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喂公子吃劍

第二十一章 被吃成遺址

喂公子吃劍 拉箱子跑 2039 2019-07-26 10:14:50

  清晨,被拖拽落山的太陽又安然無恙的回到了正軌,陽光重新照耀大地。

  這次血月是半月狀態(tài),百年難得一見。

  到處都是一片慘敗的景象,無數(shù)的家畜野獸躺在地上,身上都有同類或者非同類留下的液體,嘴中掛著不知出處的血跡,不僅是獸類普通的凡人也不能幸免。

  與之對應(yīng)的是尸橫遍野和飄蕩在空氣中的血霧,血月帶來的瘋狂氣息,讓生物變成血肉傀儡,爆發(fā)最原始的本能。

  繁衍進(jìn)食,且沒有道德心毫無畏懼感。

  甚至一些沒來得及準(zhǔn)備的低級修士被撕碎,留下一地碎肉。

  觀龍臺遺址對岸,一群幾乎力竭的修士紛紛躺倒在地,靠著眾人的齊心協(xié)力竟真的在這怒江旁成功度過半月。

  但是一個個的都臉色蒼白,脫力是一方面,另一方面是因為旁邊這位自稱紙宣門下來的女人。

  當(dāng)血霧散去,紙鳶第一時間撤除紙花籃,一夜的抵擋并沒有讓她有多疲憊的感覺,但昨夜那番調(diào)戲讓她眼神噴火,殺意自動浮現(xiàn)。

  從出生就順風(fēng)順?biāo)募堷S,第一次嘗到了被拒絕的滋味,還是個才開三門的流氓廢物。

  一定要殺了他!

  看到紙鳶這樣,活下來的眾人又變得提心吊膽。

  又是渡江又是血月,好不容易都挺過去了,又趕上這位姑奶奶要發(fā)飆。

  名門旺派最看重口碑,何況還是赫赫有名的萬載之戶,照著她這個架勢,怕要殺人滅口啊。

  關(guān)鍵惹怒這位姑奶奶的家伙還跑了,余下的人都要成為替死鬼。

  “哎呀,我怎么聾了?”一個符修摸著自己耳朵大聲說到。

  “我什么都沒聽見!”

  “啥啥啥!你們怎么都干張嘴不出聲兒??!”

  所有人都開始浮夸的演技,聲音都很大生怕紙鳶聽不見。

  常青干脆直接趴著裝死,紙宣門吶,這要是被惦記上了,自己直接跳江喂魚吧。

  “夠了!”

  紙鳶氣的牙癢癢,大叫道:“你們這幫蒼蠅叫的我頭疼!我知道你們都聽見了,最好都給我把嘴閉嚴(yán)實嘍,不然我不會放過你們的!”

  一句話震的在場所有人都不敢出聲,全都趴在地上裝死。

  好在紙鳶本來也不是嗜殺之人,沒想對余下眾人動手。

  她看著被陳鯉一口吃成遺址的觀龍臺,心里默然。

  紙宣門身為萬載之戶頂級修士何其多!但她覺得除了門中那幾個老妖怪,年輕一輩不可能有人能過得了這江中裂縫。

  更別提一口吞下劍意這種騷操作,把名勝直接吃成遺址。

  簡直聞所未聞。

  這個挨千刀的臭流氓,還有身邊兩個不知檢點的女人,絕對有古怪!

  想著,紙鳶拿出一張方塊大小的紙張,手指快速輕點幾下后,一只翹起尾巴的紙鶴便疊好躺在手心。

  “翹尾巴,去跟著昨晚那人。”

  被叫做的紙鶴輕拍著翅膀,朝著陳鯉離去的方向飛去。

  ……

  此時的陳鯉靜靜躺在一顆大樹下,打了好幾個噴嚏。

  “是不是有人在想我?”

  這里是霧海的海岸線,陳鯉三人走了一夜,來到怒江的入??诟浇?。

  霧海,因海面上常年有不散的霧氣因此得名,霧海水產(chǎn)豐富但也孕育著許多兇狠的海妖族。

  幾只乖巧的小鳥站在枝頭,嘰嘰喳喳的看著他,道傷復(fù)發(fā)的他全身都處于一種麻痹狀態(tài),別說動用修為,就連抬起手臂都變得艱難。

  而且肚子還在咕嚕咕嚕的叫著。

  突然間的灌木叢中幾道黑影閃過,草木之中發(fā)出嘩啦啦的響聲。

  清脆的鳥鳴聲,也不見了蹤影,生機盎然的清晨變得死氣沉沉,四周在沒有一絲響動。

  野物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,突然的消失說明一種能威脅到生命的東西出現(xiàn)了。

  灌木叢的晃動越來越大,流出一股死魚般的腥臭。

  陳鯉艱難的坐起身,全身的麻痹感讓他動彈不得,拼勁全力才讓自己靠在樹干上。

  嘩啦啦嘩啦啦,聲響愈發(fā)密集,根本不是樹葉摩擦所能發(fā)出的。

  噗

  一只通體白色的小兔子從草叢中跳了出來,蹲在地上美美的吃著草。

  陳鯉松了一口氣,原來是只兔子啊。

  不對,為什么兔子可以整出那么大的動靜?

  還未細(xì)想,兔子的紅眼睛就飛射出來,像是小孩兒玩的彈珠,滾落到陳鯉腳邊。

  在草叢里出現(xiàn)一把魚骨制成的骨叉,猛地扎進(jìn)了兔子體內(nèi),骨叉的一刺將兔子眼睛叉飛,可憐的兔子顫抖了兩下,就沒了動靜。

  骨叉的主人緩慢把叉子收了回去,連帶著叉子上的兔子,幾個呼吸的功夫,一副兔子骨架就被丟了出來,從灌木叢中走出一個半人高的怪物,拎著骨叉露出利齒瞪著陳鯉。

  陳鯉忽然覺得肩膀濕透了,抬頭望去,又一個同樣的怪物此時正趴在樹干上,貪婪的盯著陳鯉,嘴里還在不停的咀嚼著那幾只鳥,口水滴落在陳鯉的肩上。

  陳鯉眉頭緊皺,青城紅麝不在身邊,自己無法動彈,流浪者就在手邊,但根本沒有力氣去拿。

  樹干上的怪物裂開交雜著血液與粘液的大嘴,一下一下的向陳鯉爬來。

  嘴里還發(fā)出嗷魯魯?shù)墓殴纸新暋?p>  陳鯉表情凝重起來,用盡力氣想聚合一絲靈氣。

  噗的一聲。

  陳鯉伸出舌頭半死不活的說道。

  “不好意思,昨晚吃壞肚子了,沒忍住放了個屁?!?p>  嗷魯魯!

  出現(xiàn)的兩個怪物長著魚頭人身。

  手爪和腳上都有蹼,身上到處擠滿了濃瘡般的氣泡,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粘液溢出,下半身看似是人身,其實還有些許不一樣,腿部解構(gòu)像是弓箭,只能彎曲不能直挺,而且長有一條全是倒刺的尾巴。

  怪物的魚頭上,嘴的體積占了一半,可以說除了眼睛就剩嘴,而且布滿兩排極度鋒利的牙齒,面相十分怪異惡心。

  樹干上的那只右手蹼同樣拿著一根魚骨制成的骨叉,喉嚨里面發(fā)咕嚕的聲音,像是在吞口水。

  兩只后腿緊繃猛然撲向地上的陳鯉,張開滿嘴利齒的巨嘴,骨叉也一同刺了過來。

  嗷魯魯!

  陳鯉臉色不動的看著它,時隱時現(xiàn)的電弧依然在他身上閃爍,全身麻痹的狀態(tài)也沒有被解除。

  千鈞之際,一把藍(lán)白色的砍刀飛殺到,刀上包裹著透明的靈氣,直接扎穿了怪物的尾巴,硬生把它釘在了樹干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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