淮集區(qū)是江南市占地面積最小的一個區(qū),但它的經(jīng)濟發(fā)展卻不輸江南市區(qū)——江陵區(qū)。
棲月灣是淮集區(qū)的一個高檔小區(qū),這里遠離城市喧囂,毗鄰淮江。
一輛黑色汽車緩緩駛進棲月灣,駛向棲月灣的別墅區(qū)。
棲月灣別墅區(qū)的建成,早于它的高層區(qū)樓房,頗具古典園林建筑風(fēng)格。
黑色汽車穿梭在長長的林蔭道上,最終停在一棟園林式布局的別墅門前。
門口早有一個管家在等待,他見汽車停穩(wěn),便主動上前打開車門。
“先生。”管家語氣恭敬。
只見主駕駛下來一個儒雅斯文的中年男人,他和管家打了聲招呼,把鑰匙交給管家后,便腳步匆忙進了別墅。
進入別墅大門,需步行經(jīng)過一座石拱橋,石拱橋中間有一個八角亭,橋下淌著一個不小的人工湖。
正值六月,湖里荷花開的正盛。
過了石拱橋,一棟兩層樓高,古色古香的房子坐落在前院。
一樓是會客廳,兩扇梨花木門敞開著。還未走近,中年男人便聽到交談甚歡的聲音從里面?zhèn)鞒鰜怼?p> “今天怎么都有空過來?”中年男人信步進來。
徐盛澤和江沂城在關(guān)氏面館與黎蘇禾她們分別后,便驅(qū)車前往棲月灣。
這位中年男人便是這棟別墅的男主人,也是江南市兒童福利院的院長——謝闖。
在客廳閑聊的眾人聞聲都紛紛回過頭。
“你可算回來了。”開口說話的是一個妝容精致,保養(yǎng)得體的中年婦女。
“哦?看樣子你們也有好消息要告訴我。”謝闖手上拿著一份文件,一邊走過來,一邊示意他們不必起身,無需拘謹。
“謝叔叔,您這話我算是聽出點名堂來了。”徐盛澤咽完最后一塊千層油糕,忙不迭望向謝闖。
謝闖看了一眼徐盛澤的樣子,心里是哭笑不得。
他的妻子,有個非常普通的興趣愛好,那就是做美食。但她也有個與眾不同的習(xí)慣,那就是做好的食物一定得讓客人吃完。
他看了一眼茶桌上的兩個空盤子,又看了看墻上的時鐘,也算是難為這幾個孩子了。
“徐盛澤,這國外水土就是不同啊。我爸就說了這么一句話,你還能聽出什么名堂?”說話的是謝闖的兒子,也就是熙園的老板——謝熠。
“伯母,你聽聽,這人總是話里帶刺,綿里藏針。”徐盛澤嘆了一口氣,故作一副委屈的樣子。
謝熠也十分配合翻了個白眼。
謝母莞爾一笑,她正欲開口,就被謝熠打斷了。
“阿城怎么不是你兒子對吧?”謝熠繼續(xù)翻了個白眼,他撇了撇嘴角。
“你媽說的倒也沒錯?!敝x闖已經(jīng)在茶桌一旁坐下,他十分同意謝母的話。
謝熠哼了一聲沒再說話。
江沂城坐在一旁,臉上是難有的笑意,如沐春風(fēng)。仿佛在這種場合出現(xiàn)的他,才是真正的他。
“阿澤,先說說你的好事。”謝闖給自己沏了一杯茶。
“謝叔,你還記得上次城哥的畫作慈善拍賣嗎?”徐盛澤稍稍賣了個關(guān)子。
謝闖點頭,這件事他自然記得,這一筆錢可是捐贈給了福利院。
“怎么?徐盛澤,你也要學(xué)做豪紳捐贈善款嗎?”謝熠挑了挑眉,胡亂插了一句話。
謝母聞言嗔罵了他一聲。
“伯母,是時候給您兒子找個老婆,管管他了?!毙焓梢幌捯齺肀娙撕逍?。
謝熠比完閉嘴的手勢,又比了個告辭的手勢。
“這事不只我記得,整個福利院都記得。”謝闖提起這事,臉上笑意更深。
“當(dāng)時我們還擬定了一次公益活動?!毙焓烧f到這兒,又停頓了一會,他看了看江沂城,又看了看謝母和謝父,唯獨不看謝熠。
關(guān)于公益活動的事情,謝闖自然不會忘記。這件事福利院已經(jīng)開會通過,并著手安排準備了。
“我和城哥想在活動最后增加一項節(jié)目?!毙焓烧f到這,喜色已悄然爬上眉梢。
經(jīng)徐盛澤這么一提,謝父和謝母都來了興致。
就連一副漫不經(jīng)心的謝熠,也擺出一副認真聽講的姿勢。
“我們想為這些孩子拍攝一套慈善寫真?!毙焓稍诒娙说钠诖?,總算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。
謝父謝母聽完紛紛點了點頭。
“這自然可以。以往院里做慈善活動,也是有不少媒體攝影留念。”謝闖對于徐盛澤這個建議沒有任何異議。
“不知道找的是哪家媒體?”謝母隨口問了一句。
這句話問到點子上了,徐盛澤不由自主正襟危坐起來。
一個清冽干凈的笑聲從身后傳來,這讓徐盛澤增添了幾分緊張。
這在場的幾位,哪個不是心如明鏡。
江沂城這么一笑,眾人皆有那么一絲恍然大悟的樣子。
“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?!毙焓苫剡^頭,看著江沂城的眼神有些幽怨。
他實在想不明白,江沂城在謝家怎就這般好心情。
“阿澤,她是個怎樣的女孩?”謝母這會興致是真上來了,這三個孩子年紀也不輕了,該是時候找女朋友了。
尤其是熱愛做公益事業(yè)的女孩,那可真是有愛心。
謝母頗為滿意。
謝熠則是往一邊挪了挪位置,他可不想?yún)⑴c這種事。
謝父在一旁,也是饒有興致地看著徐盛澤。
“城哥,這事你得替我說說話?!毙焓烧媾碌焦婊顒娱_始的時候,會鬧出什么令人尷尬的事情。
他可不想在黎蘇禾面前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。
謝母略給徐盛澤一個面子,勉強把詢問的目光看向江沂城。
就連謝熠都忍不住嗤笑了一聲,指望江沂城給徐盛澤說好話,那不是異想天開的事情。
“謝叔,不知道您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訴我們?”江沂城果然不負眾望,沒有替徐盛澤說話。
但他卻是二兩撥千斤,把話題給轉(zhuǎn)移了。
這其中微妙的變化,其他幾個大男人看不出來,謝母卻是看出點貓膩出來了。
“說起這事,和阿澤有關(guān)?!敝x闖見江沂城提起這事,臉上是壓抑不住的喜色。
他翻開隨身攜帶的文件夾,里面夾著幾份文件,還有幾張少女的照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