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 扮演醫(yī)生
劉言出了劉府,一路沿著街道朝南走,那里有一家酒館,門前擠著許多排隊的人。打酒的小二頭上扎著方巾,挽起袖子,把手中的量器放進清澈的酒水中,一瓢飄滿酒香的液體緩緩倒入葫蘆中。
方都城中,茶、酒等等還有許多百年老店,名譽都不錯,他們不參與商業(yè)競爭,只需要城中一座不大的宅院,做自己的生意。那些大佬很樂意給他們這個權(quán)利,這些百年老店,就代表著方都城一直以來的底蘊。
“劉公子,您來啦!”
老板親自出來迎接,昨天的酒就是他們家的,包括那兩壺玉華酒也是他們家的。
“劉公子,昨天那兩壺酒怎么樣?有沒有讓你達到目的?”
“不錯,下次我會多訂一些,今天就來幾斤店里的招牌酒?!?p> “好嘞。”
老板讓小二專門為劉言打好酒,用精致的包裝包好。
根據(jù)柳柚的描述,他來到了李雪林的宅院前,這座小院很清閑,道路的兩側(cè)種滿了竹子,小路的拐彎處立著兩根燈柱。
這里離方都湖不遠,能感受到湖面吹來一股濕漉漉的風。
住在這里真是清閑,劉言也想在這里住下了。
劉言踏進去,沿著小路走了幾十米,看到了房屋。一個人住正合適,在小屋旁邊是柴房和灶屋。
這個主人真是大膽,把原來的房屋縮小,空出許多空地,然后種上許多花木,使得這房屋像是建立在深林之中,再加上四周都是住宅,顯得特別寂靜。
在房屋的左邊,有一座小亭子,旁邊有一片不大的池塘,里面種著荷葉,已經(jīng)開出幾朵黃色的小花。
李雪林坐在亭子中,一邊喝茶一邊看著書籍。
“李兄真是好雅興,這座小院真是好看?!?p> “那也比不過孫王府,那里才是真正的豪華住宅。”
“孫王府也想去住住,可惜咱們沒有資格?!?p> 劉言說話間把酒放在桌子上,找了一個座位坐了下來。
“你這是來回禮的?那你也要送個價值對等的,昨天我可是送你了一塊絕世好玉?!?p> “我可沒看見。這酒可是好酒,不喝就虧了?!?p> “就像你說的那個方都老茶,這不會是什么方都老酒吧?”
劉言打開酒塞,一股酒香飄出,李雪林眼睛一亮,光聞味道確實是好酒。
“別廢話了,你說喝不喝吧?”
“當然要喝,這么好的東西,對了為什么不叫孟兄一起來呢?你不會有什么事求我吧?”
“你把我想成什么了,只是一個小問題?!?p> 李雪林一副早就知道的樣子。
“你來之前我就知道了,我可以告訴你,不過你可要答應(yīng)我一個要求?!?p> “什么要求?”
“答應(yīng)去狩獵的邀請?!?p> 劉言皺眉,不解地說:“蠻獸我早就吃吐了,我不想去?!?p> “最新消息,在狩獵的森林中,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座遺跡,雖然不知道是什么時代的,但終歸是遺跡,說不定能找到突破的方法。”
“遺跡嘛。”劉言有些感興趣了。
“你要是不想去,那就自己去找付耀吧?!?p> “我答應(yīng)你。”
李雪林滿意地點頭,說:“一言為定,付耀去的地方我給你寫出來,你自己去找吧?!?p> 劉言得到了付耀逃離的去處,是在方都城二十公里外的山莊中,那里是一些富商的避暑之地,劉府以前也有一座山莊,后來被老頭子賣了,說那山莊一年去不了幾次。
那個地方目前還沒有人去,再過幾個月,一些富商就開始拖家?guī)Э谧R車去了。
那里對一些沒見過世面的人簡直是天堂,但對于劉言來說,就是泥潭,能讓人身上沾滿污泥,鉆入骨髓,很難消除的那種。
在這條大道上,一匹黑馬吭哧吭哧地往前走著,后面的車廂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箱子,付耀與馬夫擠在駕駛位上。
還沒有到夏天,這天氣已經(jīng)有夏天的樣子了。
烈日當頭,狹小的空間,倆人滿頭大汗。
付耀看著快要累趴下的黑馬,心想:“早知道就多找一匹馬了?!?p> 他們離方都城有十多公里了,但還是不放心地往身后去看。他擔心有其他勢力已經(jīng)拉攏了劉言,給劉言提供消息,那么他的一舉一動都將會暴露,進入山莊就變成了自尋死路。
“咱們不去山莊,改去另個城市蔚城?!?p> 一條三叉小路,他們朝通往另一座城市的小路駛?cè)ァ?p> 過了好久,劉言騎著一匹馬趕來,朝山莊的方向跑,沒幾步,一個人出現(xiàn)在旁邊,向他招手。
“拜見劉公子?!?p> 是一個陌生人,劉言不知道這個人是誰,就問:“你是誰?”
“在下是李大人的手下,在此特別留意付耀等人的去向,他們剛才轉(zhuǎn)頭去了蔚城?!?p> “多謝,等事情完后,我請你們喝酒?!?p> 劉言拐過去,朝另個城市的方向疾馳,很快看到了一輛漆黑的馬車,行駛的很慢。
“兩位,馬上就是升階大會了,怎么離開方都城了?”
劉言掏出一頂斗笠,把面容遮住,說話的時候變了一個腔調(diào)。
付耀想要看清這個人的面容,但是太陽太過刺眼,他只能瞇縫著,大體看了一下,知道這個人是個男人,穿著一身白衣,以為是劉言,但是聽聲音不像是劉言的聲音。
“這位朋友,因為生意的原因,我們要搬到外面的城市去?!?p> “你們不會在逃命吧?”
此話一出,付耀立即猜出這個人的身份,慌忙跳下馬車,馬車的速度很快,他腿崴了,摔在地上滾了幾圈,然后抱著腿慘叫。
劉言咂舌,搖了搖頭:“真是的,那么不小心,看來你是需要急救了。”
劉言下馬,把長衫披在身上,看上去還不錯,挺像個醫(yī)生,然后他故作深沉地咳嗽一聲,來到付耀的身邊,說:“你好,這位患者,我就是負責救助你的醫(yī)生,我的名字姓劉,你要叫我劉醫(yī)生?!?p> “劉言,放過我,我可以把我組織所以的情報都告訴你!”
劉言用力一拍付耀受傷的腿,后者發(fā)出凄慘叫聲。
“現(xiàn)在我的身份是醫(yī)生,叫我劉醫(yī)生。”
“劉……劉醫(yī)生……”
劉言滿意地點頭:“這才不錯,我會給你檢查一下受傷的位置,按照規(guī)矩你要交給我一千兩作為診費?!?p> “那個……我沒帶那么多錢……”
“只要是值錢的都可以做抵押。”
付耀趴在地上,向馬夫大喊:“快把錢都給他!”
“很好。”劉言拿過錢,“接下來讓我看看你的腿,哎呀,這腳腕粉碎性骨折,這邊建議你直接截肢?!?p> “不!不要,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!”
“好吧,好吧,我可以給你掰直,但是這只能是一時的,想要徹底治好,必須要截肢,明白了吧?”劉言失望地說。
“我知道了,劉醫(yī)生?!?p> 付耀感覺到劉言按在他腳踝的手停了下來。
“不過,我身為名專家,我院里最杰出的醫(yī)生,不光是出診費,還有親自動手的費用也要結(jié)一下,一共兩千兩?!?p> 付耀流著淚,哀嚎著:“劉醫(yī)生,我真的沒有錢了,你就治治我吧!”
“不行,我有我的原則!”劉言堅決地說,但是心中知道,按照套路,醫(yī)生會產(chǎn)生憐憫,于是他裝作心軟的樣子,“不如這樣吧,你把你的藥店作為抵押,怎樣?”
“不,那藥店可是我半輩子的心血?。 ?p> “真的嗎?我說的是用你的命交換哦,你再重新考慮一下。你要知道,人死了什么都沒有了?!?p> 看付耀無動于衷,劉言不忍地說:“病患的傷勢太重,搶救無效死亡了,我們已經(jīng)盡力了?!?p> “不,我還有機會搶救,我給你,只要別殺我就行!”
“你,拿紙來?!?p> 劉言讓馬夫拿來紙和筆,讓付耀把抵押的條據(jù)寫下來。
“好的,我這就來搶救你?!?p> 劉言把付耀拖上馬車,讓馬夫把他拉去蔚城的醫(yī)館。
“記住了,不要再回來了。”
付耀走了沒幾里地,一個人出現(xiàn)了,這個人比劉言直接,見到付耀來,一劍劈死了黑馬,馬車上的貨物包括馬夫和付耀都滾落下來。
“你是誰?”
“付耀,劉兄放過你了,但是我可沒有放過你?!?p> 劉言回來,天已經(jīng)黑了,進入小院,柳柚坐在床前,一股清香從她身上散發(fā)出來。
“你洗好澡了?”
柳柚紅著臉點頭。
“你在這干什么?”
“你不是說今晚詛咒會復(fù)發(fā),非女子不可,我這不是……”后面那些話難以啟齒。
劉言立即精神百倍,去洗了身涼水澡,就跑了過來。
“我已經(jīng)準備好了!”劉言道。
倆人就這么傻看著,過去了不知道多久,劉言尷尬地說:“這種事,是不是要男人主動一些?”
柳柚羞澀地點頭。
“抱歉,我也是頭一次,沒有經(jīng)驗?!?p> “?”柳柚突然察覺到了異常,“你不是說這個詛咒一個月發(fā)作一次,發(fā)作必須要女子服侍,但是你剛才說你是頭一次,是不是?”
劉言連忙捂住嘴,一不小心說出來了。
“你這個混蛋!”柳柚低頭跑了出去。
天亮,孟夭月來了,依舊女扮男裝,拿著扇子在劉言小院的亭子中與柳柚喝茶,劉言很晚才起床。
“孟兄,一天沒見真是想念,來讓我好好抱一抱?!眲⒀运坌殊斓剡^來。
“滾蛋,你這個好色之徒!”小靜擋在了孟夭月的身前。
柳柚見了劉言,哼得一聲把頭扭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