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嗤啦——”
一聲輕響,那戴面具之人以毫厘之差,躲開了刀鋒,但是胸前的衣服,已經(jīng)被刀鋒劃破。
就差一點點,他就被一刀開膛破肚。
侯本英背后瞬間被冷汗浸濕。
身為殺手,他一直行走在生死邊緣,但從來沒有一次,他感覺自己如此接近死亡。
“你是誰?”
侯本英連連退后,一直到和疾馳而來的張虎并肩站立,他心中才算稍微安定了一些。
死死盯著那差點把他開膛破肚的少年,表情凝重地喝道。
那帶著一張老虎面具的張虎,眼神中也透著凝重之色,緩緩地從背后拔出一把長刀。
黃硯青怔怔地看著身前不遠處的背影。
在她最絕望的時候,這道身影從天而降,是她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。
眼眸之中閃過一抹異樣的光彩,她一時間看得有些出神了。
“我是你爹。”
許修賢開口道,上前一步,手上的鎮(zhèn)域刀,再次斬破黑暗。
“找死!”
侯本英和張虎都是大怒。
張虎手腕一抖,長刀斜斬而出。
十分帥氣的一刀……
這名字有些羞恥的刀法,其實非常凌厲。
尤其是張虎這個正主用出來,迅捷狠辣,一招就要要人性命。
但是在許修賢看來,他這一招,充滿了破綻。
點名冊抽取這十分帥氣的一刀的時候,也自動給許修賢補足了修煉的經(jīng)驗。
可以說,這十分帥氣的一刀,許修賢練得比張虎更加完美。
幾乎是一模一樣的招式,許修賢后發(fā)先至,鎮(zhèn)域刀瞬間已經(jīng)貼近了張虎的左肩。
如果張虎繼續(xù)攻擊,那在他的長刀劈中許修賢之前,他的左臂,勢必會被許修賢一刀斬下。
這張虎的反應也是十分迅速。
他招式不變,左手握拳,猛地向著許修賢的刀鋒砸了過去。
他這一招,帶著兩敗俱傷的氣勢。
許修賢心中也是暗嘆一聲,不愧是殺手,對別人狠,對自己更狠。
如果自己不變招的話,這一刀下去,張虎的左手會廢,自己,卻是要丟掉腦袋。
電光火石之間,破風聲已經(jīng)從許修賢身側(cè)響起。
對方是殺手,根本不會跟許修賢講究什么單打獨斗。
那侯本英,也在同一時間出手,從旁邊對著許修賢發(fā)起攻擊。
“卑鄙!”
許修賢雙腳猛地一蹬,身形向后翻去。
與此同時,一道黑影,對著張虎激射而去。
張虎左拳順勢轟去,一拳打中了那黑影。
“咔嚓——”
一聲清脆的破碎聲,接著一片白霧灑落而下。
“是迷藥,小心!”
侯本英正要提醒張虎,忽然背后的汗毛猛地豎起,同時感覺面前一寒。
只見一道白光,距離他的面門,已經(jīng)只有數(shù)寸之遙。
顧不上出聲,侯本英身體猛地后仰。
不得不說,他的實力,比冬令營中所有人都強,戰(zhàn)斗經(jīng)驗,更不是那些未曾走出校門的年輕人能比的。
可惜,他碰上了許修賢這個怪胎!
許修賢年紀雖然不大,但是手上已經(jīng)有好幾條人命,生死搏斗的經(jīng)驗,他一點都不缺。
再加上他那250個單位的氣血值,和點名得來的刺殺十八式、十分帥氣的一刀……
許修賢現(xiàn)在掌握的兩門武技,全都是為了殺人而存在的,刺殺十八式精髓在于刺殺兩個字,而十分帥氣的一刀講究的是一擊必殺。
這兩門武技同時出現(xiàn)在許修賢的身上,發(fā)生了某種特殊的反應。
眼下這種環(huán)境,正是最適合許修賢發(fā)揮的場合!
白色的粉末漫天飛舞,視線受到了阻礙。
侯本英只能憑借本能來躲避,但是許修賢,是早有準備啊。
就在侯本英后仰的同時,許修賢已經(jīng)一個滑步,刀鋒猛地下斬。
“噗嗤——”
一聲輕響,靈武黑科技打造的鎮(zhèn)域刀,輕松地從侯本英腰間滑過。
腰斬!
“啊——”
侯本英凄厲的叫聲僅僅是響了一下,然后就戛然而止。
兩截身體砰然落地,鮮血混合著內(nèi)臟,灑落一地,場面顯得無比血腥。
數(shù)秒之后,又是一聲悶響。
那臉帶老虎面具的張武,粗壯的身體,仰面倒在了地上。
飄散在空中的迷魂散,見效了!
許修賢屏住呼吸,一直退出去好幾米,這才開始大口喘息。
說時遲,其實從許修賢現(xiàn)身到現(xiàn)在,僅僅過去了五六秒鐘而已。
常春起、沈永曄、黃硯青和其他幾個同學,還都處于震驚之中,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發(fā)生了什么。
“我草!我草我草我草!”
沈永曄嘴里吐出一連串抑揚頓挫的我草聲。
這聲調(diào),已經(jīng)足以展現(xiàn)他的心情。
其他人雖然沒有出聲,但是他們的心情,和沈永曄一般無二。
那兩個殺手有多強,他們可是親身體會過的。
他們這么多人加起來,也沒在那兩個殺手手下堅持幾招,現(xiàn)在許修賢只用了幾秒鐘,那倆殺手,就已經(jīng)一死一昏迷?
這就是冬令營氣血值最渣的存在?
不對,好像人家許修賢,是龍虎榜的首名,冬令營現(xiàn)如今的首席……
想到這里,大家的心里,竟然好像舒服了一些。
不如氣血值64個單位的學渣讓人難以接受,但是不如龍虎榜首名、冬令營這屆的首席,那不是很正常嗎?
“師——師兄……”
黃硯青的聲音小如蚊蚋,一是因為受傷無力,二是因為這是她第一次喊人師兄,有些不習慣。
“師妹,你沒事吧?”
許修賢轉(zhuǎn)過頭去,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,“放心,這附近沒有其他敵人了?!?p> “謝謝?!?p> 黃硯青小聲道。
“客氣什么?!?p> 許修賢不以為意地一揮手,“我答應過黃老師要照顧你的?!?p> “我爸爸是讓我照顧你?!?p> 黃硯青心里道,也是有些埋怨她爸爸黃駿,許修賢這種實力,用得著我照顧嗎?
他比我強好多的好吧。
“春哥,葉子,你們都沒事吧?”
許修賢可不知道黃硯青心中在轉(zhuǎn)悠什么念頭,他已經(jīng)跑到常春起幾人的身邊,開口問道。
“還好你來了,要不然我們就慘了?!?p> 沈永曄開口道,“我說賢哥,你這藏得也太深了吧?”
“有嗎?”
許修賢顧左右而言他,“僥幸,那家伙輕敵了。
對了,還有一個活口呢,咱們來審審他,看他們到底是什么來頭!”
眼見眾人身上的傷勢都不致命,許修賢想起了那個張虎。
那張虎被許修賢從侯本英身上得來的迷藥給迷倒了,許修賢也不知道這藥效能持續(xù)多久。
從眾人身上搜刮了幾條腰帶,把那張虎結(jié)結(jié)實實地綁到一棵樹上。
然后他們才找來清水,直接潑到了那張虎的臉上。
張虎迷迷糊糊地醒來,瞬間就發(fā)現(xiàn)了自己的處境。
他體內(nèi)氣血奔涌,剛要掙扎,幾把鎮(zhèn)域刀,就已經(jīng)架在了他的脖子上。
許修賢像個甩手掌柜一般站在那里,不用他吩咐,其他同學就知道該做什么。
這張虎很強,眾人可是不會給他掙脫的機會。
“張虎!”
許修賢眼睛一瞪,大喝道。
張虎掙扎的動作猛地一頓,眼神之中充滿了驚愕。
對方是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的?