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南監(jiān)獄
凌晨是因為故意傷人罪被判有期徒刑六年零八個月。
那一年的事到現(xiàn)在還歷歷在目。
滋~(電影回放中)
時間回到三年前臘月二十七號。
回到核桃被人渣割掉腦袋的那天…
凌晨從夏末家出來后就將核桃的頭,埋在了奶奶墳邊的樹下。
還用一塊爛木板給它草草刻了一個所謂的碑。
核桃的死對他來說是很難過的。
但比起夏來來說,還是無體會那種失去寵物朋友的痛楚。
干完了這些活…
他給劉允才打了一個電話。
“你說你不來了?!小晨,理由呢?你總得給我個說法吧,為什么不來,不是說好的嗎?”
劉允才有些疑惑不解,有些氣切的追問。
“哥,我真的去不了,夏末他現(xiàn)在很難過,我是他的朋友…我…”
凌晨一邊解釋一邊走。
埋好了核桃得趕緊回去。
夏末情緒很不穩(wěn)定,心中擔(dān)心他是不是還在哭。
“小晨,你老實告訴我,真的就因為這個嗎?就因為一條狗,你就要爽我的約嗎?”
劉允才語氣冷冷的,聽起來很不高興。
“哥,不是的…核桃它不是一條普通的狗,他是夏末的狗??!現(xiàn)在他很難過…”
凌晨繼續(xù)不停解釋解釋。
他真的不想惹劉允才生氣,畢竟別人好心好意,還被自己拂了面子。
“那它也是一條狗!大不了我再買一只給他。現(xiàn)在還有時間,你馬上去飛機(jī)場,我會去接你?!?p> 劉允才的語氣變得強硬。
凌晨聽在耳里,同樣有些不開心的道:“你買的狗,夏末不會喜歡的?!?p> 話筒那頭的人沉默了半晌。
劉允才說出了一句對某人靈魂拷問的話:“你究竟是因為什么不來我這兒?到底是因為那只狗!還是因為夏末他這個人!”
凌晨咬了咬唇,好像被對方質(zhì)問的語氣點醒了一般。
就是一瞬間的事兒,好像突然就明白了什么東西。
明白了,允才哥剛才所說的那句話里的含義。
就這樣,凌晨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突然一點也不想去什么A市。
不是因為自己答應(yīng)夏末要留下來那個潛薄的理由。
而是他發(fā)現(xiàn)…
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好像并不是特別在意劉允才的感受。
自己真正/在意的是夏末。
明明劉允才/才是自己的白月光。
可不知道,曾幾何時。
那個觸不可及的白月光偷偷的換成了一顆朱沙痣。
夏末偷溜進(jìn)了自己心里。
在自己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從朋友變了身份。
夏末在心里的位置變得和劉允才一樣重。
不!
現(xiàn)在,感情的天平已經(jīng)傾向夏末更多才對。
“我…我喜歡夏末!”
他自言自語的說出了這句話。
是的,喜歡啊!
很喜歡,很喜歡他!
從他的眼睛,他的酒窩,他的笑,他的脾氣到生氣會鼓鼓的臉頰。
夏末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,不對自己具有吸引力。
“是這樣嗎?呵那好吧!…我…還以為你喜歡的人是我,天臺…算了,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。”
嘟~(電話掛斷的聲音)
凌晨愣住了,他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可剛才明明聽見…聽見允才哥說的話了?。?p> 他那么失望的語氣太過明顯。
允才哥知道天臺上自己偷親過他?!
這怎么可能呢?可他剛才明明就提了呀!
“哈哈哈哈哈…哈哈哈,啊啊啊啊~!”
凌晨笑了,笑得很大聲,很大聲!
此時的他就像一個神經(jīng)錯亂的瘋子,笑過之后仰天長嘯的對天大喊。
聲嘶力竭的喊!
震破喉嚨的喊!
他喊到喉嚨嘶啞,而后痛哭起來。
就這么頹然的跪在地上捂臉痛哭。
這樣是為了什么呢?
可能是為了自己那段長達(dá)九年的暗戀,就這么堪堪結(jié)束得不明不白吧。
抑或許是為了現(xiàn)在才狗日的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喜歡的允才哥也喜歡自己這件事。
可他這么難過不是為了因為失去了劉允才。
而是終于明白了自己這段時間對夏末的所作所為。
夏末說得沒錯,自己就是一個鼻涕蟲。
怎么辦呢?改不掉了吧!
真是可悲啊凌晨,你注定了這一生愛而不得嗎?
還是得暗戀呢,不過悲催的是換一個人繼續(xù)罷了。
“??!~”(大喊聲)
夏末不同于劉允才。
劉允才可以離得遠(yuǎn)遠(yuǎn)的,看不見摸不著,也就沒那么想擁有。
可夏末是可以觸碰到的呀。
有好幾日就連做春夢,他都成了不二人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