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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書拯救偏執(zhí)暴君

第十八章 維護

穿書拯救偏執(zhí)暴君 柘玥寒 2052 2020-11-18 19:00:00

  碧空如洗,清風輕拂,日頭高懸頭頂,正是一天中最好的時候。

  顧云瑤毫不拖泥帶水,轉(zhuǎn)身離開,只留下身后的顧云姮和顧云棠面面相覷,俱是一臉震驚。

  顧云棠一貫的溫柔大方面孔險些維持不住,手心中的帕子被翻來覆去揉捏。她千算萬算,連要敲詐顧云瑤幾樣首飾、幾匹布料都算計好,顧云瑤居然不給她這個機會?

  更令顧云棠害怕的,是顧云瑤離去時的表情,羅云錦在陽光下光芒流轉(zhuǎn),可更耀眼的是顧云瑤的一雙杏眸,噙著一抹看穿一切的淡淡笑意,日光下,她如同高高在上的神女,高不可攀。

  明明是同樣的樣貌,可顧云棠莫名心慌,眼前的顧云瑤好似變了一個人,令她感到陌生,感到不可掌控。

  “怎么回事,不是你說顧云瑤一定會給我倆首飾的么?現(xiàn)在她怎么走了?!”顧云姮吼道,“你到底靠不靠譜!”

  顧云棠咬了咬下唇,安撫:“大姐,我也不知道這丫頭今個演的哪一出,實在出乎我的意料,但是你放心,我……”

  她定了定神,心里暗暗發(fā)誓,她定不能讓顧云瑤脫離她的掌心。顧府就三個姑娘,她比不過顧云姮這個嫡長女,難道連少年失怙的顧云瑤也要踩她一腳?絕不允許!

  “哼,你再不長記性,別怪往后有宴會時我不帶你!”撂下狠話,顧云姮再不理睬顧云棠,轉(zhuǎn)身大步離開。

  獨留下顧云棠站在原地,手心死死攥緊,眼神晦暗。

  *

  顧云瑤一路牽著顧硯之,快步拐了幾個彎,再不見身后兩人時,才堪堪停下腳步。

  顧云瑤心道晦氣。想到顧云棠兩人對顧硯之嫌惡的態(tài)度,心頭浮上澀意。一個人無依無靠生活在滿是歧視、凌辱的顧府中,難怪長大后性子偏執(zhí)又暴戾。

  她移開視線,偷眼去瞧顧硯之,卻發(fā)現(xiàn)少年低垂著頭,鬢發(fā)下黑眸目光向下。

  顧云瑤順著他目光所指朝下看,一怔后,她忙甩開牽著少年的左手,連退兩步才穩(wěn)住身形。

  她居然又無意識的碰了男主!

  這次更加過分,還牽著手,牽了一路!

  死了,這次死定了。顧云瑤心頭飄過無數(shù)補救措施,卻都被她一一否決。難道她要上前告訴顧硯之,她不是故意的,只是不小心碰到的?

  得了吧,這種說辭定會被顧硯之當成是敷衍、狡辯之說。她仿佛看到連日來剛剛刷上的好感度,一瞬間清了零。

  顧硯之黑眸湛湛,直盯著掌心發(fā)呆。少女松手速度飛快,不過瞬息,軟軟綿綿的小手已從手心消失,一同遠去的還有縈繞在少女鬢角的梨子香。

  他不曾喜歡任何香氣,只因太過甜膩,但不得不承認,她身上的梨子香清香可人,委實可稱得上好聞二字。

  只是顧云瑤的舉動令他大為不解,明明在她的姐姐面前如此維護他,此刻卻又離他遠遠的,好似害怕他一般。

  顧硯之薄薄的唇線抿緊,狹長的眸中閃過疑惑。

  兩人想著各自心事,四周陷入靜默。

  顧云瑤最怕沉默,更怕顧硯之多想,忙試圖將此事揭過不提。

  她忙拿起百蝶鬧春竹紙鳶,擺弄起線轆,拉長絲線,招呼顧硯之,“還愣著做什么,快來放紙鳶啊?!?p>  回身,恰逢一陣春風撲簌簌襲來,顧云瑤忙趁著風勢將紙鳶向空中扔上去,也不知是風力來的巧,還是她這一扔歪打正著,紙鳶歪歪扭扭在風中漂浮,竟然漸漸向上。

  顧云瑤驚喜笑道:“快看,我也會放了!”

  一邊說,一邊學著以往看到的扯著絲線向后走去。她向后退步,初時地面平坦,卻不想剛走了兩步,第三步恰好踩在一處凹陷處。

  右腳落空,顧云瑤整個身子失去平衡,搖搖欲墜向后倒去。

  驚嚇中,顧云瑤右手線轆猛地一晃,剛剛飛起來的竹制紙鳶歪歪斜斜飄落在地,顧云瑤的身子亦如斷了線的風箏,向后倒去。

  完了,可真是倒霉。顧云瑤緊緊閉眼,已經(jīng)料想到后背接觸大地火辣辣的痛感。

  然而迎接她的是堅硬又有些單薄的胸膛。

  隔著春日薄薄的輕衫,她能感到少年人滾燙的溫度,還有胸膛微微起伏的輪廓,正一下一下抵著她。

  更令顧云瑤耳尖發(fā)紅的,是少年炙熱的呼吸正巧落在她的耳畔,酥麻潮濕的溫度噴灑,燙得她耳尖發(fā)酥發(fā)麻,手指尖都蜷縮成害羞的姿態(tài)。

  顧云瑤的身姿已算是高挑,可顧硯之的身高仍能將她整個人環(huán)在懷抱中。

  “放紙鳶不能如此?!鳖櫝幹_口,借著相擁的姿勢,從她手心接過握不穩(wěn)的線轆。

  他手臂用力,將紙鳶猛然甩向長空,紙鳶借力,在空中晃晃悠悠,慢慢飄向空中。

  好生奇怪,顧硯之一舉一動并無任何稀奇之處,可顧云瑤怎么也放不起來的紙鳶,到了他手中卻乖巧聽話,不過一下就飛了起來。

  待到百蝶鬧春竹紙鳶越飛越遠,在空中穩(wěn)定,顧硯之才將線轆遞過去,輕聲道:“三姑娘,給?!?p>  一語驚醒顧云瑤,她方才察覺兩人距離貼得過近。顧云瑤慌忙向前走了兩步,嘴上隨口道:“好,對,就應該這樣放?!?p>  她捏著發(fā)紅的耳垂,有些不敢抬眼看少年。

  過了半晌,顧硯之舉著線轆的手仍停在半空,顧云瑤才察覺他是何意,下意識,她伸出手,卻頓住。

  線轆有顧云瑤一手掌寬,可顧硯之手指修長,骨節(jié)分明的手指虛虛握住線轆大半個身子,要接過線轆,勢必會碰到顧硯之。

  顧云瑤立即改口,“你……你放的很好,繼續(xù),我看著就行?!?p>  挑了下眉,顧硯之一言不發(fā),縮回手,搖晃線轆,讓紙鳶飛得更高些。

  一時間,兩人再不言語,皆抬頭望向藍天上的紙鳶。

  墨色的紙鳶越飛越遠,抬手間,顧硯之仍能聞到手臂間的清香,正是剛剛接住顧云瑤留下的。

  真是奇怪,他明明應該任由顧云瑤摔倒,他可從不是善心泛濫之人,特別對顧云瑤。

  他應該冷眼旁觀。

  冷血、自私,看著旁人死在面前無動于衷,這才應該是他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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