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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明道解

第一百零四章 深海斃敵會故人

玄明道解 易有三 5567 2020-03-16 21:53:28

  陳讓一路疾飛,心道:跟溫風(fēng)大戰(zhàn)一場,這時也恢復(fù)得差不多了,不過是丹氣境的小魚而已,只要不碰到海族大軍和無相境大能,抓兩條應(yīng)該不成什么問題,我有陰符珠,哪里都去得···

  飛著飛著,心緒平靜了一些,不禁又想:不過是幾片普通的玉佩而已,我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了?我?guī)缀跸攵紱]想就來了,這不符合我的作風(fēng),我為什么會這樣?是因?yàn)樗龁??不是,肯定不是··?p>  幽青的海面已經(jīng)延伸至陳州西部,沃野丘陵化為灘涂沼澤,狼藉滿地,有大蟹橫行,有巨龜酣睡,更有各種叫不出名字的甲殼海怪蹦跳縱躍。

  為免麻煩,他盡量飛得高些,凌云掠空,直奔遠(yuǎn)海。

  他默運(yùn)潛龍心法,緩緩潛進(jìn)了海水中。水壓越來越大,陰符珠在其體表覆蓋上一層灰蒙蒙的護(hù)罩,他要盡量節(jié)省真氣,不惜激發(fā)陰符珠。

  不久后就看到深海中幽藍(lán)的光芒點(diǎn)點(diǎn),他遠(yuǎn)遠(yuǎn)落下,沿著海床緩緩接近,待看得清楚時,卻吃了一驚:全是鮫人!

  這是一座海底山谷,數(shù)十條巨大的怪魚隨意游蕩,大嘴一張一翕,滿口利齒森然。似是看守著此地。

  如此多的鮫人,完全可以殺出去,為什么不反抗?看來另有大威脅。

  他此來是獵殺深海玉鳘的,不想節(jié)外生枝,從一側(cè)斜坡緩緩?fù)巳ィ涣锨胺轿鍡l長蟲急掠而來,他連忙收斂氣血,貼在石壁上。

  是深海邪齒鱔!陳讓閉上眼,感受著它們的交流,意念波動似乎很惱怒,不如意。

  五條邪齒鱔飄蕩在鮫人上空,其中一條刺耳沙啞地口吐人言:“卑微的鮫人,你們的血為什么沒用,那就沒必要存在了?!?p>  最高處一個鮫人道:“偉大的神龍,我們的血液給我們族人喝了才有用,偉大的神龍想要化形,只能去陸地上,找那一棵化形果樹。”

  “那里沒有陸地了!沒有化形果樹了!”

  說話的這女鮫人居然是陳讓認(rèn)識的鮫人主君!她們怎么會到這里?是了,那一片大島都沒有了,島上的人估計也都葬身魚腹,定光和尚不知道如何?看來自己當(dāng)初費(fèi)勁心思力促兩族和平共處,最終也是一場徒勞。

  暗自唏噓:我力盡于此,也無愧于心···

  五條邪齒鱔張開大口,各自一探,吃掉了幾十個鮫人,揚(yáng)長而去。

  而其他的鮫人瑟縮著擠得更攏更緊了。

  陳讓見狀暗嘆:記得當(dāng)初鮫人是血性剛烈的,如今卻淪為了食物,沒有了絲毫反抗的斗志,我救了也是于事無補(bǔ)吧。罷了罷了。

  他摸索著漸漸遠(yuǎn)去,心里卻一直不是滋味,最終又折返了回來。

  那些怪魚正在進(jìn)食,他飛身而進(jìn),大劍出鞘:大光明劍輪。

  幽深的海中一片明光閃現(xiàn),海水沸騰起來,無數(shù)氣泡飛舞,大怪魚被開腸破肚,垂死掙扎。

  其他怪魚圍攻而來,陳讓只是一招反復(fù),唯有變換身形角度。

  血染深海,魚尸隨流飄蕩,鮫人主君看那一道挺拔的身影,驚叫道:“是天神!天神來拯救我們了!”

  此時的鮫人主君哪還有絲毫當(dāng)初在鮫人主城珊瑚宮中的威儀,滿身傷痕累累,曾經(jīng)七彩晶瑩的巨尾也變得黯淡無光,她率著眾鮫人紛紛禮拜,陳讓抬手說:“你們怎么會在這里?”

  主君道:“恐怖的魔海爆發(fā)了,魔怪肆虐,族人們都···我們只能逃,剛到海淵邊緣就被魔龍俘虜了,游蕩了幾個月,到了這里···”

  魔海,是鮫人對那一大片冒著地煞之氣區(qū)域的稱呼。魔怪不知道是什么,反正鮫人對敵人稱呼就是魔,自己當(dāng)初也是天外邪魔,他也沒多問。正在想象那大地傷痕一樣的區(qū)域是怎么個‘爆發(fā)’場景,就聽到有人驚叫:“魔龍來了!”

  陳讓向后看去,只見幽暗中四條邪齒鱔簇?fù)碇粭l亮白如玉的大魚顯出身形,哪白魚說魚又不像是魚,它的鰭展開有如翅膀,頭上數(shù)十根長須飄揚(yáng)舞動,顯得俊逸非凡,腹下有六爪,又增了幾分兇戾之感。

  怪魚慢吞吞地游了過來,邪齒鱔一直保持落后半個身位的狀態(tài)跟隨,頭顱微低,沒有張揚(yáng)恣肆之感,顯得卑下。

  “吃他們就能變成人形?”白魚根本無視了陳讓。

  “回殿下,我們吃了很多其他的,都沒用?;蛟S吃他們的首領(lǐng)有用?!币粭l邪齒鱔道。

  “是這個嗎?”怪魚看向陳讓。

  “這個?這個以前不在這里?!庇侄⒅愖專骸澳銡⒘藘囱溃俊?p>  陳讓全神戒備,沒有理會。那魔牙龍轉(zhuǎn)向白色怪魚:“他或許有用。”

  “那我就先吃了他。”白色怪魚長尾一抖,直向陳讓射來。

  陳讓在山一樣的魚頭面前太渺小了,他還是奮力再一次施展‘大光明劍輪’。

  然而熾烈的劍輪劈在魚口上連皮都沒砍破,這怪魚的皮堅(jiān)韌無比,尤其是彈性十足,他那一劍的力道幾乎被完完整整的反彈了回來,震得他穩(wěn)不住身形,還沒回過神,就被一口吞了。

  他揮舞闊劍,劃在骨板上當(dāng)當(dāng)作響,卻只留下一道道白痕。不待他再有動作,就被湍急的水流裹帶著撞在一片‘柵欄’上,接著水流從‘柵欄’兩側(cè)激射而出,他則沿著腔道滑進(jìn)一口大‘池塘’中。

  這‘池塘’蠕動著,全是綠色粘液,冒著白泡,各種骨骼稀爛糊堆堆疊疊,擠撞著他。

  他知道是進(jìn)了怪魚的胃了,若是沒有陰符珠護(hù)體,估計不用多久,也會跟旁邊這些骨骼一個狀態(tài)。

  從之前的攻擊效果來看,要在外面戰(zhàn)勝怪魚幾乎不可能,進(jìn)到肚里,反而是唯一的機(jī)會,他不餒反喜。

  他抬頭看那搏動的肉壁,心道:不容耽擱,在這里面,也就用不著保守秘密了,先試試看,哪個效果更好些···

  雙手高舉,灰蒙蒙的漩渦和球體同時呈現(xiàn),一手‘湮滅’,一手‘聚爆’,向上方轟去。

  鮫人們看到‘天神’被白色大怪魚吞了,神情就黯然了下來,接著那怪魚緩緩轉(zhuǎn)過軀體,又看向了主君,他們就徹底絕望了,呆呆等死。

  然而白色怪魚突然劇烈地扭動起來,到處亂沖,發(fā)出無聲的狂吼,海水被攪得劇烈激蕩,長須瘋狂抖動,射出無比灼眼的雷光,所觸海水劇烈地冒著氣泡,聲勢駭然。

  鮫人們感覺到酥麻眩暈,幸好怪魚向另外一邊沖去了,若是沖進(jìn)人群,他們必然悉數(shù)被電熟了。

  遠(yuǎn)處白色怪魚巨大的身軀漸漸干癟了下去,那張開的大嘴不停嘔吐,穢物涌動,骨頭飛射。

  四條邪齒鱔驚呆了,竟一動不動怔怔地看著,直看到龐大的白色怪魚漸漸停止掙扎,頭部的長須無力地耷拉著隨激流飄蕩。

  突然,一顆魚眼中爆發(fā)刺目的光芒,那道光柱更是刺破黑暗,直射向海面,鮫人們的‘天神’如同一輪耀日激射而出,對他們而言,這是一幕,簡直是‘神跡’!

  陳讓冷目如電,眼中日月隱現(xiàn),看向那四條邪齒鱔。

  他體型雖小,跟邪齒鱔比起來不到一根獠牙大,但那些邪齒鱔卻像看到了絕世兇獸,嚇得本能地后退數(shù)百丈,然后轉(zhuǎn)身飛速奔逃,須臾就在幽暗中消失不見。

  陳讓暗嘆了口氣:又快油盡燈枯了,幸好驚退了這幾條長蟲,看來深海玉鳘是弄不成了,先撤?!ぁぁづ蠼o我的旗陣雖然充滿了魂能,但依然只能傳送一人,這些鮫人怎么辦?

  他略一思慮,對眾鮫人道:“你們都能化成人形?”

  主君點(diǎn)頭道:“我吃了化形果之后發(fā)現(xiàn)我的血液給族人喝了也能讓他們化形?!?p>  “你們能飛上云天嗎?”

  “不能。”

  陳讓眉頭緊鎖:“我?guī)Р涣诉@么多人,你們···快逃吧。”

  主君躊躇了一瞬,匍匐了下來:“求天神帶走我們兩位族人,我們會在這里盡量阻攔魔龍。”

  說著她從鮫人群中拽出一壯碩一苗條兩道身影來,說:“第八幽虹,第九宵臨,我們鮫人族,就靠你們了。”

  她挑這兩名鮫人自然是因?yàn)樗麄兏愖屜嗍?。陳讓也慶幸這兩位還活著,如果不是鮫人主君點(diǎn)名道姓,他也認(rèn)不出了。

  遠(yuǎn)處黑暗中無數(shù)幽藍(lán)的光芒隱現(xiàn),陳讓暗嘆一聲,看了眾鮫人一眼,說:“我會拼盡全力保全鮫人這最后一線血脈?!?p>  說罷拉著兩人沖天而起,隨即就看到下方鮫人主君率領(lǐng)著族人發(fā)狂似的尖嘯著沖進(jìn)了那片黑暗中。

  有一線希望,就能爆發(fā)出前所有未的勇氣,哪怕不在自己身上。

  半空中,幽虹和宵臨默然流淚,一滴滴化作滾珠,反射著陽光,化為一個個閃耀的十字,飛舞云間。

  陳讓也感覺心中堵得慌,全力運(yùn)轉(zhuǎn)乾龍心法急速奔逃,等他看到前方一連串島鏈時,潛龍之力也已經(jīng)耗盡了,侵襲全身的虛脫感使得他頭腦昏沉,昏昏欲睡,想睡這種感覺已經(jīng)很久都沒有過了。

  前方有島嶼成群,他又咬著舌尖,隕星墜地似的掠向那最大最高的一座:曾經(jīng)的壑明山,齊云峰。

  剛落地,也不管幽虹宵臨了,連忙閉目靜坐,竭力打起精神,不讓自己睡去,注意力只在呼吸上,不追悔過往,不辜負(fù)當(dāng)下,不憂懼將來,心意自在,三際托空,呼吸也漸漸變得柔和,相較以前來說,這次他很快就進(jìn)入真息之境。

  幽虹宵臨立在一旁,絲毫不敢打擾。

  半個時辰后,他緩緩站起身來,心中喜悅:由極動而入極靜,任運(yùn)自然,生命的力量,即在此清凈空虛中發(fā)動、歸復(fù)。助我恢復(fù)的力量,來自更高維度,我感應(yīng)得到高維能量,根本不需要大量元晶來補(bǔ)充。而且,真氣較之前更加精純了···‘歸根曰靜,是謂復(fù)命’,命蒂在我,我已經(jīng)無需調(diào)整,可以隨時進(jìn)入真息之境,與道同倫了!

  “天神?!庇暮绾拖R已經(jīng)徹底化作人形,只是有些面黃肌瘦。

  陳讓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說:“以后不要叫天神了,就叫大人吧。你們可知道定光和尚的消息?”

  “定光大法師在天神離去半年后也離開了?!?p>  “他是怎么離開的?”

  “這我們就不知道了。”

  陳讓松了口氣,“走吧?!?p>  飛過海陸防線時元母守備軍一隊(duì)神兵攔路盤查,陳讓身帶二路軍督軍令和五域通行令,自然順利過關(guān)了,不過還是被訓(xùn)斥了幾句率軍操練備戰(zhàn)、不要到處亂跑之類的。

  看這幾個神兵的態(tài)度,他這個二路軍督軍也算不得什么,照罵。陳讓估摸著,這些巡哨的神兵都有元神境修為,不禁感嘆:元母守備軍確實(shí)很強(qiáng)大,難怪能遏制住海族攻勢,他麾下神將也就二十來個元神境,而他這個督軍更是才兩魂兩魄的魂魄境,慚愧得很。

  一路無事,趕回山中駐地。

  眾將士看他帶了一男一女回來,有些奇怪,卻也不敢胡亂猜測議論,如今這位督軍在他們眼中的形象已經(jīng)完全不同了。

  大帳門口古嶺月兒眼中有些許失落之色,她還以為陳讓是去弄深海玉鳘鰾修復(fù)玉佩了,靈元衛(wèi)的人也是這樣認(rèn)為,庹元焰也是,血羅更是尖酸地說了很多話。原來不是,這種落差讓她感覺有些空落落的,隨即暗笑自己:蒙督是什么人,怎么可能為了幾片凡玉身臨險地,我真是自作多情。

  陳讓進(jìn)帳,古嶺霜兒正坐在一邊看著血羅。血羅見他,冷哼一聲氣呼呼地別過頭去。

  還沒落座,外面就有人叫:“報督軍,有人求見?!?p>  陳讓倏地轉(zhuǎn)過身來:“快帶進(jìn)來!”心道:可算等到云荷他們的消息了。

  不多時,兩道赤紅的身影一前一后進(jìn)了大帳,前面一人拱手道:“主上!”

  這一聲主上,幾乎驚呆了所有人,當(dāng)然,幽虹和宵臨除外,他們進(jìn)了駐地就懵懵懂懂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地跟著。

  “颙燚,紅綃,你們怎么來了?!”

  紅綃撇嘴道:“怎么?我不能來?我如今是元神境,要不要打一場?”

  颙燚哈哈笑道:“別膨脹了,你怎么可能是主上的對手。”

  陳讓壓下心中那一絲失望,也笑道:“來來來,坐下聊,在哪駐防?”

  “陽夏。”

  “戰(zhàn)況如何?”

  “陽夏地勢險峻,海水一淹,成了一片島礁,體型太大的海族進(jìn)不來,沒什么大戰(zhàn)。海族主力現(xiàn)在主攻渚州,這可把蔚淼那頭蠢鹿急壞了,求援呢,我這不就把紅綃給送過來了,然后去渚州。”

  陳讓看了紅綃一眼,嘴角一抽,颙燚又哈哈一笑,湊過來低聲說:“是她非要來的,她本來就是你的人,當(dāng)初···”

  陳讓眼一鼓:“什么我的人?!”

  颙燚回轉(zhuǎn)身去,哈哈大笑,又說:“對了,還沒恭喜主上高就督軍呢。”

  陳讓手一攤:“什么督軍,在正規(guī)的元母守備軍眼中,連一個神兵都不如。”

  “哈哈,元母守備軍正規(guī)軍都是血脈強(qiáng)大的族群,而且大多是元神境后期的修士,當(dāng)然傲氣些?!ぁぁげ粚Γ遣皇浅鍪裁词铝??那邊的神兵欺辱了主上?我去收拾一場!為主上出口氣!”

  “那倒不是,我前往深海想要獵殺幾條玉鳘,回來的時候被盤查,斥責(zé)了幾句而已,是我擅離職守,錯不在他們。不提了?!?p>  “如今海陸交戰(zhàn),主上不惜以身犯險去深海獵殺玉鳘作什么?”

  陳讓瞥了一眼古嶺月兒,心里有些莫名的尷尬,說:“我打碎了僚屬的玉佩,據(jù)說深海玉鳘的鰾可以煉化成無痕玉液,用來修復(fù)最好?!?p>  古嶺月兒身子微顫:他居然真的是為我···

  颙燚順著他的視線看去,恍然似的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意味深長的嘿嘿一笑,陳讓連忙道:“不不不,我只是彌補(bǔ)我的過失而已?!?p>  紅綃插嘴道:“他什么都沒說,你急著解釋個什么勁,欲蓋彌彰,做賊心虛!”

  陳讓頓時感覺腦袋嗡的一聲,似乎變成了三個大,這種情景,他寧愿鉆研艱深晦澀的陰符珠,又或者是再跟溫風(fēng)大戰(zhàn)一場。

  而古嶺月兒略有些警惕地看了看紅綃,紅綃反而一眼瞪去,眼中似乎有火焰升騰,她連忙低下頭去。

  場面頓時有些窒息之感,陳讓連忙轉(zhuǎn)移話題:“我在海中遇到了一條怪魚,渾身潔白如玉,頭上全是長須,能放電,長著六只爪子,那些深海魔牙龍?jiān)谒媲帮@得很卑下,我以前還真沒見過這東西。”

  颙燚赤紅的瞳孔一縮:“?;首澹∫灾魃先缃竦男逓?,居然逃掉了?”

  古嶺月兒纖手緊緊捏住了裙擺。陳讓嘴角抽了一抽,說:“我把它殺了?!?p>  “?。 憋J燚都身子一正,深吸了口氣,有些不可置信:“不是吧,?;首宀坏交窬呈遣怀鰜碛问幍模坏交窬?,那些雷霆觸須威力奇大,鰭翅也是無堅(jiān)不摧,那一身鱗皮防御之高,如果是在海里的話,連我都破不開。主上是怎么殺的?”

  陳讓點(diǎn)頭哦了一聲,心有余悸地說:“確實(shí),我竭力一劍,那東西絲毫無損,一口就把我吞了,我是在它肚子里用盡了手段,摧毀了它的大腦,從眼珠子里殺了出來?!?p>  庹元焰低聲嘀咕:“肯定是那一招,或許還有更恐怖的手段,蒙督修為不高,手段還真是深不可測啊?!?p>  颙燚點(diǎn)頭道:“海皇族肚子里也是消金化鐵,而且還能禁錮修為,被吞了絕無生還的可能,···不過以主上之能自然不在話下,是我淺見多怪了。主上,人送到了,我要率軍趕往渚州,就不多留了?!?p>  陳讓起身相送,颙燚走到大帳門口又轉(zhuǎn)身說:“主上,海皇族被殺,對海族來說非同小可,那些魔牙龍都見過主上,以后交戰(zhàn)要多加小心。”

  “我知道,你也要多多保重?!?p>  “主上保重,我去了。”轟一聲,整個大帳都獵獵作響,颙燚這提速快的著實(shí)嚇人。

  軍中有人低聲議論:“那是誰啊,好快的遁速,好霸道的氣勢。”

  “中谷郡王颙燚你都不認(rèn)識?莽荒先天血脈,據(jù)說是上界下來的。”

  “颙燚郡王怎么叫蒙督主上?”

  “這···那···蒙督到底是什么身份?背景豈不是大得嚇人?”

  “說不定蒙督也是上界下來的,嘿嘿,我們是不是撞上好運(yùn)抱上大腿了?好好表現(xiàn)吧你們。”

  “說得你表現(xiàn)很好似的,當(dāng)初還不是一副要死的樣子?!?p>  “誒,蒙督帶回來那兩個人氣息很弱,是什么人呢?”

  “不知道···”

  陳讓看著那一道紅光消失在天際,略有些不舍,他跟颙燚的感情,已經(jīng)超越了那一桌碎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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