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鯉笑著回應(yīng)后,轉(zhuǎn)頭看向江中,隨手將流浪者插在地上。
“你又要作甚?”兜帽女子覺得自己快被秀暈了。
陳鯉閉上雙眼豪氣沖天:“老前輩,小子今日就不客氣啦!”
說完左手指著江中裂縫高喊:“來啊,喂本公子吃劍!”
手指間倆股劍意直下,像是兩只鉗子緊緊掐住鐘劍離所留劍意,并使勁往上拔。
青城紅麝倆女同時出手幫忙:“劍侍喂公子吃劍?!?p> 轟隆隆
隨著三人協(xié)力,一道透明的氣息被陳鯉吃入嘴中,體內(nèi)驚羽和流浪者幻化的劍形拼命吸收著吃進(jìn)的劍意。
透明氣息就像是養(yǎng)料,被一點點吸收掉。
噬劍決。
可將天下劍意吞噬消化。
但不知為何如此霸道的劍決,卻被藏劍閣列為禁忌,無論是誰都嚴(yán)禁查閱學(xué)習(xí)。
萬年以來,只有陳鯉一人習(xí)得此劍決,但藏劍閣知道后并無懲罰也沒禁止陳鯉使用,這才讓陳鯉有了判門的資本。
只有師出同門的十三劍才能留得住,要是吞了其他劍意,只能吸收消化,成為自己劍意的養(yǎng)料。
而且使用噬劍決極為有風(fēng)險,弄不好就會爆體而亡,這也就是留下的殘存劍意,又過了千年時間,不然吃不吃的下,還難說。
就算這樣,陳鯉吃完后還是覺得肚子有點不舒服。
劍意被吃進(jìn)肚子后,怒江水滔天而起,原本擋住中間的劍氣不在江水連接,被斷了一千多年的怒江,今日重新匯合。
匯合后的怒江拍打出巨浪,吞滅了整個觀龍臺,也吞滅了那塊吳字石。
怒水江畔再無觀龍臺。
兜帽女子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怒江,收起下意識張開的嘴巴。
她懶的在驚訝了,震驚這種事兒,一次兩次就得了,半個時辰內(nèi)連續(xù)震驚多次,也麻木了。
“我是紙宣門的紙鳶,你叫什么名字?”黃發(fā)的紙鳶回過神來問道,她不相信能過江中裂縫的是個無名之輩。
“我代表紙宣門,邀你來門中做客?!?p> 紙鳶知道這個家伙很有拉攏的價值,并拋出一根極具誘惑的橄欖枝。
吃飽了的陳鯉沒有回答她,反而笑嘻嘻的舉起左手,伸出三根手指頭。
“你這個混蛋,姑奶奶能用靈石砸死你!“紙鳶氣的直跺腳,這個混蛋陳鯉在逗她。
東洲府紙宣門,和藏劍閣一樣起源萬年以前,在那場滅世之戰(zhàn)中存活下來,一直傳承至今,門派內(nèi)高手無數(shù),更重要的是,紙宣門是名副其實的萬載之戶。
傳承于紙宣門這等萬載之戶,紙鳶的眼睛向來高于頭頂,見過的青年才俊如同過江之鯽,幾乎無人有資格讓她邀請。
自己與當(dāng)世的十大天才都有過接觸,但是沒有一個人能過安然度過觀龍臺下的劍氣裂縫,別提又一口吃了這股劍氣。
何況陳鯉才是三門修為。
此等潛力,讓紙鳶覺得要不把這家伙調(diào)查清楚,那這一世天地氣運的爭奪就更麻煩了。
天邊血月更盛,輻射出的血氣濃烈不已。
紅麝見狀從袖口掏出四張黃紙符,往東西南北四個方位彈出,黃符微微泛光,環(huán)繞在三人身旁,速度不快卻十分有力,輕易的避開血氣。
符修對于這等負(fù)面狀態(tài),消除起來確實比別的修士容易,他們制作的清心符能讓沒有一絲靈氣的凡人都能夠抵抗血氣。
“喂,姑奶奶問你話呢!”
紙鳶見陳鯉沒有搭理她,感到十分不爽,她的天賦極高,那怕在紙宣門內(nèi)也沒幾人敢忤逆她的意思,從未有人拒絕過她的話。
“喂!”
“你到底是誰,據(jù)我所知東洲府的年輕一輩沒有你這號人物!”
“告訴你,姑奶奶可不是秀水山那群廢物!惹急了我,沒你好果子吃!”
聽到紙鳶說出這話,還在苦苦抵抗血月侵蝕的常青一口老血噴出。
這位連罵人都要當(dāng)眾踩一腳自己,當(dāng)真是個姑奶奶。
不管是紙宣門的名號,還是這位渡江青年顯然都不是他能招惹的存在,秀水山也早已外強中干。
常青默默地想著:罵就罵吧,總比宰了我強。
陳鯉癟嘴,沒有理紙鳶。
他感覺身體有些異樣,后背上突然一道雷光閃過,發(fā)出滋啦的聲音。
道傷復(fù)發(fā),先前過江中裂縫時動用了太多劍意,平時影藏在身體中的獅子,終于要咬上一口。
不能再耗下去了,要趕緊抑制住道傷。
而且肚子已經(jīng)開始咕嚕咕嚕亂叫。
“公子,怎么了?”青城看出異樣,關(guān)心的問道。
“我好像吃壞肚子了…“陳鯉捂著肚子有點尷尬的說道:“劍意這東西也有保質(zhì)期嘛?”
“得,趕緊走吧,本公子要找個地方方便方便?!?p> 說完不在停留,兩女架著陳鯉往前方走去。
“喂!我在和你說話呢!喂!混蛋。”
紙鳶著急的大喊,她的紙花籃雖然能夠完美消除血氣,但是不能像紅麝那樣移動。她對陳鯉充滿了好奇,因為沒有誰能在如此低的境界就領(lǐng)悟劍修的奧義,劍意。
奧義這種事雖然不和修為直接掛鉤,但絕不是一個還未到天宮境的小修士可以領(lǐng)悟的。
聽著身后的紙鳶大呼小叫,陳鯉聳了聳肩故作輕松的對青城紅麝說道:“看到?jīng)],本公子真的很有魅力,這才剛出山門沒多久就讓一個小妹妹死皮賴臉的要搭話,你們說她是不是想嫁給我?”
“哇!你說誰死皮賴臉呢!誰想嫁給你,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!癩蛤蟆想吃天鵝肉!”紙鳶聽到陳鯉的話,氣的大叫,這家伙真的膽大包天,竟然敢調(diào)戲自己。
青城懶散的搭在陳鯉的肩膀上,歪著腦袋慘兮兮的對紅麝說:“紅麝妹妹怎么辦,本來我們兩個人分公子就夠勉強的了,又來個搶食的,不過也不用擔(dān)心,腿又沒你好看?!?p> 紅麝依舊冷漠臉,不搭理任何人。
“真是個可愛的小丫頭,我替公子做主了,收你做個小妾,我是你大姐青城,還有你二姐紅麝,你就叫紙小三吧?!鼻喑切τ恼f道。
“紙小三,姐姐們先走啦?!?p> “我要做大的…呸!我要殺了你們!你們這群混蛋,我一定要殺了你們!”看著他們快要消失在視野范圍內(nèi),紙鳶急的嗷嗷大叫:“混蛋別讓我在看見你們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