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兩個極其詭異而不詳?shù)墓治锛磳⒂|碰到盛幸的時——
轟?。?p> 平地起驚雷!
震耳欲聾的炸響聲在雷光浮現(xiàn)的瞬間便傳遍方圓千里,猶如太陽一般的巨大雷球極其突兀地傲立于影潮之上,巨大的雷光帶來雷霆的怒號,驅(qū)散了腳邊圍成囚籠的影子尖刺。
電弧自雙瞳之中迸射而出,盛幸整個人仿佛成了一尊披著怒雷的神明。
啪!
伴隨著清脆的一聲響指聲,有風(fēng),徐徐自遠方呼嘯而來。
風(fēng)卷雷云,攪動著蒼天,烏云自天穹向下垂直墜落,化作灰色的風(fēng)暴,帶著不停閃爍的雷光,凌然降臨于大地之上。
嘩——
大風(fēng)吹倒了大樹,無數(shù)的碎石塵土如同失去了重力一般朝著天上飛去,融入了那宏偉的風(fēng)暴之中。
“風(fēng)雷之勢……呵,果然啊,天才不愧是天才,即便實在這樣的絕境中,也能輕松破局。不過,這么‘優(yōu)哉游哉’的真的好嗎?再這樣下去的話,你的隊員可就一個都活不下去咯~
那可是貨真價實的‘怪物’啊,是連我都為之懼怕的、名為【狂熱】的【毀滅因子】的持有者!真真正正的‘怪物’!”
盛幸聽了言索的花后,反而嘴角微微上揚,微笑著道:“可不要小看我家的隊員啊?!?p> ……
安陶從一片狼藉中爬了出來,白凌羽瞬間給他掛上了治療。
安陶卻是擺了擺手,道:“別給我掛治療了,你的靈能省著點用吧?!?p> “但你的傷……”
“不礙事,小問題而已?!卑蔡招Φ馈?p> “……”
白凌羽面露猶豫之色,但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,收回了掛在安陶身上的治療。
安陶咧了咧嘴,對著眼前的巨魔笑道:“剛才隊長那的對話我也聽到了,就你是【毀滅因子】的持有者是吧?
但我怎么覺得,你剛才像是沒吃飯一樣呢?力氣這么小,也好意思當巨魔?”
“吼!”它似乎被安陶的話給激怒了,雙目猩紅,喘著粗氣。
言索在一旁戲謔道:“你的隊員還真是傻啊,居然敢主動去挑釁【狂熱】?真是找死!
這家伙啊,只要一生氣,就會不顧一切地撕碎眼前的一切。越是生氣,它就越強;越是戰(zhàn)斗;它就越強!
再加上它擁有巨魔的血脈,那堪稱超一流的續(xù)航能力和恢復(fù)速度,絕對不是人類所能夠比擬的。
這種級別的‘怪物’,你難道還指望你的隊員們能夠去擊敗它嗎?呵,還真是好笑啊?!?p> “有何不可嗎?”盛幸反問,隨后,她又流露出自信的表情,“很巧的是,我的隊員,也屬于那種越戰(zhàn)越強的類型?!?p> “那你就輕眼看著你的隊員被撕成碎片吧?!毖运骼渎暤?。
安陶耳朵動了動,聽到了盛幸和言索的談話后,便伸手撓了撓自己的頭。
“哎呀,居然被敵人小看了呢……我還真是失格啊?!?p> 他擺出一副認真的表情,提起了黑柄藍頭的長槍,一步一步緩緩走到了【狂熱】的身前。
它那龐大的身軀將安陶整個人完全籠罩在里面,但安陶卻并無懼色,只是問道:
“夢蘭,在場的所有怪異,你能暫時幫我控制住嗎?”
何夢蘭點了點腦袋:“大概可以。你要做什么?”
“把它引到大江旁。這段時間內(nèi),清理怪異的任務(wù),就只能交給你了——陳姐?!?p> 陳青旋嘆了口氣,無奈道:“一個一個的,還真是會為難人啊……嘛~安心吧,姐會替你守住防線的,至于那個大個子,就拜托你咯?!?p> 王蓮曉只是看了一眼安陶,然后說道:“活著回來。”
“放心吧,老王,等我的好消息!這段時間,就辛苦你再撐一會了?!?p> “那你最好是趕緊回來,老子的屏障也不是能無限展開的……哦,對了,給你套個盾,別死太快?!?p> “得嘞,那咱就先走一步了!”
安陶帶著王蓮曉的屏障,大笑著向著暴怒的狂熱殺去。
站在它身側(cè)的大批怪異瘋一樣地朝著安陶撲來,但安陶并未減速,反而加快步伐,一頭撞進了迎面而來的怪異堆中。
因為,他相信自己的隊友。
這一刻,除了狂熱以外的所有怪異都整齊劃一地抬頭望向了天空,然后不由自主地——看出了神。
天上,艷紅如血的絲帶纏繞在一根木棍之上,在何夢蘭的揮舞下隨風(fēng)飄蕩,優(yōu)雅、美麗、而又迷人。
這是由【紅舞鞋】析出的超凡特性制成的靈能物品,可以用來影響敵人的神志。
在何夢蘭這類擁有精神攻擊能力的靈能力者的使用下,它就像是一個“何夢蘭專屬增幅器”,其效果直接覆蓋掉了言索的精神干擾與控制。
所有的怪異都在何夢蘭的精神控制下朝她望去,欣賞著她那在嬌柔的月光下,翩翩起舞的優(yōu)美舞姿。
而唯一不受影響的狂熱,則是被安陶直面而來的一擊直拳給錘得來了個后空翻。
它暴怒而起,追趕起了開始“逃跑”的安陶的身影。
它怒號著,奔跑起來時所發(fā)出的動靜可謂是石破天驚、地動山搖。
它根本不管前面有什么,如果是樹,那就撞飛它;如果是載具,那就撞爛它;如果是建筑物,那就裝穿它!
總之,橫沖直撞這個詞,現(xiàn)在可以完美地用來形容狂熱。
而安陶則是憑借著他的頂級拉扯技術(shù),一路將狂熱逐步牽引帶到了大江旁。
不得不說,狂熱戰(zhàn)力雖強,但腦子確實是不太好使,底褲被人看穿了都還渾然不知。
安陶飛躍到了江面上,終于不再逃竄,而是轉(zhuǎn)頭望向了狂熱,露出了一抹微笑。
狂熱下意識地感到有些不對勁,但心中那股如烈火般燃燒著的怒意卻吞噬了它的理智,讓它無法思考,最終選擇跟著安陶踏上了江面之上。
它唯一的目的,就只是撕碎安陶,僅此而已。
其余的一切,它都已經(jīng)不想再管了,而這就是安陶想要的。
還記得安陶的能力嗎,只要有足夠的水,那么,他就是無敵的。
就和狂熱能夠不斷提升自己的實力一樣,只要有無窮無盡的水源,安陶也能夠無休止地拔高自己的上限。
所以,這將是兩個“怪物”之間的戰(zhàn)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