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長清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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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凡男孩別迷茫 著

  • 武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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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2022-03-05上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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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已完結(jié)(字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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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突遇變故

長清寺 平凡男孩別迷茫 2673 2022-03-04 22:44:35

  有時,太多寄予的期待反成了莫名的引力與無端的枷鎖。所謂的懷疑自我,大多是在未有兌得與期盼、勤勉相配的結(jié)果后。姑且不論這話言之對否,只現(xiàn)在的陸忱便是這樣想著的。

  “月有陰缺日,人有失意時。忱弟,你莫再為此哀愁了。此番雖說是秋闈未中,但卻也增獲了幾分經(jīng)驗,認識了些許不足。待回吳先生那兒后,你且再好好勤學奮進三載,下回定能入榜折桂的!”陸忱身旁那位軒昂氣宇的藍衫少年安慰道。

  陸忱搖首嗟道:“多謝平哥教誨??赡闶侵赖?,雖我家世代經(jīng)商,但我爹一直盼我這輩能學儒入仕,博取功名,光耀門楣。所以他待我素是苛刻嚴厲的,此番大考失利,倒又免不了他憂傷氣憤,我一頓訓斥打罵了。”

  云平笑道:“七尺男兒不展愁眉的原是憂這個?照這般子憂法,待回去吳先生多賞你幾套課業(yè)題后,你又多半苦思無緒,豈不更愁得‘未老鬢先秋’,‘人比黃花瘦’了?”

  陸忱未語,只抿著嘴,長舒了口氣,將目光環(huán)望向遠處。

  此時,初秋肅殺,易江城外的靈毓山雖已不及春夏時的繁茂青蔥、花艷鳥語,卻也別具一番韻味。山姿魁挺,秋色斑斕。幾簇金黃,多團纁紅,小點灰褐,數(shù)片蒼綠。又是近處濃,遙處淡,純濁間布呼應。倒真是一片熱鬧盛景!水澹清悅,金風爽涼,舉目驚見紅云浮泛長空,赤霞散映滿天。天地旖旎而自然,若較那四方城墻內(nèi)單調(diào)烏黑的瓦浪和鉛白的房山而言,則更見靈動與生機。陸忱欣賞間不覺入了神,哪還存得半點愁意,只有悅?cè)惶兆砹恕?p>  然靜賞未久,遠方卻驀地傳來陣陣呯鐺響聲。聽得這不虞之變,云平眉頭緊皺,低聲道:“不好,前頭定出了什么事故,這聲音似是兵刃碰撞而發(fā)的,且更糟的是廝斗之人已離我們越來越近了!”

  “還是先避一避的好!”話音甫畢,陸忱已拉著云平藏進身后的樹叢中。

  這頭,一道黑影似流星般挾風掠來,旋即便是一道震耳的喝聲響出:“張沖翼,哪里走!”

  但聽得“咻咻”數(shù)聲,幾顆蒼樹虬曲的枝干陡然墜下?!岸!?,兵刃交擊,那黑影借力凌空一躍,儼然若飛燕般輕盈滑落。身形立定,才看清原是個著藍衫道袍的中年男子。他墨須飄揚,雙眼透出幾分疲倦;掌握長筆,兩手見得數(shù)處疤痕。

  “元辰觀的‘踏燕行’不愧為武林中最上乘的輕功,當真厲害!”此語方起,那本在后方追趕的黑衫男子已站在了張沖翼身前。來人虬髯曲卷,身形瘦削,手中正緊攥著兩把鋼刀?!澳闾熨x果是極高,但真可惜的很,你不該殺他的。你的沖動得罪了我們點蒼派,如今怕只有生命的代價方能平息掉掌門的怒火?!?p>  “哼,我姓張的今生虧欠了師妹太多,那宗門為了那狗屁的聯(lián)姻害了他一生的幸福,狄秋那畜生為了得到《玉清玄劍》,用貪婪,虛偽,冷漠害了她那年輕的生命。我委實為沖動而后悔過許多次,但獨這遭,遑論多少回,我都要殺了他!”張沖翼慨然道。

  “唉,即是如此,多言無用。動手吧!”說是遲,那是快,黑衫男子已舞動雙刀,朝張沖翼撲來。

  一支秀筆飄逸揮揚,張沖翼亦是急步迎上。二人你來我往著廝殺,卻是黑衫男子刀重勢沉,大開大合式的揮臂輪刀使攻勢異常凌厲兇猛。數(shù)十個回合下,張沖翼縱然身法輕巧,運筆靈動,也已多次險象環(huán)生。---道袍數(shù)處劃裂,左臂自腕骨近處而上更是延出道數(shù)寸長的傷痕。彼時,張沖翼或挑,或撥,或閃,正是無暇再攻了。

  但那黑衫男子雖說占了上風,卻也暗下驚怵:好個「玉純秀筆」張沖翼!端的是盛名無虛。我這門刀法固然剛猛無比,但也更費氣力,眼下我內(nèi)力所剩無多,若是再被他纏斗一會兒,必是得載在他手里。---這幾個回合,必須拿下他!

  想至此處,黑衫男子猛喝一聲,鋼刀在半空劃了道半圓急速劈下。張沖翼亦知將到生死之時,不敢保留余力。卻不及他閃躲,只得是橫筆迎刀?!爱敗保豆P交擊震耳。一刀未退,又是一刀揮來。張沖翼趔趄著后翻,凌空間轉(zhuǎn)身時卻是振腕揚筆直撲黑衫男子面門。這招“鳳翥鸞回”正是張沖翼的壓底奇招。黑衫男子驚地只得撤刀回擋。身將落地,張沖翼又是一手撐起,一筆橫掃對方下盤。這時黑衫男子縱起一躲,掄開刀便是劈將下來。

  張沖翼牙關一咬,左手一擋刀勢,右手猛地持筆一勾,黑衫男子自未料到這損敵一千,自傷八百的招數(shù)。腳在半空被筆纏住一帶,失了平衡,撂下雙刀,跌倒在地上。

  張沖翼亦不好受,左臂盡折,垂晃將斷,痛的幾乎暈厥過去。但生死定數(shù)之際怎敢松懈?他抖顫著身子,又是握筆朝那男子面門拍出數(shù)下。最終也是再豎不住,撲地倒下了。

  再說這頭,陸忱與云平伏在枯草叢后,初時偷探出頭,竟看的呆了,又覺著幾分畏懼,故都未有離去。后來見雙方生死相搏,也到底是為曾見過這等陣仗的書生,都嚇的縮回了頭,竟不敢動彈絲毫。

  此時,夜色漸起,俏月初升,林中重歸寧靜。兩人互覷著對方,緘默無話。

  云平先是按捺不住,道:“忱弟,我們走吧,他們大概是死了!”

  “還是……還是去確認下吧,若只是昏去了,卻倒在這兒,只怕得要到狼狗肚中了!”陸忱細聲道。

  “算了吧,他們都是江湖道上的人,弄不好手下是有多少條人命的。這種人,我看死了也是活該!”云平回道。

  陸忱道“不成,若他們還活著,也大抵已負了重傷,害不得我們。況且生死敬畏,命不可輕。有救人之能卻擇漠然之舉,真是我們這些讀過書的不是了。倘走了,便是逝者為大,把他們都葬了,也算做了點善事,積了點微德。想來讀書也應是‘知是行源,行為知本。’的。”

  云平嘆道:“唉,罷了,還且依你的吧!”言畢,二人同豎起身子,踽步行去。

  待走至近前,陸忱即便早有預想,但真正瞧見張沖翼那血肉模糊的左臂時,仍經(jīng)不住張口叫了聲。云平也強忍住胃中欲吐的感覺,側(cè)過臉往他鼻間一探,道:“還活著!”又往黑衫男那兒探了探,驚道:“死了!”

  陸忱蹲下身輕扶起張沖翼,卻愁著不曉該如何處理那條手臂。待云平刨坑葬下黑衫男后,忙是開口詢問。云平搖首道:“如此模樣,縱是華佗再世,恐怕也治不好了,我看當下最好……”

  話音未畢,張沖翼已是悠然轉(zhuǎn)醒,望臂苦笑道:“多謝小兄弟援手,唉,我知道的,這手臂自是……自是用不得了?!彼奁鹉_旁那把鋼刀,奮力一揮,殘臂墜地。然這一行為委實是使陸、云二人又驚又懼著。

  陸忱安撫下心情,為他止住血,包扎好傷口。本想著扶他起來,可張沖翼此刻虛弱的緊,試了多次仍是不行。陸忱也只好將箱籠遞給云平,再背起他來。

  待抬首時,天空已黑黢黢的,連月也隱去了嬌容,山林孤自睡下,出汗的涼風倒跑的更急了。

  云平喚道:“不好,看天怕是要來雨,忱弟,咱快走罷!”陸忱點頭應答,同他一道快步行去。

  卻是天黑了,林子就不好走;人急了,反倒更會出錯。三人兜轉(zhuǎn)在林子里,倒是迷了路。雨卻先下起來了,暴雨急的很,像傾缸倒水似的。又是數(shù)道雷聲訇然響震,四面八方都已糊成團團近黑色,哪還辨的了方向?三人胡指亂走著,也還好在運氣沒差些,那遠處昏沉的天地里終是依稀的亮出一點微光。云,陸二人高興極了,撒開腿的奔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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