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為什么放過你?
帝尚酒店。
此刻正在舉行一場舞會。
來此舞會的人,非富即貴。幾乎都是各界的大佬。
“很好吃?”夜無涼看著正拿著塊小蛋糕吃的津津有味的文惜然。
文惜然不斷的往嘴里送著蛋糕,不知道都在嚷嚷著說些什么,聽也聽不清。
夜無涼遞接著又過去一張紙,文惜然瞥了他一眼,然后接過了紙巾。
象征性的擦了擦嘴,然后又繼續(xù)吃。
“別的女人,來這種舞會不是為了找男朋友,就是為了巴結成功人士。怎么到了你這兒就這么的……與眾不同呢?”夜無涼打趣道。
文惜然聞言,將嘴里的蛋糕咽下,然后翻了個白眼,“明明就是無涼哥哥非要拉我過來的。不然我今早就離開了好不好?”
夜無涼笑了笑,“是是是,是我逼著你來的,我這不是,舍不得你走嗎?”
文惜然放下蛋糕,“嗯哼?我怎么這么不相信無涼哥哥的話呢?”
“我的話不能信的話,誰的話能信?”夜無涼微微皺著眉說道。
文惜然立刻回答:“嗯嗯,是的呢。無涼哥哥最講誠信了?!?p> 倆人又這樣聊了一會兒。都默契的沒有提之前的事情。
“快快快,我們去跳舞!”
音樂剛響起,文惜然就拉著夜無涼的手沖到了舞池中央。
“我怎么不知道你會跳舞呢?”夜無涼說道。
文惜然只是燦爛一笑,“怎么會呢,我的舞跳的可好了?!?p> 于是,文惜然用實際行動充分證明了,對于好和不好,每個人的定義不一樣。
“?。 币篃o涼吃痛的叫道,“丫頭你踩我腳了——”
“我靠——”
“丫頭你居然騙我!”
“看著點兒看著點兒——”
“惜然咱走點兒心好嗎?”
……
不過兩分鐘的功夫,夜無涼已經成功的被文惜然踩了不下五十次。
而肇事者,文惜然,玩的開心極了。
整個舞池里,俊男靚女,音樂柔緩,舞步優(yōu)雅。無一不顯出高貴的氣息。
除了文惜然和夜無涼。
而與此同時,距離帝尚4500米左右的另一家酒店的樓頂。
覃漾趴在地上,手持一把狙擊槍,觀察著舞會上的一切。
不一會兒,耳機里傳來雨遲的聲音,此刻他已經侵入了帝尚酒店的監(jiān)控。
“男,35歲左右,藍色西裝,上衣口袋里別著一副黑色墨鏡,正前方是一個穿著酒紅色露肩裝的女人?!?p> 覃漾迅速根據特征,尋找到目標,瞄準,射擊。
約25秒后,舞會現場,一男子中彈倒地。
舞會隨著一聲尖叫陷入混亂中。
“男,42歲左右,黑色外套,左邊臉有一顆黑痣。”
同樣的動作,瞄準,射擊,“砰——”
第二個人,倒地。
“女,19歲左右,白色長裙,戴著銀色項鏈。旁邊有一個穿墨藍色西裝的男人?!?p> 找到目標,覃漾卻頓了兩秒。這不是小傻子嗎?
“你確定?”覃漾遲疑的問道。
“不然呢?”雨遲回答。
于是,瞄準,——
“頭發(fā)什么顏色?”
覃漾還是有些動搖。
“純黑色?!?p> 看到小傻子的冷棕色頭發(fā),覃漾頓時松了口氣。
重新尋找到目標。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。又倒了一個。
“還差一個。”覃漾提醒道。
雨遲卻嘆了口氣,“趁亂跑了。你先撤離?!?p> 覃漾迅速收好東西,固定好繩索,順著墻面往下降落。
而另一邊。
第一個人倒下后,夜無涼迅速拉過文惜然,躲到一邊。
“弦愿酒店??煲稽c?!痹诘诙€人被擊中后,慕煜景迅速判斷出狙擊手的位置,并讓沈決即刻前去查看。
“安排所有人離開大廳。然后立刻封鎖現場?!蹦届暇坝謱频臧脖H藛T吩咐道。
這是慕氏一手舉辦的舞會,現在出了事,只能盡可能將損失降到最低。
“無涼哥哥,他們……”文惜然窩在夜無涼懷里,看著躺在地上的幾個人。夜無涼伸手擋住文惜然的眼睛,“別看了。我讓小張先送你回去。不要亂跑?!?p> 把文惜然交給小張后,夜無涼來到慕煜景面前,“怎么回事???”
慕煜景搖了搖頭,“現在還不知道,我讓沈決去追查了。酒店監(jiān)控被人入侵了??赡苁菆F伙作案。”
夜無涼有些驚訝。帝尚的監(jiān)控系統(tǒng)可是一流的。世界頂級黑客都不一定能入侵得了。而現在……
覃漾順利到達地面。
“那人現在跑到安西街口了。離你8000米左右。”
耳機里再度傳來雨遲的聲音。
“收到?!?p> 約八分鐘后,她看到那人跑進了公路旁的小巷。
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。
巷子里有些昏暗,只能憑借月光來辨別周圍的一切。四處尋了良久,并沒有看到那人的身影,覃漾這才發(fā)覺到,那人不在前面。那么——
“別動。”
渾厚的男聲在背后響起。覃漾擰了擰眉。失算了。悄悄地拿出袖子里的銀針。
“舉起手。”
覃漾照做。
“轉過身來?!?p> 一轉身,覃漾發(fā)現,這人長得還有些兇氣。
男人舉著手中的槍,似乎那是他唯一的籌碼,“就是你,殺了我的三個小伙伴?”
“如果我說不是?”覃漾勾唇。
男人啐了口唾沫,“不是你還能是誰?”
覃漾笑了,笑的勾人心魄,“你知道還問我?!?p> 男人意識到,面前這個年輕的女孩,并不簡單。于是,他心一橫準備扣動扳機,了解后患。
誰知,覃漾卻不緊不慢的開口了,“你不覺得,全身發(fā)熱?”
男人快速思考著覃漾這話的意思,下一刻,果然發(fā)現,身體異常的熱,仿佛深處火山內,巖漿將從身體里噴發(fā)。他捂著胸口,看著覃漾。正打算開槍殺了這個可怕的女孩時,他卻發(fā)現,全身沒了力氣。手槍從手里滑落,掉到地上,發(fā)出清脆的響聲。
他恐懼的睜大了眼睛,迅速反應過來,“求你,放過我?!?p> 過了片刻,男人只覺發(fā)出聲音也困難了。
覃漾站在原地,沒有任何動作,“你都不放過別人。我為什么放過你。”身后的人還在發(fā)出一些零碎的聲音。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有些滲人。
男人蜷縮著身體躺在地上,看著覃漾遠去的影。最后,他吐出一口鮮血,撒了一地。
沒有作過多的停留,甚至沒有回頭去看那倒在地上的人,迅速離開。
小巷的轉角處,覃漾沒有再繼續(xù)往前走。
她似乎聞到了一股不屬于這條小巷的味道——并不那么明顯的汗味。同時,還有扳機扣動的微弱響聲。
不管是什么人,覃漾都不會選擇在不知道對方人數和勢力的情況下以身犯險。
毫不猶豫的掉頭。沿著墻沿處往另一邊跑。
不過五秒鐘過去,急促的腳步聲便傳到耳邊。
覃漾也并不慌亂,聽聲音,貌似只有兩三個人。
月亮此時隱入了厚厚的云里面。片刻間,周遭又暗了許多。
沒有理會其他,覃漾只是盡力的往前跑。
身后的人也鍥而不舍的窮追。
城市有些喧鬧。夜燈迷離撲朔,不知道迷亂了多少人的心。
而在這座城市的某個角落,正有著一場不為人知的角逐。
并不十分熟悉煙城的布局結構,覃漾只能憑著一點點記憶和感覺來確定自己所要走的路線。
雨遲那邊,也再沒有傳來任何的信息。
覃漾此刻只佩服于身后那幾人的體力以及毅力。更重要的是,他們還有極強的追蹤能力,縱然覃漾已經在刻意的躲避他們的追尋,卻沒有任何效果。
好在那些人似乎也不想鬧出太大動靜,沒有使用槍支等武器。覃漾又怎會不知道,他們在跟她耗體力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