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熙兒,你感覺怎么樣了?頭還疼嗎?”婦女握住墨熙放在塌上的一只手,焦急的詢問。
男子站在一旁雖未言語,但眉眼間流露的盡是擔心。
墨熙看著兩人,喉嚨有些發(fā)澀;這應該就是原主的父母吧,她心想。
“娘。我頭還有點疼,想再睡會兒?!蹦踺p聲說到。
“頭有點疼?要不要叫大夫來給你看看?”聽女兒這么說,姬含雪更加焦急了,抓著墨熙的手也緊了許多。
墨熙見此急忙回到:“不用不用,只是有點疼,再躺著休息會就會好了?!?p> 墨鴻任見墨熙看起來雖有些虛弱,但臉色也還算紅潤。便伸手摟住自家夫人道:“熙兒說想睡,那就再睡一會。倒是你,熙兒昏睡的這幾日,沒有一天好好休息;現(xiàn)在熙兒醒了,你也該放心的回去睡一覺了。”
“是啊娘親,您看您眼下都有些烏青了?!蹦跻姶我簿o跟著說。
姬含雪聽丈夫和女兒這么一說,覺得確實有些乏累,便松開了墨熙的手道:“那你好好休息,晚上來跟爹娘一起吃飯?!?p> “好?!?p> 等墨鴻任和姬含雪離開后,墨熙起身來到鏡子前。入眼的是一張稚嫩的臉——兩道柳眉,一雙清澈的眼眸,微挺的鼻梁,還有張因為生病而有些蒼白的小嘴。若長開,雖不一定是傾國傾城,但閉月羞花對半只能達成了。
看著看著,墨熙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孩兒,跟先前自己的樣貌重疊在了一塊……
閉了閉眼,墨熙忽的想起了那條爸爸發(fā)來的信息:限你一天時間回來,我要跟你媽離婚。
墨熙知道父母離婚是早晚要發(fā)生的事情,但當它來臨的時候,還是有些難過。墨熙還有個弟弟,這次爸爸要她回去,應該是準備逼迫她把手中爺爺留下的股份交給弟弟,畢竟先前已經(jīng)提過好幾次了。
他們夫婦倆雖感情不和,但在疼愛誰這點上,還是很相似的。
這次因為飛機失事而死,來到這個地方倒也好,可憐了這個身體原來的主人;不過從假山上摔下來是意外么?原主的記憶好像……
“來人啊?!蹦鹾傲艘宦?。隨即進來了個姑娘,是醒時見到的那個。記憶里好像是叫錦溪。
錦溪朝墨熙行了個禮后,問道:“小姐,怎么了?”
“我是怎么從那山上摔下來的?”墨熙盯著錦溪,心中暗想:嗯,長的還不錯。
“我也不清楚,但跟您一起回來的孫家和丁家小姐說:當時您非要爬到假山上,說什么要瞧瞧遠處有沒有好看的公子;但上去后,便沒留神的一腳踩空,掉了下來?!卞\溪有些奇怪墨熙為什么會問這個,但還是一字不落的將原話告訴了墨熙。
墨熙聽著夏天說的這話,嘴角忍不住抽了兩下:看好看的公子?這理由怎么那么奇怪。心里雖是這么想,但嘴上還是繼續(xù)問道:“那爹娘聽了有什么反應么?”
“老爺和夫人看上去好像很不相信的樣子,但——”錦溪有些遲疑。
“但是什么?”
“但是…您平常的作風就是如此,老爺夫人也不好反駁:而且您當時性命垂危,也沒有時間去問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…”錦溪有些苦惱的回答完,又偷偷的看了墨熙一眼。不知為何,今日的小姐令她有些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