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木訥的坐在了回夏末家的公交車上。
他有些沮喪的看著車窗外,心里有些茫然失措。
當公交車行駛到一個紅綠燈燈時,透過車窗看見了一個人,讓他瞬間渾身一震。
“是他!是那個人渣!”
氣憤的紅著眼睛,怒視著車窗外側(cè)那個,騎著黑色摩托車戴著頭盔的男人。
再次確定是他!真就是那個紅毛!
很顯然的,那個該死的紅毛也看見了自己。
人渣打開了頭盔,朝公交車的方向看過來,并豎起了中指。
“該死,你別跑!”
凌晨霍地站起了身,把他旁邊的一個中年婦女嚇了一跳。
他想叫司機停車,但這念頭在腦海里離開閃退。
公交車不到站臺是不會停的。
車里的人都好奇的看著他。
凌晨抬眸眼看紅綠燈還有二十秒鐘就要轉(zhuǎn)變。
沒辦法了…
乘客大叫著:“啊!有人跳車了!”
“靠!這個年輕人不要命了啊!”
公交司機懵逼道:“誰…誰跳車了?!”
是的
凌晨為了不讓紅毛跑掉,他毫不猶豫地在眾人驚呼中,一個縱躍,從車窗跳了出去。
紅毛見他如此不要命似的往自己這邊跑來。
蓋下頭盔上的擋風板,一烘油門,一闖紅綠燈,騎車飛快的沖出了車流,往左道拐去。
凌晨氣極敗壞的臭罵了一句道:“該死!王八蛋別想跑!”
他趕緊拉開一輛出租車的門,一屁股坐在駕駛座里。
“師傅快點,跟上那個騎黑色摩托車的人?!?p> “小伙子紅燈呢,你看不見??!”
出租車司機是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人,身材干瘦頭有些花白。
“我讓你開車!你就給勞資開,小心我放你的血!”
凌晨摸出自己鑰匙扣上的小刀,語氣狠辣的像打劫的流氓。
出租車司機看他這個痞子樣,又看著自己脖子邊鋒利的小刀子,這才感覺有點不妙。
“開…開…開,小伙子你冷靜點,大叔沒啥錢,就賺了個三五兩百的,你拿著用吧啊!”
出租車司機一踩油門也跟著闖了紅燈,往對方所指的方向追去。
“放心!我不要你錢,也不要你命!你趕緊給我追上那輛摩托車就行…看見沒,就前面黑色奔馳擋住的那個…你快點??!”
凌晨手上的刀子朝出租車司機比劃著,眼睛一直盯著前面。
司機趁此機會偷偷按了車上的報警裝置。
“小伙子,你放心,叔開車都二十幾年了,保證幫你追到…你先把刀放下…傷著人就不好了?!?p> 架在脖子上的小刀可不是鬧著玩的,他第一次遇見這種事兒,心底難免有些發(fā)怵。
凌晨一心只想抓住前面那個王八蛋,為了讓開車的人聽自己的話,只得將手里的刀一直舉著。
“大叔,你別怕,我不會傷害你的。”
他雖然這么說著,但司機可不太信,因為凌晨的長相看起來就是壞到骨子里的那種黑社會老大。
黑色摩托車飛快的往某個工地騎去。
騎車的人不時往身后看上一眼,他這種釣魚似的騎法,其目就是讓身后的出租車跟著自己。
“你快點,要跟丟了!”
凌晨一直惱火的看著又一個拐彎不見蹤影的摩托車。
“不會的…我知道他要去哪兒,這條路是一條死路,前面是去年市場歸劃的安置房,因為欠款問題只做了框架就擱置著,現(xiàn)在成了爛尾樓。”
司機猛打方向盤來了一個堪比專業(yè)賽車手似的飄移動作。
他這技術(shù)整得凌晨心中反胃,嚇得魂飛魄散。
“在那兒…”
凌晨看見了停在一堆爛磚斷墻旁的摩托車。
“謝了大叔,這些錢都給你!”
“啊?你就為了這個劫持我,那個小伙子…你有病吧!”
出租車司機驚訝的看著手里的幾百塊錢。
心道:我這遇到打劫的了,劫匪怎么反倒給我錢呢?
“你走吧,我說了不傷害你的?!?p> 凌晨拉開車門,在司機看神經(jīng)病的眼神里下了車,往廢樓那邊跑去。
“唉呀!這…這…我都報警了,別怪我??!”
出租車司機一踩油門,風一般的溜走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