐵珠正打進剛才說話那人的口中,于是霎時一口鮮血猛地噴出來。

  恰有一滴濺到慕稚娘臉上。

  慕稚娘原本被嚇得有些呆愣,忽地臉上濺上溫熱的血液,嚇得忽地醒過神。

  便看見自己身邊一群兇神惡煞的人拔刀,對著街口的拐角處,顯得殺氣騰騰。

  她被嚇的厲害,卻也曉得,自己身邊只剩一個人抓著她,這是逃跑的好時機。

  她一口便咬在那人的胳膊上,于是束縛一瞬間便松了,于是慕稚娘飛快地找了一個空子跑開。

  只是那劫匪哪里能這樣輕易地讓慕稚娘就這樣跑出去,幾乎是下意識的,握在手里的長刀便對著慕稚娘劈過來。

  那刀是見過血的,破空而來,于是凌厲的殺氣凜冽而來,攝人心魄。

  一時之間,慕稚娘嚇得渾身僵硬。

  原本已經(jīng)想象出來的疼痛沒有發(fā)生,腰間被什么拉了一把,于是身子輕飄飄地飛出去。

  倒是沒有摔倒到地上,她是被人攬住腰肢的。

  面前的少年有平而遠的眉,是一雙微微上挑的桃花眼,偏偏沉靜而漆黑,顯得沉靜清冷。

  一張臉白玉雕成般的好看,眼角偏上一枚胭脂痣,是從清冷里開出的一點艷色。

  因為是極快地從匪徒跟前攬過她,于是廣袖當風,衣衫飄颯,絳紅的衣衫襯上白玉般的一張臉,便清俊如九天之上的神祗。

  慕稚娘覺得,一個人怎么能生出這樣好的面貌呢,無論怎么看,都讓人覺得,這樣好的一個人,不該是塵世里該有的。

  東墻之上,灰蒙蒙的長街道里終于落進一絲日光,于是便沖破所有的黑暗。

  慕稚娘覺得,這一縷光,像是恰好落進自己的眸子里。

  

五月槿

因為《卿朝》的數(shù)據(jù)太差太差,實在差得不忍直視,簽約站短更是遲遲不來。   所以本人作死得要命,覺得新書不能簽約,覺得就是簽約了,也撲得沒人看,急得團團轉(zhuǎn)。   然后認真思考了下,假設(shè)真的不能簽約,該怎么辦。   真的挺絕望的,除了寫文,我對自己的人生,甚至沒有什么規(guī)劃。   怎么辦怎么辦……   寫啊,還是要寫,這個故事,我死也要寫出來,無論如何,無論有沒有人喜歡。   這個故事就是我的情懷,無論如何,任性一回,若有人喜歡這個故事,真是對我最大的嘉獎。   要寫,真的要寫。   為了這個故事,夢里都是紛紛雜雜的場景,絳紅衣衫的那個少女,幾乎要在腦子里活過來,我恨不得進去與她交談。   不好意思啊,作者不像阿遙那么沉穩(wěn)有才,五月是個特別不懂事的姑娘,滿腔牢騷居然發(fā)到文里。   可是啊,我還是,希望可以把我寫文的熱情告訴你們。   五月這個姑娘,最不懂事,卻也最有一腔孤勇一腔赤誠,就算往后我再怎么作死,希望你們可以多容忍我?guī)追帧?  要寫啊,就是不能簽約,就是撲街,我也要寫。   就算是,為了情懷,為了那個快要活過來的絳紅衣衫的少女,也為了那么幾個,喜歡這個故事的人。   最后。   不好之處,請告訴我。真的。   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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