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 劉言的一天
劉言臉還沒有洗,不過他今天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做。
“今天我不在家,你們隨便玩吧。”
劉言換好衣服,還在鏡子前整理了一下發(fā)型,還是覺得短發(fā)更有精神,不過這里剪成短發(fā)的都是囚犯,最后還是打消了念頭。
“你去哪?”孟夭月放下酒杯,有所期待地說。
“這你看不出來?當(dāng)然去和漂亮的女人約會了?!?p> “放屁,昨天我都那樣了,也不敢對我下手?!绷中那椴缓茫皇种糁掳?,看向旁邊的花叢。
劉言道:“這么說,你是希望我對你下手了?”
柳柚耳朵尖通紅,像兩顆紅瑪瑙,不再說話。
“沒想到,這么快就有一個美麗少女被我的氣質(zhì)折服了?!?p> “我也和你一起去,怎么樣?”孟夭月道。
“你不顯得枯燥就行?!?p> 劉言準(zhǔn)備完畢,向柳柚告別,先來到了劉山的書房,和劉山聊了幾句。
“你真的決定了嗎?”
劉言點(diǎn)頭,說:“嗯,我已經(jīng)決定了,我會搬出劉家。”
“?。俊泵县苍裸铝?,這是什么情況?
“你是……”劉山見到孟夭月的男裝差點(diǎn)笑了出來,好不容易才忍住,“劉言的朋友吧?昨天劉言在廁所和我聊了一會,說他想要搬出劉家,自己去創(chuàng)業(yè)?!?p> 為什么要去廁所談?不過這無所謂,為什么好端端的要搬出去?
劉山答應(yīng)了,余傅瓔也是,只是余傅瓔心情有些不好,生怕劉言在外面又惹出什么禍。
“對了,劉鑫留在這里?!眲⒀哉f。
走出書房,見到劉鑫在花叢中追著蝴蝶,好像花間圣潔的精靈。
她很快看到劉言,來到身邊,滿是疑問地說:“為什么不把我?guī)г谏磉???p> “因?yàn)檫€沒有用到劉鑫的時候?!眲⒀哉f。
“那爹爹有用到劉鑫的時候,一定要來接我?!?p> 劉言點(diǎn)頭。
孟夭月聽不懂這兩個人在說些什么:
“你們到底在說什么?”
“這是我和爹爹的秘密?!眲Ⅵ握f完,轉(zhuǎn)頭跑到花叢中,追著那些蝴蝶。
倆人走出劉府,走到主街上,許多人來來往往,劉言環(huán)顧四周,朝南走。
“孟兄,你的弟弟呢?”
“我讓她先回去了。”孟夭月說。
劉言認(rèn)為這樣最好,那個小丫頭每次都會破壞他的好事。
“這么說,咱倆這是在約會了?”
“怎……怎么可能,我可是男的,倆男的怎么可能是約會呢?!泵县苍聵O力的解釋。
“說的也是,可是我從來沒把孟兄當(dāng)男人看,你看這手像女人一般柔軟。”
劉言很自然的把她的手捏起來,然后揉了揉。
孟夭月剛要反抗,劉言止住了步伐。他們停在了老字號的茶館前。
劉言要了一壺方都老茶,坐在一處偏僻的角落,靜靜地品嘗著,而孟夭月在旁邊一副期待著什么。
一直快到中午,茶館里面的人來來走走,但是沒有一個人向這邊走來,坐在這張桌子邊,然后說一聲我來晚了。
“快中午了?!?p> 劉言頷首,然后把杯子里面的水喝完,站起身離開店。
“所以,我們來這里是做什么?”
“喝茶啊,還要干什么?”
孟夭月一直以為有人會在茶館碰頭,沒想到這家伙只是單純的想要喝茶。
“看,對面居然有一家首飾店,你想要什么我買給你。”
孟夭月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,那個很摳門的劉言,居然主動要給她買首飾。
“我是男人,怎么能戴首飾呢。”
“男人而已,都可以戴?!眲⒀园阉M(jìn)首飾店,選了個女性化的首飾,一支木簪,雕刻著一朵櫻花。
“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,你不是有正事要辦嗎?”
劉言想要親自給她戴上,她慌張地拒絕,要是頭發(fā)散下來,很容易看出她是女人。當(dāng)然這是孟夭月自己認(rèn)為的。
孟夭月把木簪死死攥住,然后放進(jìn)袖子中。
倆人吃過中午飯,劉言又在方都湖邊坐了一會,跟幾個老大爺下象棋,下了幾局,他總是能走奇招,在走的時候,老大爺抱住劉言的腿,不讓他走。
一旁的孟夭月一臉意識全無的模樣,心中不停地說:“咱們出來是做什么的?”
“我們到底在干什么?”
“約會啊,接下來你想去哪里,我都可以請你去。”
劉言的笑容那么誠懇,孟夭月以為這個人被誰奪舍了,為什么那么吝嗇的人,今天變得這么大方。
劉言還在一臉的期待看著她,灼熱的視線令她大腦暫時失去了思考,憑借本能說:“劃船……”
“什么?”劉言湊近。
“我們一起劃船……”
劉言看了看天色,日頭逐漸西斜,才意識到時間不早了。
“哎呀,時間不早了,下次再來吧,現(xiàn)在我們?nèi)フ勆?。?p> 孟夭月一臉失望,剛才還說著時間還早著呢……
他們來到名藥堂門口,一個仆人在門口,店門已經(jīng)開了,但是沒有見到自己的老板過來,一時不知該怎么辦。
“公子,真是來的不巧,今天老板沒有來?!?p> “不用等了?!眲⒀园褩l據(jù)拿出來,上面有付耀的血手印還有簽字,當(dāng)然還有證明身份的名藥堂的刻印。
管事的人仔細(xì)端詳著刻印,他很希望這塊是假的,可惜令他失望,這是一塊真的,他當(dāng)執(zhí)事時,付耀拿出來給他講過這塊刻印的獨(dú)特地方。
他手上的這塊和付耀的那塊一模一樣,這么說付耀是把名藥堂抵押給了這個年輕人?這個年輕人有些眼熟,貌似在哪里見過。
“確實(shí)是店內(nèi)的刻印,我冒昧問一句,付老板為什么要把這家店抵押給你呢?”
“他欠了我一筆無法償還的債務(wù),就把這個店交給我了。還有什么要問的嗎?”劉言問。
執(zhí)事?lián)u頭,他確實(shí)沒有什么要問的,而且他的職務(wù)也不過是個管事,誰是老板都無所謂。
“那就營業(yè)吧。”
劉言也沒說什么,執(zhí)事就問:“那以前那些賬目,要怎么辦?”
“這個我自有打算?!?p> 劉言走出名藥堂,來到了不遠(yuǎn)處另一家藥房。這一家跟名藥堂相比,小了不少,但里面的客人絡(luò)繹不絕。
“公子是來抓藥嗎?”
劉言搖頭:“我是來見你們的掌柜的?!?p> “你就是昨天預(yù)約的那一個吧?請你稍等。”
劉言到底什么時候做的這些事情?孟夭月一頭霧水,她只知道昨天劉言出去很久,到夜晚才回來。
“你什么時候做的這些?”
“當(dāng)然是在你們玩的時候了,你真以為我整天什么事情都不干嗎?”
一會,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走了下來。他一見到劉言,就跑過來握住劉言的手:“沒想到那天在紅居院見到的人,居然是劉小王爺,真是失敬啊!”
“孔老板客氣了,那天我們都是酒友,現(xiàn)在也是,沒必要這么見外。”劉言說。
孔槐把倆人請到樓上,一個仆人端來茶水,里面的茶葉不錯。
“上一次多虧了劉……恕我冒昧,我直接稱呼你劉弟,多虧了劉弟,我這藥店才有所轉(zhuǎn)機(jī)?!?p> 那天他回家,決定放手一搏,把所有的錢都砸進(jìn)去,可是沒想到,第二天,付耀消失了,如果付耀一直不回來的話,名藥堂把吞進(jìn)去的市場吐出來也是時間問題,他們這些小藥店正在等待這個時機(jī)。
“我來其實(shí)是想聘請孔老板的?!?p> “哦?”孔槐不知道劉言是何意,更何況他可是老板。
劉言拿出名藥堂的刻印,放在桌子上:“我想讓你來接替名藥堂,當(dāng)然你可以把名藥堂改成你這個店的名字。”
“這……”孔槐懷疑自己聽錯了,拿著名藥堂的刻印觀察許久,他沒有仔細(xì)看過名藥堂的刻印,也不知道是真是假。
接著劉言把條據(jù)拿了出來,上面有付耀的名字,這一次他相信了。付耀的名字,他不知道看了多少次,這筆跡,確定是付耀的。
“劉弟那么抬舉我,我怕自己無法承擔(dān)重任。”
“別那么不自信,再說了你創(chuàng)業(yè)十年,經(jīng)驗(yàn)比我老道?!?p> 孔槐愛不釋手地?fù)崦幪玫目逃?,說實(shí)話,這誘惑非常大,占有了名藥堂可以說是把方都城一大半的藥材市場都收為己有。
“說實(shí)話,我心動了,我想聽聽劉弟你給出的條件。”
“也沒什么條件,就是你掌管名藥堂的時候,不要像付耀那樣打壓其他的藥店,而是由你去協(xié)助其他藥店,把咱們方都城的藥材圈營造出良好的氛圍?!?p> 孔槐愣了一下,然后激動地望向劉言。
“你是說,要我來做方都城藥材圈的領(lǐng)頭人?”
“正是,怎樣,這可是能寫進(jìn)史書的壯舉?!?p> “我……我干了!”他緊緊攥住名藥堂的刻印。
劉言笑道:“那祝賀孔大哥,這是一千兩的銀券,留給你開支,夠嗎?”
“夠了,我這里還有一些錢!”
劉言想說不夠也沒有了,沒想到孔槐那么熱情。
“其實(shí)是這樣的,你們?nèi)绻?,我只需要一些小利,剩下的都交給你們。”
“這個當(dāng)然沒問題?!?p> 兩人開始商議如何協(xié)調(diào)整個方都城的藥店。
劉言笑瞇瞇地走出去,已經(jīng)黃昏了,身后的孟夭月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來。
什么組建商會……還有拉攏一些想要致富的人什么的。
“你到底有什么打算?”
劉言伸了個懶腰,回頭說:“如果我把方都城變成了一座藥都,那樣是不是更好一點(diǎn)?”
“這怎么可能,你瘋了嗎?”這簡直是做夢,一個人就想改變整個城市的格局,這根本不可能!
“以后你會哭著謝我的?!眲⒀缘馈?p> “跟我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孟夭月不理解。
劉言開玩笑道:“你真想知道,那今晚就到我小屋坐一坐,咱們徹夜長談。”
“哎呀,這天那么晚了,我弟弟該做好飯了,我回家吃飯了!”孟夭月見勢不妙溜走了。
劉言無奈嘆了一聲,看來去買宅院要自己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